聽到何依依這樣問,方宗言不由地嗤笑一聲。這女人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把你當什麽?讓我想想,嗯……,說的好聽一點是把你當情人,說的難聽點就是——你隻不過是我的暖床工具而已。你以為什麽?以為我是真的愛上你了?笑話!天大的笑話!你可知道世間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女人。在上海,想要擠破腦袋嫁給我的漂亮女人從這裏可以排到市中心了,而且每個女人都不比你差,難道我個個都要娶回家?一句話,在我這裏,你隻是我花錢雇來的床伴而已。咱們倆各取所需,你得到了想要的物質和金錢,而我得到你的身體,相互交易,誰也不欠誰。不要擺著一副人家欠你的嘴臉。”方宗言假裝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起身走到何依依身邊,附在她耳邊一字一句的說道。

雖然說出的話有點難聽,但卻是不爭的事實。隻是何依依不敢當麵親口承認罷了,兩年來她一直想著雞如何才能變鳳凰。然而雞就是雞,它永遠也變不成鳳凰。

“你,你……,”何依依氣結,蒼白的臉色因氣憤而變得通紅。

嫁進豪門的夢想已徹底破碎了。原本以為母憑子貴,她定然會實現豪門夢,可終究還是失敗了。難道自己真的沒有富貴命嗎?

“咱們倆好聚好散,這兩年多的時間裏,你從我這裏也拿了不少的錢。比起外麵的陪床小姐你可是賺大了。好吃,好喝,好穿,好用,好玩的供著你,除了我,你再也找不到更好的金主了。如果你乖乖的聽話,好處是自然不會少的。如果你一意孤行,那一分錢你也別想。”方宗言拍拍何依依氣憤的紅臉,悠悠地說道。說到後麵,話裏卻帶著一絲威脅。

頓時,何依依心裏的不甘和自認為的不公蹭蹭蹭的往上冒,那種死了也要抓住對方的這種堅定的心瞬間在心中蔓延。

方宗言說完,便走到酒櫃旁給自己倒了一杯名貴的紅酒,輕輕晃動著高腳酒,暗紅的酒液上下搖曳著,像是沸騰的血液反複衝刷著明晃晃的玻璃壁,顯得血腥而又冷血。看著酒杯裏晃動的紅酒,睨了一眼遠處氣的怒目圓睜的何依依,頓時,方宗言覺得心情有點小愉悅。自己的目的已然達到了,對,他就是要讓她從天堂墜入地獄,讓她嚐嚐失去的滋味。不然怎麽對得起歐陽文鋒對方氏集團的打擊呢?這一切損失自然是算在她的頭上了。這樣想後,方宗言便怡然自得而且十分高雅地輕輕覓了一口紅酒,瞬間,紅酒的香味充斥著整個口腔,並順著喉嚨往下蔓延。方宗言十分滿足地閉上雙眼,愜意地回味著酒的香醇。那一臉心滿意足的神情像是在品嚐著世間罕有的稀世品。

瞧見方宗言神情自若的喝起了紅酒,孤注一擲的何依依違心的話再一次響起,“是,你說的是沒錯,可是有一點你忘了,那就是欺騙我的感情!”

愛?真愛他嗎?恐怕她的內心裏也回答不上來。反正感情

這個東西是看不見的,就算是撒謊,方宗言也是百口莫辯。

“怎麽又談感情了?咱們倆可是沒有感情的,別自欺欺人了,有的隻是金錢和性的關係。”方宗言冷笑一聲,便昂起頭,將懷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對何依依所說的感情不禁覺得諷刺至及。總是把愛掛在嘴邊,他真想剖開她的心讓她自己目睹一下,她所謂的愛到底在哪裏。

“那隻是你一個人的想法,你別以已度人。兩年時間,就是養條狗都是有感情的。何況咱們倆朝夕相處,同床共枕。”

何依依進一步的據理力爭,不過不管她說的再多,聽起來再有理,可是聽在方宗言的耳朵裏就是廢話,就是虛偽,就是一種死纏爛打的表現。以前對她的一丁點興趣頃刻間**然無存,原本喜歡的那張絕世容顏也瞬間覺得醜陋至及。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要是這個女人是別人,或者是寵物,我倒是認同你的觀點。可這個女人是你,不是別人,不是任何一個寵物,說的難聽點,你連畜生都不如。你可別覺得這話傷人,但卻是事實。和你這種虛偽的女人談高大尚的話題真不合適。寧澤濤癡癡戀了你四年,你和他相戀了三年,結果怎麽樣?你的感情還不是一輛車,一些高檔物質就把它給出賣了。不過你可別怪我,倘若你心堅定,我能成功釣你上勾嗎?經受不住**的愛情不是真正的愛情。我倒是很同情當初的寧澤濤,為了你,千裏迢迢去國外求學,力致學業有成,盡早能讓你過上好日子。原本兩年的學業卻一年完成,你難道不知道牛津大學裏的學業有多深奧嗎?可見他付出多少常人無法忍受的艱辛和努力。可惜你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呀為了錢,為了下半輩子過上豪門生活便背叛這個癡癡愛著你的優秀男人。像你這種女人不值得任何一個男人付出真實感情!”

犀利的言語就像是上了膛的衝鋒槍狠心地向何依依掃射不停,絲毫不顧忌她的感受。

昨晚的溫柔,蜜意還在何依依耳邊回響,可今天完全變了一個天,晴朗的天空忽然黑暗陰沉,閃電雷鳴。那些虛無縹緲,不算諾言的諾言早已不知去向了。從今以後他再也不屬於她了,他的溫柔,甜言蜜語將隻會屬於另外一個女人。或許說她從來沒有擁有過他,有的隻是交易背後的溫存。

再一次聽到寧澤濤的情況,何依依身子一僵,心也跟著不由地抽痛一下。抬起沉重的腳慢慢地走向方宗言。

站在他的跟前,何依依抬眸,帶著滿腹疑惑望著眼前帥得不可方物的男人,開口問道:“你怎麽知道寧澤濤的情況?你調查我?”

聞言,突然方宗言哈哈大笑起來,發現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笨。

“不調查你,怎麽能放心讓你做我的床伴?你以為呢?我不僅知道你的前男友,更知道你是出生在窮苦與世隔絕的大山裏。沒見過世麵,沒見過高檔物質的你很容易被

吸引。再加上這幅還看得順眼的皮囊,所以當初我就選你了。不過現在看來你也真是光有其表。看來我的猜測很準呀!”

“你,你,原來一切都是你設計的圈套。你為什麽要選我?全上海有這麽多女人,你為什麽要招惹我?我自問沒有哪裏招惹你了。”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何依依此時憤恨的心,如果時間能倒流,她絕不上他的賊船,絕不受他的**,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吃。

“為什麽?因為歐陽文鋒,你不僅沒有利用自己的優勢幫助我,反而讓他處處打擊方氏集團,兩年來,公司的股票一直在下跌。”方宗言終於說出了壓在心底的秘密了。

何依依聽得一頭霧水,狐疑地盯著方宗言問道:“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酒會時,我把你送給歐陽文鋒,以為用你可以換回方氏的安寧。可是你沒有起到半點作用,虧我還從色、狼、窩裏救了你幾次。”

聞言,何依依驚愕不已。難道第一次失身不是他故意強迫的,而是從別人手裏救下自己?

“我的第一次不是你拿去了嗎?”何依依不解地問道。

“是我!如果不是我遇到你,估計你被一群老男人輪、奸了。不是我趁人之危,而是你被人注射了催、情、藥,死活纏著我不放。那晚你可是熱情奔放呀!是你先惹到我的,不過咱們配合的還是蠻好。後來,咱們算是各取所需吧!”方宗言不禁回憶起了第一次和何依依合二為一時的情景,那種感覺真好。怎麽現在反而變了味呢?

隻不過貪圖錢財的女人隻適合做情人,不適合做妻子。如果她沒有懷孕,沒有一心隻想嫁進方家,那倒是很願意她做他的金絲雀。可一切晚了,一切都變質了。

“明天我陪你去醫院。”方宗言輕聲地說道。為了方氏集團的發展,為了心中的那份愛,他無論如何都要和許氏集團的千金——許子宣結婚,也隻有她才能有資格成為他的妻子,成為方家未來的女主人。

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管如何掙取都無濟於事。反正方宗言知道了她的目的,既然他把話說的如此絕情,既然自己的豪門少奶奶的夢實現不了,既然他不要這個孩子,破罐子破摔的何依依偏要留下肚子的孩子,偏不讓他成功完婚。

“我不會打掉孩子的,你也休想!我是孩子的媽媽,我有生下他的權利!你不要再費口舌了,反正我是不會聽你的。”何依依態度強硬,不管麵前聽著自己的話迅速黑臉,並渾身散發著冷氣的方宗言。她依舊昂起頭,雙眸倔強地直視著他。一副我就這樣做,你能拿我怎麽樣?

“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好,好樣的,小白兔膽子變大了,看來以前是我太寵你了,不給點顏色給你看看,真不知自已幾斤幾兩!”說完一番冷漠恐嚇的話後,方宗言甩手直接朝二樓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