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吧。”看著白雨澤一臉期待的模樣,天下實在不忍心拒絕。
“我的馬車就在前麵。”白雨澤指了指不遠處,一輛看起來貴氣十足的四輪馬車正停在他所指方向。
有了馬車代步,到百笑居自然是用不了多少時間。
“王福,老位置,再給我沏一壺上好的子蘇白茶。”白雨澤一進百笑居便開口吩咐,然後領便著天下到了二樓雅間,雅間門口掛著一個小牌,上書“慕白”兩個大字。
“你似乎是這的常客?”天下隨口問道。
“是也不是。”白雨澤卻沒有正麵回答,隻是神秘一笑。
不過天下顯然也沒有深究的意思,她來,隻是想把話說清楚:“我說的話,從來沒有戲言。”
天下頓了頓,深深地看了白雨澤一眼,然後又接著說道:“我不是大夏的人。不管你信與不信,在我們那裏,是女子娶夫,並且,可娶多夫。”
說罷天下並沒有再多作解釋,隻是用那雙狹長的鳳眸看著他,清澈的眸中寫滿了認真。
“我隻是一時不能接受。”白雨澤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他用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來消化她要娶他這句話,可似乎每一次見她,她都能說出更加違背常理的東西來。
天下看著白雨澤的模樣,強製按下心中的於心不忍:“和我有婚約的不止你一個。”
有些話,早一點說清楚,或許傷害會不那麽深。
但她畢竟是看了他的身體,輕薄於他,若是他能夠接受,那麽,她會依照約定,娶他。
“好好想想吧,三日之後的這個時辰,我會再來。”
“姑娘若不想……娶我,也不必這樣說……”白雨澤顯得十分失落。“你是讓家的女兒,讓令尹的孫女,帝君金口封下的天下第一美女和天下第一才女,君天下。”
“為什麽,你要說自己不是大夏人……”
天下看著白雨澤一臉受傷的模樣,輕輕地歎了口氣:“有些事,眼睛看見的,耳朵聽到的,並不一定是真的。三日之後,我再來。”
天下慢慢起身,像門邊走去。
“若是我什麽都不介意,你會娶我是麽!”白雨澤淒苦一笑,顯得有些歇斯底裏。
“若是那時,我會娶你。”天下並沒有回頭,但她回答得很快,很堅定。
而一門之隔的雅間之外,墨離伸出的那隻正欲敲門手瞬間緊握成拳,自嘲一笑,黯然神傷。
……
“少主,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少女紫紫眸一亮,宛如靈魅一般的臉色露出了毫不演示的欣喜之意。
墨離卻跟沒看見她一樣,一把推開這個擋路之人,頹然地往自己房間走去。
酒一杯一杯地喝著,心卻控製不住地越來越痛。
他不明白,他究竟是什麽,一宿沒睡卻像傻瓜一樣地跑到讓府。
得知她不在,甚至以公濟私,動用天網的眼線,查詢她的方位。
他以為,她也會想見他,他想象著,她見到他時,唇畔會綻放出一抹淡如青蓮的輕笑。
所以他像個傻瓜一樣,跑到百笑居,像個傻瓜一樣,想要敲開雅間的門。
“若是我什麽都不介意,你會娶我是麽!”
“若是那時,我會娶你。”
一男一女的對話,天下獨特的清冷嗓音,他不敢想象,她說這話的時候會不會是含著情,展著溫柔笑眼。
他早就知道,她說過她或許不會隻娶自己一人,可是他了解她,知道她是長情之人。
可是他控製不住自己的心,做不到真的不在意……
“姑娘,你怎麽能隨意闖進來呢?”門外傳來紫不悅的聲音。
“我要見他。”近乎是不容拒絕的口吻。
天下,是你麽?
可是我,現在真的沒有勇氣……
我不想,親耳聽你說,你要娶他……
天下皺著眉,看著眼前這個紫眸圓瞪的女子,這個叫紫的少女似乎一點也不懼她。
——我的大君,愛情是會讓人變得勇敢的。
天下又看了一眼少女的身後,那裏一點動靜也沒有,若是墨離在的話,以他的耳力,他應該能聽的見。
“轉告他。”天下不想和這個難纏的少女繼續耗著,散發出一絲大君賦的威壓,丟下一個冰冷的眼神。
想不到,想問個無極心法,會遇到這麽多事。
罷了,眼下這天色也早,不若就直接進宮問那太子夏和曦。
再這樣下去,也不知道還會滋生出什麽事端。
拿著殤帝贈與的金牌,那些個侍衛根本不會多加阻攔。
以天下的記憶力,從東宮太子殿出過宮一次,再找到亦是輕而易舉。
不願在殿前等人通報,逍遙身法一起一落之間,就到了內殿。
“夏和曦,我有事問……”天下一個你字沒說完,就硬生生地梗在了那,我們處變不驚的大君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她此時的心情了。
大概隻有一句話:今日,諸事不宜。
她頭痛萬分地扶上額頭,重新把門關上,附言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她剛剛看見了什麽?
細致白皙的肌膚,猶如陽春三月裏的嬰孩。適可而止的肌肉,多一分嫌贅,少一分嫌瘦,兩顆粉嫩可愛的櫻桃點綴期間,引人無限遐想。狂**淩亂的發絲半濕地貼在沾滿水珠的**肌膚之上,是別具一格的美感,誘人犯罪的性感。
這是活生生地一副美男出浴,曖昧與**交輝相映。
不可否認,夏和曦,身材不錯……
不可否認,夏和曦,算是美男……
不可否認,我們的大君,冷峻的臉頰上露出了可疑的紅暈。
這種讓人血脈噴張畫麵,她是第一次見……
“該死的。”隻聽聞房中那人,暗自咒罵一句,之後便是悉悉索索的穿衣之聲。
“你這女人還是這麽無禮,那些該死的奴才也是,全死光了嗎?!”夏和曦近乎是在用怒意在掩飾窘態,推開門,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陣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