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兒那女人自薦說要來,可這都第四日了還不見蹤影,再有三天,若是自己這邊依然沒有動作的話,依著夏和晣那暴躁的性子,怕是真的會殺光那些人。

不過也不光是狐媚兒,白雨澤按理說也早該回來了,雖然兩個府的任務艱巨些,但以他的能力,不該這樣遲遲不歸。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一直到了夏和晣所說的第七日,毒魔女狐媚兒還是沒有現身。

天下等人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好在印無情這時候傳來了捷報,西涼府一戰,大勝,現在印無情等人已經成功占據西涼府,這是一場典型的以少勝多的戰役。不說西涼府群龍無首指揮失控,就算剩下的兵力確實遠遠勝過印無情帶去的人馬,可這些守城的士兵多是些老弱傷殘,論戰鬥力,反而不如指揮有度的長安府精兵。

這樣除了大興和金陵,長安,平陽,南安,八角,西涼五府已經盡數在天下等人的掌控之中。

天下等人索性也不在等待狐媚兒,浩浩****一行人直接到禁城門前準備和夏和晣攤牌,當然此時的夏和曦依舊是易容的樣子,混跡在人群當中。

“哼,終於來了,朕那親愛的皇兄呢?不會是龜縮著不敢現身吧,哈哈哈。”夏和晣已然自稱為“朕”,不知道是不是壓抑了太久,此時的他顯得有些癲狂。

“大夏隻會有一位帝君,但不是你。”天下搖搖頭,有些同情地看著夏和晣。

她不明白,為什麽總是有人前赴後繼地想要攀上那權力巔峰,那個明明冰冷的刺骨的位置,卻總有那麽多人不畏生死地想要坐上去。

“美人兒,還是那句話,你若投降,朕封你為後。”夏和晣對天下的興趣可以說是超乎尋常,或許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

“閉嘴!”墨離整個人都冷了下來,敢在他麵前跟他搶女人,這夏和晣當真是活膩了。

“廢話少說,除了襄陽,其它幾府已經盡數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夏和晣,你氣數已盡。”讓賢顯然也是看不過眼,好歹天下也算是他名義上的孫女兒。

“老東西,實話告訴你們,老子的精兵都集結在此,西涼那窮酸破落地就讓給你們了!”袁嘯天故作不屑,但他語氣之中的憤怒隻要不是傻子都聽得出來。

“袁將軍說的不錯,不說這些人質……”夏和晣不懷好意地看了天下等人一眼才繼續說道:“朕有百萬雄師在手,有袁將軍和天狼統領兩位大將在側,失去的土地朕完全可以自己奪回來!”夏和晣笑得邪氣十足,他已經為這片江山謀劃了長達十多年之久,大夏是他的,誰也奪不走!

“好熱鬧喲,我是不是來晚了呢~”就在這情勢緊張,一言不合就要開戰的嚴肅氣氛之下,天空中突然飄下了無數粉紅的花瓣,伴隨著陣陣香馨,宛若一場夢幻一般地粉紅雨。

不用想,喜歡弄這種排場出門的就隻有狐媚兒了,可詭異地是她不是一個人來的,若說千焰是她的女兒狐小蝶,她們一同前來還算是正常,可是白雨澤?他竟然也與毒魔女狐媚兒一同前來,還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這就值得人探究了。

“哦?我以為你不來了。”天下的語氣根本好不到哪去,還帶上了一絲嘲諷的意味。

不過狐媚兒似乎是心情大好,完全沒有把天下的話放在心上,倒是千焰先開的口:“小姐,我們路上有事耽擱了……那個……木頭呢?”

千焰說到底在意的還是千夜,跟天下解釋不過是附帶。

“哼,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多重要的事情讓我們等了你們這麽久。”天下依舊不悅。

千焰看了看天下身後一言不發薄唇緊抿的千夜,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那個……白雨澤……他是我哥哥!”

“說清楚。”天下皺眉,這狐媚兒什麽時候竟又多出了一個兒子。

天下依稀記得,自己在遇見白雨澤的時候,那還是個任人欺淩**的少年,如果他真是狐媚兒的兒子,以她的能力又怎麽會讓自個兒的兒子淪落至此?

“這行走江湖有仇家是難免的。”狐媚兒難得地收起一臉妖媚之態,故作輕鬆模樣。

但她說的也沒錯,狐媚兒幾乎沒有朋友,但仇家卻是非常之多,在武林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垂涎她的美色。但她卻一一將這些輕浮之人毒殺至死,手段殘忍狠絕,因此在江湖上有了毒魔女狐媚兒的稱號。

而白雨澤確實是她的兒子,他跟千焰是雙生,僅僅比千焰早出生一刻鍾而已。

白雨澤幾乎從繈褓時候就被狐媚兒的仇家抱走,本想培養他成為一代殺手,讓他親自殺了自己的母親,想不到他卻半點武學天賦都沒有,狐媚兒的仇家氣不過,又不願意如此輕易放過白雨澤,於是就把他賣進了小倌館,讓人**於他。

至於狐媚兒仇家的目的,就是為了將**好的白雨澤送給狐媚兒,若是狐媚兒不喜歡他,毒殺於他,那就讓狐媚兒嚐嚐毒殺自己親生兒子的滋味。

若是狐媚兒喜歡……那母子……,天地不容,不管狐媚兒如何選擇,都逃不過,可見狐媚兒仇家的陰毒。

好在白雨澤並沒有在小倌館呆的長久,在他十二歲那年,一名年紀漸長的昔年紅倌助他逃了出來,在之後便遇見了天下,也是天下的一番話讓他決心要拋卻昔日的軟弱,成為一個足以匹配她的人。

這也是他為什麽會有守宮紅砂,並對天下死心塌地的原因,因為天下是除了那名助他的紅倌之外第一個給他溫暖的人。

白雨澤在武學造詣之上可以說是半點天賦都沒有,但他在商業方麵的天賦卻可以說是萬中無一。

憑借著天下給他的金刀,他去當鋪押了一些細碎銀葉,短短三個月不僅贖回了那枚金刀,還有所盈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