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嫉妒吧。”天下好笑地說道。

拜托,不爽的是他跟我的名字中都有一個墨字。

墨離似乎不屑回答,隨意一笑,便讓小二去叫這三寶苑的掌櫃。

那小二聽說這兩人是屬意這酒樓,頓時無比熱情,端茶送水的好生伺候著,這說不定就是未來的東家了,不是?

待那小二離開,天下便把錢袋交給了墨離,畢竟待會如果要交割,以自己的年齡拿著銀錢不免惹人生疑。

“兩位,掌櫃的請你們去內院洽談。”店小二點頭哈腰,麵帶微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得不說,這三寶苑的後院確實是另有乾坤,麻雀雖小,卻五髒俱全。

牆壁上有磚砌的各式鏤空圖案,廊子大多兩邊無所依傍,隔而不隔,界而未界,階砌旁邊栽幾叢書帶草,牆上蔓延著爬山虎或者薔薇木香。中間是小橋流水,水中養著各色金魚,穿梭在粉色白色的睡蓮之中,好一副魚戲蓮葉圖。水邊一方亭台,亭台變栽著一株桃樹,天下是越看越歡喜。

從這布景就能看出主人家的品性,隻見那亭台之中,一俊俏公子撫琴而坐,如瀑的長發隻用一根玉簪隨意挽起,月白色的的衣袍襯著那瑩潤白皙的肌膚,確實是一個風華絕代的人物。

而那琴撫的更是絕妙,如怨如慕,如泣如訴,仿佛心在狂風中嘶吼,又頓感泉水匆匆。一晃神,隻見這滿池蓮花一朵朵地次第綻放,然後在最美的那一瞬間枯敗。可偏偏聽起來卻不感悲涼,隻覺得悠揚。

“哼。”偏偏這樣極致美好的畫麵總是要出現一個不和諧的音調。

“家父不在,在下可代父做主,二位不妨來先這亭台小酌一杯,我們再慢慢商談。”被打斷了琴音讓墨也不惱,一臉雲淡風輕的微笑,略帶潮濕的聲音如同他的琴音一樣悅耳,想必這樣的嗓音唱歌也很好聽。

這讓墨公子似乎不像他的外表那樣溫吞,墨離也不會殺價,兩人很快便以八百金刀敲定了這三寶苑的去處。反正這金刀也是用墨離的銀笛換的,天下隻是在一邊看著,並不出聲。

“這是三寶苑的地契房契,不過二位還需稍待幾日,容家父清算了賬目再行交接,二位可否留下一個去處?”收下了天下的八百金刀,讓墨溫潤地說道。

“七日之後我再來。”墨離這才注意到了天下,精雕細琢的容顏,冰冷高貴的氣質,見過一遍便難再忘。不過讓墨忽略了天下說的是我,而不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