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讓人從再往南的地方捎過來了一株白花石蒜,已經叫人放後院了,你去看看喜不喜歡?”

“真的嗎?”君雨榭眼睛一亮,歡快得像個小女孩,拉著讓渡就往後院去。

不遠處的一張桌上,天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的背影。

白花石蒜啊,若沒有記錯的話,這是茶花的一種,又稱十八學士,這個品種是茶花當中的極品,極為難得。君雨榭不過就露出了一絲喜歡茶花的端倪,這讓渡竟然就給搜羅過來了,可見他的心思之細,對君雨榭用心之極。

……

“天下,今日讓大哥給我帶了一株白花石蒜,真美啊。”誇張地做了一個陶醉的姿態,晚飯時分,君雨榭依然對此花念念不忘。

天下仔細地打量著麵前的女子,雖然無法欣賞女子嬌柔的姿態,但就單純外表而言,不算上自己心理上的別扭,麵如粉黛桃花瓣,眼若秋水送波,就算在長安,也是上佳的容貌。

算起來,她才二十三歲吧,在長安,二十三歲正是一個女兒風華正茂的黃金年華,而她,似乎就想這麽等待蒼老凋零。

“君雨榭,你嫁了讓渡吧。”雖然天下心底想說的是,娶了讓渡,但還是入鄉隨俗吧……

讓渡的人品,天下這些天已經仔細觀察過了,況且他在這南安府的口碑也是人人傳誦,讓這三寶苑的經營氛圍和他念念不忘九年前的恩惠就知道,這應該是個可以信托的人。

“什麽?”君雨榭又一次覺得自己一定是幻聽了。

“雖然人有點老了,又娶過妻生過子,已是不潔之身,但難得他對你一片心意。”天下說的很自然,一點都沒有當女兒的自覺。 

君雨榭這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沒聽錯,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天下,你別誤會,我沒有……”

即使是在民風開放的大夏國,女子的貞潔也是十分重要的,自古以來,一女不配二夫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敢愛敢恨如君雨榭也絕然沒有想過要再嫁。 

天下很無語,娶個夫郎而已,何必如此驚慌。

“那你喜歡讓渡嗎?”天下問的很直白。

君雨榭直接臊紅了臉:“你別亂說……娘可以發誓,我絕無半分再嫁的心思……”

“也是,畢竟是不潔之人,年紀又大了。”天下看君雨榭說的信誓旦旦,以為她是不喜歡讓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