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這可萬萬使不得,您是金貴之軀,這等狂妄女子,不如讓侍衛把她拿下!”太監就是太監,膽子小心眼小氣量小。

“不,本太子要親自折下她的傲骨!”

“太子殿下……”

“滾!”一腳踢向那聒噪無比的內侍太監,一臉挑釁地看向身側和自己站位齊平的那個倨傲女子。

“奉陪到底,看在殤帝的麵上,我會留著你的命。”話語剛落,淩厲的掌聲便呼嘯而來。

夏和曦的武功竟然也不差,腳尖一點,整個人便騰空而起,暴退數步:“狂妄!”

天下則是先發製人,掌掌相扣,步步緊逼。

一個以守代攻,一個以攻代守,二人直接從地下打到桃林邊的房簷之上,氣勢節節攀升。

“不好!”眼看天下招式越出越快,氣勢也變得越來越強,夏和曦暗道一聲不好,此女子武功在自己之上!更糟糕的是,她的武功路數好像和自己相反又好像天生克製自己一般!

但是,就算是這樣,夏和曦也不願在天下麵前示弱,明知不可為也要為之!不戰而敗是懦夫所為!

看來,得用那招了!雖然自己還不能完全發揮它的威力,但,此戰拖得越久就越不利,還是一招定勝負罷!如果用那招對付她,應該沒問題。

夏和曦一邊閃躲,幾乎是在用左手招架天下的攻勢,一邊將自身功力提升至最高,右手來回旋轉,掌上形成一個肉眼可見的氣流團,那氣流團由內而外地散發出壓抑的氣息。

“那不是太子殿下嗎?”

“有刺客!護駕!”

畢竟不是什麽隱蔽的場所,屋簷之上更是引人側目。巡邏的侍衛很快便發現了正在打鬥的二人,扯開嗓子,喊得就是護駕。

天下二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些侍衛,隻不過天下並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站住!你們給本太子有多遠滾多遠!”夏和曦就和天下不同了,他的自尊他的傲氣不允許這些人的存在。要麽就贏得痛快,要麽就輸得磊落!

比武之人,最忌分心,不過就是這麽一個說話的空檔,天下已然欺身而上,眼看那帶著破軍之勢的手掌就要落在夏和曦身上,天下卻好像突然想到什麽似地,露出了一刹那驚異的神情,強行收功。

不過即使如此,那麽近的距離,夏和曦還是受到了嚴重影響,喉嚨一甜,妖異的紅色溢出薄唇,手中的氣流團更是控製不住,甩手之間,竟然向天下激射過去!夏和曦則是被震得直接從房簷上摔出,眼看就要跟大地親密接觸。

夏和曦露出一個苦笑,這姑娘武功造詣實在是太高,僅僅是那掌餘波就讓自己全身麻木,又從這麽高摔落,怕是得在**躺在十天半月了!

不過,迎接他的並不是冰冷的大地,而是一個溫暖而柔軟的懷抱。若非此時天下臉上寒霜密布,整一個陰霾暴躁姿態,就憑這粉色桃瓣漫天紛飛衣袂飄飄美男擁入懷的場景,也應該是絕美之極浪漫至極的畫麵。

至少,不遠處那一隊看的眼珠子都要掉地的侍衛是這樣覺得的,這畫麵,太美,太妖嬈。

回憶結束,夏和曦又一次麵露潮色,這回真是丟臉丟到桃花林了!自己竟然被一個女子所救,還……還被她擁入懷……

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一個女子,即使她覆滿冰霜的臉也美得驚心動魄……她的香氣是如此讓人迷戀……

不同於喜妝女子的脂粉味,也不是花香,明明隻是一股極其清淡的香氣,卻讓人再也忘不了……

呸呸呸,自己在想些什麽,這樣狂傲的女子,本太子絕對沒有喜歡她,不對,本太子對她一絲一毫的好感都沒有……

與此同時,讓府。

天下的臉色可說不上好,她皺著眉,在方中來回地踱步。

沒有錯,絕對不會錯!

是無極心法!一定是無極心法,那肉眼可見的氣流,那一招分明就是無極乾坤!

說起來,這無極心法跟天下的大君賦是大有淵源的。

但具體是什麽淵源,天下就不得而知了。至於為什麽天下如此肯定無極心法和大君賦的關係呢?原因很簡單,這無極心法,天下也會。

確切地說,無極心法是記錄在大君賦秘本上的附屬秘籍,天下清楚地記得上麵所記載的一句話:“習此大君賦者,若爾有幸,遇修行無極心法之人,善待之。”

所以天下看到那一手無極乾坤才會猛然收手,強行收功,本就氣行逆轉,又硬受了夏和曦一記,天下整整調理了一天一夜才得以恢複。

善待之,如何待之才算善?

而且,這無極心法又怎麽會出現在大夏國?

似乎自從這一世自己來到這大夏國,所有的一切就都沒有明晰過,好像所有的真相都籠於濃霧之中,看不見也猜不透。

一切好像都與長安有關,可是又一次一次地讓人失望。

那日自己受傷不輕,太子夏和曦又走得匆忙,看來還是得找個時間跟他見上一麵,問個清楚。

既然百思不得其解,那麽多想也無益,天下覺得與其自己胡亂猜測還是直接問夏和曦來的幹脆明白。

轉身,推開門,喚了剛才被自己趕出去的一臉無辜守在門口的千焰:“焰,替我更衣。”

“我的小姐,你可終於想起來今日要搬到令尹府的事了。”千焰一進門就開始喋喋不休地叨念起來。

“今日是遷府之日麽?”天下換衣服是因為她要進宮,至於前些日子君雨榭交代的讓家一事,她好像不小心忘記了。

“天啊,小姐你竟然忘記了!這會子大家的東西應該都收拾的差不多準備過去了。”千焰一邊替天下更衣一邊說道,說起來,這小姐到現在都還不會自個兒穿衣服啊……

“無妨,讓夜牽上噴雲追霧便可。”天下不以為然地開口,反正大部分的東西也都還在琉璃馬車上,未曾卸下,這屋內也不過幾件衣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