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飄香的貼身親衛隊都是她一手訓練出來的,從小就挑選進王府同她一起長大,在名分上雖然是主仆但卻情若姐妹,地位並不比望月差多少,因此她怎也沒想到自己最信任的部下竟會突然向自己展開攻擊,她不由怔了一下。

這種呆怔是致命的,雖然納蘭飄香馬上就清醒了過來並及時的格開了女衛士刺來的短劍,但另外那兩名女衛士所射出的滿天星鬥般密集的十字星形鏢卻已射至她身前而她卻來不及閃避或防禦了。

納蘭飄香銀牙一咬猛摧內力準備以護體真氣硬受暗器的襲擊,然而在倉促中她最多隻能摧運起三成的內力,能否承受的住無數的勁氣十足的十字星形鏢實在是毫無把握。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一道倩影以奇快無比的速度閃射至納蘭飄香身前,接著便出現了一片如光幕般的璀璨劍芒。

十字星形鏢擊打在劍幕上頓時響起了一連串的清脆無比的銳鳴,但在銳鳴之中卻又夾雜了一聲低微的嬌啼。

刹那間閃亮的劍幕就已將十字星形鏢盡數震開,劍幕消失現出了一名身穿輕薄的睡衣,極為清秀嬌豔的美少女,然而她那原本雪白的睡衣的肩頭、腰腹、手臂、大腿等部位卻出現了一朵朵鮮紅的血花,十字星形鏢的光芒在血花之中閃爍,仿佛是一隻隻惡魔的眼楮在眨動著。

這名美少女正是望月,她的座艙就在納蘭飄香的隔壁,雖已解衣睡下但因為思念奧斯曼的關係一直沒有入睡,女衛士的腳步聲驚動了她,對此感到驚訝的她本能地抓起了床邊的長劍出門查看,因為事發突然她連外衣都沒來得及穿就衝了出去。

剛到納蘭飄香的座艙門口那三名女衛士突然向納蘭飄香行刺的一幕就映入了望月的眼中。

情勢緊急已來不及多想了,望月拔劍出鞘以自己所能達至的最高速度衛護在了納蘭飄香身前,同時她運劍如飛形成了一道劍幕迎向那鋪天蓋地般射來的十字星形鏢。

發射十字星形鏢的那兩名女衛士的內力都頗為精湛,她們所發出的星形鏢中所蘊含的勁氣也是極強,擊打在望月的劍幕上令她的手腕頓時又酸又疼差點握不住劍,劍幕一緩之下立有數枚十字星形鏢穿過劍幕的攔截格擋射在了望月的身上。

望月這位小女子的意誌委實堅強,她竟硬忍著身上數處創口的劇痛繼續發劍攔截星形鏢,直至完全擋下她才停下了劍幕,粉臉蒼白如紙已是搖搖欲倒。

“望月”

納蘭飄香驚叫一聲剛要伸手扶持住望月,那名手持短劍的女衛士已又一次的向她攻來。

女衛士的招式極為簡單,然而速度奇快專走偏鋒更透露出一股狠辣無比的殺氣,是名副其實的死亡之劍。

納蘭飄香美目中寒光一閃右手食中二指猛然並指如劍,抬手直向女衛士刺去,她那原本晶瑩如玉的纖纖雙指此時已變的赤紅如火,隨著她這雙指的點出竟“嘶”的一聲帶起了一道炙熱無比無堅不摧的劍氣。

這是納蘭飄香以指代劍發出的“射日劍法”中的一招“彎弓射日”,炙熱的“含翠真勁”轉化為劍氣從她的纖指上射出,奇快如電,在女衛士的短劍刺中納蘭飄香之前這道劍氣就會先洞穿她的咽喉。

納蘭飄香用的是攻敵之必救的策略,女衛士如果不想死的話就隻能閃身飛退,然而納蘭飄香此時卻失算了,那名女衛士的眼楮裏猛然閃射出一道瘋狂而凶殘的光芒,竟對納蘭飄香的那道直刺向她咽喉的劍氣不閃不避而原式不變的攻向納蘭飄香。

無堅不摧的無形劍氣在刹那間就已洞穿了女衛士的咽喉而女衛士的短劍卻也已刺至納蘭飄香的胸口,納蘭飄香忙全力一閃短劍從她的左臂處劃過帶起了一溜的血珠。

“撲通”

女衛士仆倒在了地上,她的咽喉處血流如注口中發出了一種“咕咕”的異聲,顯然已是活不成了。

納蘭飄香對左臂上的那絲細微的劃傷並沒有在意,然而一種酥麻之感卻從劃傷處傳來。

短劍有毒

納蘭飄香芳心暗驚連忙點了左臂的幾處穴位以封住毒素的蔓延,封穴完成後她馬上就扶住了望月。

這一切說來話長其實隻發生在短短的一瞬間,從納蘭飄香受襲到她擊斃一名衛士並扶住望月,在旁人眼裏隻不過是一個噴嚏的時間。

望月身上所中的暗器顯然也喂有劇毒,因為當納蘭飄香扶住她的時候她已失去了知覺,原本紅潤的粉臉已是蒼白如紙,櫻唇更是泛現出一種黑紫之色,看著就讓人心疼。

納蘭飄香運指如飛截斷了望月身上的數條經脈,她的動作迅捷無比,轉瞬間便已完成了截脈的工作。

剩下的那兩名女衛士自然不會閑著,射光了身上的暗器的她們雙雙從懷中取出了同先前的那名女衛士的一樣的短劍,寒光飛閃中直刺向了正在為望月截脈止毒的納蘭飄香。

此二女的劍招亦是簡單直接狠辣無比,充滿了生死相拚的味道。

納蘭飄香忙以一股柔力將望月擲向一旁的床鋪,同時她以指代劍向兩名攻來的女衛士發出了一式“九箭逐日”,刹那間隻聽“嘶嘶”銳鳴之聲不絕於耳,四道有若實質的無形劍氣立時破空而出。

納蘭飄香的這招“九箭逐日”可不像奧斯曼使用時的那般空有外表華而不實,雖因以指代劍的關係僅能同時發出四道劍氣並且威力也大打折扣,但那四道由“含翠真勁”所轉化而成的劍氣仍是犀利無比足可洞金穿石,比諸真劍毫不遜色。

那兩名女衛士委實瘋狂,竟如同先前的那名女衛士一般任由劍氣刺向自己而不閃避或格擋,劍勢絲毫不變的刺向納蘭飄香的要害。

不過因為先前的那名女衛士的關係她們的舉動已在納蘭飄香的預料之中,在發出“九箭逐日”後她便立即嬌軀一閃來了個移形換位,兩名女衛士的以命搏命的攻擊根本就傷不到她。

納蘭飄香的這一手令那兩名女衛士不由驚呼了一聲,眼見無形劍氣已經及體她們的反應終於有了不同,隻見一名女衛士嬌軀一擰任由劍氣洞穿了自己的身軀,在身軀被洞穿的同時她全力將手中的短劍脫手擲向納蘭飄香。

相對於此女的果斷決絕另一名女衛士卻本能的畏懼了,她在這千鈞一發之時引劍回防,短劍幻出了一排如波浪般的劍光格擋住了劍氣。

“叮”

無形劍氣擊中短劍的銳響傳來,女衛士不由自主的連退了三大步,手腕也是疼痛無比差點握不住短劍,但她終究還是擋下了這兩道無形劍氣。

納蘭飄香嬌軀一側飛擲的短劍從她的雲鬢邊劃過,幾根青絲立時斷落。

這時那名身中劍氣的女衛士已倒在了甲板上,納蘭飄香美目中寒光一閃望向那名擋下了她的劍氣的女衛士,冷喝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會用雁**派的排波劍法”

在三名女衛士向她展開偷襲的刹那間她就已斷定這三人必是倭寇派來的刺客,雖然她們已易容成了女衛士的樣子但那名首先偷襲自己的刺客所用的狠辣的劍法卻正是東瀛武技的路子,而另外兩人所發出的十字星形鏢更是東瀛忍者刺客的特有暗器忍者是東瀛島國所獨有的一種十分奇特的武士,專精於隱匿、潛伏、盜竊、偷襲、刺殺等技巧,生活在黑暗之中,一般的東瀛貴族身邊都會有數名忍者相隨,名門世家和王室所擁有的忍者更幾可組成軍隊,這些都是瞞不了人的。

然而,那名女刺客在格擋她的無形劍氣的時候所用的劍招卻令她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因為那正是大清江湖中“雁**派”的獨門絕學“排波劍法”中的一招“劍浪淩風”。

“雁**派”是江湖中頗具名氣的一個門派,派中弟子都為女性,其獨門絕學“排波劍法”不僅精妙非常而且在使用的時候會發出波浪般的劍光,十分有特點。

納蘭飄香對這個完全由女性所組成的門派很感興趣,曾仔細的研讀過大內皇宮秘藏的“雁**派”的武學典籍,因而刺客的那招劍法絕瞞不了她,那可是純純正正極具火候的一招“劍浪淩風”,是“排波劍法”中的最佳守勢。

被看破了劍招的來曆出處的女刺客先是一怔,隨即她就狂叫一聲不要命地撲了過來,劍招又恢複成了先前的那種狠辣決絕的東瀛劍法,快如疾電般直刺向納蘭飄香。

女刺客現在才改變劍法對納蘭飄香而言可就有點欲蓋彌彰了,她雙手同時並起了食中二指,輪番點刺之下無形劍氣裂空嘶嘯不絕於耳,女刺客的身手雖然頗為不凡但在擋得數道劍氣之後短劍“當”的折斷了,接著她身上的幾處穴道被劍氣所刺入,僵立在地不能動了。

納蘭飄香伸手在女刺客的臉上撫摸了一下,玉手一揚頓時揭下了一張宛如蟬翼般的薄膜麵具。

眼前所看到的情景頓時令納蘭飄香芳心暗驚,因洛u所見到的是一張疤痕縱橫異常可怖的麵孔,根本就看不出原本的麵目。

此女的身材頗為纖濃合度婀娜曼妙,肌膚也甚是雪白細嫩,由此可以推斷出她即便不美也絕醜不到哪裏去,可她如今的那張麵孔可謂是醜如鬼魅,讓人膽戰心驚。

納蘭飄香柳眉一皺突然想起了歐陽烈曾經同自己講過的事,他所遇到的也是幾名毀掉了麵容的人,和這三名女刺客之間是否有關聯

女刺客的嘴角突然翕動了一下,見狀之下的納蘭飄香暗叫不好忙伸手握住了女刺客的下巴,略一用力立將她的嘴巴給撐了起來,然而她已經遲了一步,隻見漆黑如墨的烏血從女刺客的口中狂湧而出,她在瞬間便已斷了氣。

納蘭飄香鬆開手懊惱地歎了口氣,沒想到在女刺客的口中竟藏有劇毒,自己一時不察讓她服毒自盡,如此一來線索便斷掉了。

她閃身來到床前檢查了一下望月,好在她出手及時,望月身中的劇毒都被截斷在經脈裏,短時間內沒有危險。

她從床旁的一個小抽屜裏取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打開之後隻見盒中放著數粒由蜜蠟所密封著的藥丸,這可是大清王朝的太醫精心製作的解毒聖丹太醫就是皇室的禦用醫生,為全國醫術最高者,能化解世上大多數的劇毒,珍貴無比。

納蘭飄香剝開兩粒藥丸分別為望月和自己服下,然後閉上美目開始摧動藥力來化解體內的毒素。

太醫所精製的解毒聖丹對納蘭飄香所中的劇毒甚是有效,在她的深厚內力的摧動下烏黑的血液從她手臂的傷口處流出,染黑了她的衣袖。

劇毒終於被完全逼出了,納蘭飄香撕扯下了染黑的衣袖然後悼uw,也顧不得休息她將昏迷中的望月扶坐了起來,將自己的真氣從背後輸入望月體內助她驅毒。

望月的傷勢是極為嚴重的,雖然納蘭飄香已及時的截斷了她體內毒素的蔓延但她中鏢的數處傷口的肌肉都已呈現壞死的狀態,整個人都已陷入了最深沉的昏迷之中。

這時又有數道人影猛然衝入了船艙,正是納蘭飄香親衛隊的女衛士們。

納蘭飄香無法確定她們的身份,在運氣為望月驅毒之餘她又分出了一部分真氣遊離於經脈之中以便能隨時出招作戰,好在她的內力深厚,即使沒有用全力也足以幫助望月了。

船艙內的情形令女衛士們大吃一驚,她們眼見躺在甲板上的三具屍體身上所穿的赫然正是親衛隊的衣甲不由更為震驚,對視一眼之後數名女衛士衝出船艙兵刃在手嚴加戒備,另外的女衛士們則衛護在了床前。

納蘭飄香暗中鬆了口氣,她將那份遊離於經脈之中的真氣又收了回來,全力為望月驅毒。

望月傷口中流出的血液慢慢變回了鮮紅色,納蘭飄香舒了口氣停下了驅毒的舉動然後又為望月點穴止血。

女衛士們都單膝跪在了甲板上,齊聲道:“屬下等守護不力致使刺客行刺格格,還請格格降罪”

納蘭飄香跳下床來道:“這不怪你們,刺客的易容術極為高明,我也沒有看出破綻來。你們檢查一下她們的屍體,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其實納蘭飄香很清楚恐怕是找不到什麽線索的,不過所謂盡人事聽天命,任何一個機會都不能放過。

女衛士們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那三具屍體,如納蘭飄香所料她們身上沒有任何與她們的真實身份有關聯的東西。

一名女衛士哀傷地道:“這三個刺客身上的衣物、首飾、腰牌等都是鐵蘭她們的東西,看來鐵蘭妹妹她們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納蘭飄香幽幽一歎粉臉上也全是哀傷之色,那幾名刺客既然易容成鐵蘭她們三人的樣子混了進來,鐵蘭三人的命運自是可想而知的了,這些女衛士追隨著她縱橫沙場曆經數戰未有一失,想不到平倭之戰還未展開便已先折三人,還有什麽比這個更令她傷心的

她向著女衛士們沉聲道:“傳令下去,水師各部停止前進,各船就地拋錨待令。”

一名女衛士吃驚地道:“停止前進格格,這┅┅”

納蘭飄香道:“這三名刺客雖然無法斷定是不是倭寇派來的,但她們肯定與倭寇有關聯,如此一來我們此次的行動恐怕早已被倭寇所知曉了,所以隻能先停止行動看看情況再說。唉,為山九仞,功虧一簣,是我輕敵了。”

她的目光穿過船艙的舷窗望向艙外滿天星鬥的夜空,芳心中暗道:“奧斯曼大哥他們不知道怎麽樣了,可千萬不要出什麽事情啊。”

“隱世島”建在孤島上的據點其實就是一座地下大洞穴,洞穴又向四方分出了數條狹小的地道以用來探察島上各處的情形。

在洞穴裏儲存著不少的食物和清水,甚至還有一個甚為精致的梳妝台冷雲煙的,冷連山二人招待奧斯曼等人進入洞穴後又為他們送上了食物和水,食物雖然有點單調但總算還有一些醃製的不同口味的幹肉和野果,比奧斯曼三人一直在小船上吃的大餅要好多了。

因洛u酗f為冷無雙解除詛咒的經驗,奧斯曼並沒有花多大的工夫就為冷連山和冷雲煙解除了詛咒,心腹之患以除他們二人不由驚喜欲絕。

休息了一夜之後眾人相繼從睡夢裏醒了過來,冷連山帶著奧斯曼和歐陽烈走出洞穴來到一處泉水邊洗漱,至於冷無雙和冷雲煙則是到另一處山泉那裏去了,男女有別嘛。

洗漱完畢後他們又回到了洞穴,冷無雙和冷雲煙還沒有回來,少了她們的雲鬢香影洞穴裏不由顯得空****的。

歐陽烈喃喃自語道:“女人就是女人,簡單的洗漱都被她們搞的格外複雜。等著吧,她們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呢。咦,鴿子,這裏怎麽會有鴿子”

他的目光被正在冷雲煙的梳妝台上跳動著的白色小東西給吸引住了,那是一隻白羽紅楮的小鴿子,蹦蹦跳跳的格外可愛。

冷連山忙道:“這是我們和操船遙遙監視著倭寇船隊的人員用來聯絡的信鴿,在這洞穴的一條地道上方開有一個隱秘的天窗,信鴿就是從那裏進來的。讓我看看有什麽新消息傳來┅┅”

他吹了聲口哨,那隻小信鴿立時就自動飛到了他的肩膀上並抬起了捆有一個小竹筒的左腿,實在是通靈的很。

冷連山將竹筒從信鴿腿上解下又從竹筒裏抽出了一張小紙條,一看之下他吃驚地道:“倭寇船隊開始移動了究竟出什麽事了”

他轉身向奧斯曼二人道:“信上說倭寇船隊已經離開了原地去向不明,他們正在跟蹤中,是不是出什麽問題了”

奧斯曼和歐陽烈對視了一眼,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們自然也是滿頭的霧水。

淡雅的幽香伴隨著兩道倩影出現在了洞穴裏,冷雲煙見到冷連山肩膀上的那隻小信鴿頓時欣喜地道:“呀,有信來了可是我們的水師已經開始痛殲倭寇了”

冷連山搖了搖頭,道:“不,是倭寇船隊已經離開了原來的海域,大清水師並沒有出現。”

冷無雙二女也吃了一驚,冷雲煙道:“該不是運送火炮的那些人沒有回去,引起了倭寇的警覺了吧”

冷無雙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按照運送火炮的倭寇行船速度和倭寇主力離這裏的距離來計算最快也要今日午時他們才能返回,就是發現運輸隊的失蹤那也要等到午時以後,是不是飄香妹妹那裏出問題了”

奧斯曼皺了皺眉頭,道:“現在隻能是這麽解釋了,真不知道飄香那裏出了什麽事。”

自從與奧斯曼訂情之後納蘭飄香在奧斯曼心目中的地位已是越來越重,如今他對她的關心程度已不在依琳娜之下,生怕她會遇到什麽危險。

他越想心中越是擔憂,最終忍不住道:“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冷無雙見他如此重視納蘭飄香芳心中沒來由的生出了一絲怪異的酸澀之意,她忙驚慌的壓下了這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道:“奧公子請冷靜一下,別說我們不知道大清水師目前的所在方位,就算是知道了以我們的小船的速度也需要數日的時間才能到達。”

奧斯曼的雙目中突然閃爍出了璀璨的神光,道:“我有方法能夠馬上就回到飄香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