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

昏暗。

這裏是在黑暗的賭場之內,是一個充滿了罪孽邪惡陰森的銷金窟。這裏的先天條件注定了這裏不會受到光明之神的眷顧,但這裏也注定了會成為地下藏汙納垢者的樂園。

在賭場的主要經營場所內,賭博的吆喝聲此起彼伏。位於賭場中央的舞台上一名**的鋼管舞女正在為賭的太累想休息一下的人們表演著一些“餘興節目”。

暗處的掩體式包廂中傳來女人與男人的吆喝聲,在那邊的舞場中伴隨著眩目燈光跳舞的男人也在不斷的揉挫著舞伴身上的肉。

省會不愧是省會,就算是天南行省這種偏僻的邊境行省的省會的繁華,也不是普通的小城鎮所能比得上的,當然,它那暗地裏隱藏著的陰暗罪惡,也不是那些小城鎮比得上的。

光是這個大廳中央的舞廳麵積,就比婭婭家那種破舊低矮的貧民窟大上了好幾倍。

婭婭麵色慘淡的被兩名打手拖著從舞廳的中央穿過,此時的少女,早已哭幹了淚水,如同放棄了所有的希望一般漠然的任由打手們將他架著行走。

雖然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被人架著行走的少女看起來目光空洞而了無生機,然而少女那天生賜予的傾國之色卻早已讓一些想要嚐鮮的男人食指大動。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那個叫約瑟夫的中年伯爵正如同打獵歸來、滿載而歸的獵人一般高傲的走在前方,那種傲然的態度,很明顯的表明了一個信息——這,是我的獵物。

而在天心城內,敢得罪約瑟夫的人不多,也有那麽幾個,但恰巧那幾個人是不可能出現在這個約瑟夫開的賭場裏的,所以,那些蠢蠢欲動的男人們暫時隻能垂涎的看著美貌柔弱的少女被人架著從眼前走過。

當然,他們相信,這隻是暫時。

長年出入賭場的男人們知道這個伯爵大人的習慣,隻要等這個中年貴族玩膩味了之後,眼前這個少女的命運就是被對方毫不猶豫的拋棄,到時候,賭場正中那個紅色的花名冊上,則會添上這個少女的名字。

而到了那個時候嘛……嘿嘿……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露出了**笑,不懷好意的目光在空中對視著,然後又微微移開,幻想著自己到時候該如何的淩辱著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少女,怎樣欣賞著對方嬌弱的身軀在自己的身下婉轉呻吟。

“把她帶去貴賓室,嚴加看守,我先去行政署上班了,等我下班以後再來好好享用。”

兩個打手應了一聲,一左一右的夾著婭婭嬌弱的身軀從另一條路走向上方的貴賓室。

拐了七八個彎之後,打手推開一扇裝修得豪華的客房,將婭婭推了進去,直接扔到裏麵的那個心型的紅色大**。

被推上床的婭婭的衣裙下擺被撩起,露出一雙修長潔白的大腿。

也許是由於長時間都不見太陽光線的緣故吧,這雙大腿雪白細膩的幾乎就像是要融化了一般。

看得其中的一名打手雙眼發直,喉嚨裏漸漸傳出一陣古怪的聲音。

然而,對於自己的大腿**在了這幾個男人麵前的處境,少女卻如同未覺一般,隻是雙目無聲空洞的躺在柔軟的紅色心形大**,原本靈動的雙眼此時隻是沒有焦距的看著頭頂裝修華麗的天花板。

“嘿嘿嘿,雖然不能吃,但摸摸、看看總沒關係吧?嘿嘿~~~”

就在這名打手快有些忍耐不住撲上去的時候,另一名打手終於上前拉住了他:“喂,你不要命了?忘了老板要我們好好對待她的命令了嗎?如果你敢做出這種事,到時候她一旦告訴老大,你不被四肢都被跺下來才怪呢。”

那打手渾身一震,似乎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

他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朝婭婭再次望了一眼後,才不舍的走出了房間,將大門反鎖後,站在門外。

人類這種生物,看似強大,然而內心卻往往很脆弱,當美好的東西放在眼前,卻不屬於自己時。

那麽這種對於美好的向往就會變成嫉妒,變成不滿。

那個打手雖然是在站崗,但他總是時不時的就看看身後的大門,顯然是對裏麵的那名少女念念不忘。

另一名打手看見了,不由得笑了一下,說道:“你著急什麽啊?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剛從牢裏放出來?幾百年沒玩過女人了?”

“切,女人?女人當然有!可你長這麽大見過裏麵那種弱氣嬌豔的極品女人嗎?”對於同伴的取笑,這個打手有些不服氣。

“嘛……這個,你又不是不了解老板的脾氣,等他膩味以後,這個女人的名字還不是要被添加到外麵大廳中央那個粉紅色的花名冊上?你真這麽想要,到時候去競標不就得了嗎?現在急什麽?”

“我跟了老板這麽久,還會不知道這個啊?可是你想想,這個女人這麽極品,到時候價錢肯定不低,和她春宵一度所需支付的錢財是我們這些人能支付得起的嗎?”

“這個……這個……誒……”

無奈的對視著,兩個打手最終還是隻能無奈的歎息了。

命運、身份,有時候就像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讓人無奈,讓人彷徨。

風雪,漸漸停了下來。

金發的英俊少年行走在顯得很繁榮的大街上,雙眼好奇的四處掃視著。

川流不息的人群不斷的從他身邊走過,屬於繁盛大城市的氣息,撲麵而來。

“嘖嘖……我記得上次路過這裏時,天心城還沒這麽多人吧?現在卻是這麽活力十足,嗬嗬……芙蕾雅姐姐的魅力果然十足呢,有那麽多人肯不遠萬裏的跑來聽她的演唱會。”驚歎著這個原本死氣沉沉的城市變得如此的喧鬧繁盛,金發的少年臉上的微笑更濃了。

“還好這次從恕瑞瑪沙漠回來時選擇了從德瑪西亞這邊走,不然就錯過這次演唱會了呢,而錯過芙蕾雅姐姐的演唱會,那可是我伊澤瑞爾的風格啊!”有些慶幸的喃喃自語,名叫伊澤瑞爾的金發少年陽光的微笑著。

突然,前方傳來的喧鬧吸引了少年的注意。

“鬆口!!鬆口!!你快鬆口!!”

尖銳的叫喊聲引來了路人們好奇的目光,伊澤瑞爾循聲看去,隻見不遠處一個男人正死命的掙紮著,咆哮著,慌亂的揮舞著自己的雙手,而他的大腿上,一個看起來衣衫襤褸的乞丐則死死的咬著他的大腿。

隨著男人慌亂的不斷甩動著大腿,那個乞丐瘦小的身體不斷的在空中**起又落下,時不時的磕在堅硬冰冷的青石街道上,發出聲聲的悶響。

然而令人驚懼的是,縱然如此,那個乞丐卻依舊毫不鬆口,隻是死死的咬著男人的大腿。

漸漸的,男人的褲管被鮮血沁紅了。

看的出來,男人的膽子並不大,莫名其妙的被這個像瘋子一般的乞丐死死的咬住的他臉上漸漸掛滿了淚水。

“救救……救救我啊!!誰來救救我啊!!”在眾目睽睽之下,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的孩童一般,這個成年的男人哭的撕心裂肺。

那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卻視這個男人的哭聲如無物,隻是死死的咬著對方的大腿不鬆口,那髒亂蓬鬆的頭發、加上死死的低著的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然而僅僅隻是他這種不正常的行為,就讓所有圍觀的路人情不自禁的感到了一個寒意。

以至於,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敢上前去幫忙道路中央那個可憐的男人。

“刷!”

一聲輕響,數十米外的金發少年的身體一閃,竟然在眨眼間就跨越了這段距離,出現在了那個被死死咬住的男人身邊。

然而,在紛雜的人群中,沒有人注意到這點,所有人隻感覺眼睛一花,這個金發的英俊少年就衝出了圍城了一圈的人群,向那個被乞丐死死咬住的男人衝去。

“砰!”

一聲悶響。

金發少年的手看似輕柔的敲在那個乞丐的腦後,下一刻,隻見那個乞丐終於緩緩的鬆開口,如同爛泥一般的軟倒滑落到了地麵上。

“呼呼……呼呼……”死命的喘著粗氣,終於意識到自己得救了的男人心神一鬆,頓時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看著冰冷的街道上躺著的兩個人,圍觀的人們這才反應過來,這個看起來陽光英俊的少年竟然解決了一切。

不由得,歡呼聲起,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為場中央的少年獻上了最真誠的歡呼和讚揚,特別是那些女人,看著場中眼那個陽光英俊的美少年那一絲有些羞澀的笑容,叫得最為熱烈。

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或者說,所有人都默契的選擇遺忘了之前一直在觀望駐足的人就是他們自己。

人類這種生物啊,嗬……

一聲冷笑,看著這些歡呼雀躍,似乎是他們自己拯救了那個男人一般的人們,黑暗中的那雙眼睛裏充滿了嘲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