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寒風,拂過了殘破的大地,將蕭沐雨身後的披風吹得獵獵作響。

戰局落幕之後,這個被白雪覆蓋了的雪原上再次的恢複了往日的寧靜。冰冷的海水不斷的拍擊著海岸邊的岩石,在陽光下化作了無數細碎的水珠。

若不是那大海之上無數坍塌的冰山在緩緩漂流著,很難看出這裏在數十分鍾前剛剛經曆了一場破壞力堪稱恐怖的戰鬥。明亮的天光之下,瑟莊妮靠在海邊的某座冰山坐在雪地上,仰頭看著頭頂晴朗的天空,舒了一口氣。

冰冷的腳步聲中,麵色冷漠的蕭沐雨緩緩的走了過來,看著有些力竭的女子,蕭沐雨冷冷的問道,“還好嗎?”

“你說呢?”翻了個白眼,瑟莊妮舉起了被黑暗的力量不斷腐蝕著的右手,說道,“暫時還死不了。”

說完,這位北地的女皇動作有些僵硬的拉開了自己的抹胸,對著蕭沐雨說道,“我現在暫時動不了,麻煩你幫我把這個傷口處理一下吧。”

凜冽的寒風中,那暴露在外的雙峰白皙而富有彈性,曲線飽滿的果實在蕭沐雨的視線中微微顫動著。不過此時卻有一道泛著深紫色氣息的傷口幾乎橫貫在了這美好的雙峰之上,皮肉微微翻卷開來,在周圍白皙細嫩的肌膚比襯下,有著某種觸目驚心的殘虐感。

“……”蕭沐雨頓了頓,麵無表的蹲了下去,從瑟莊妮腰間的小袋子裏取出了那個裝著綠色的果凍狀**的玻璃瓶。

打開玻璃瓶的瓶蓋,蕭沐雨用手指沾著那些果凍狀的**輕輕抹在了瑟莊妮胸前的傷口上。肉眼可見的,這些如同果凍狀的綠色**將傷口中的深紫色黑暗氣息緩緩的吸收出來後,漸漸的變成了幹硬的模樣。

動作淡定的把這些幹硬了的殘渣從傷口抹掉,蕭沐雨繼續往傷口上抹著綠色的**。粗糙的手指輕輕的按在那彈性極佳的乳肉上時,如同陷入了溫柔的果凍中一般,有著某種令人心醉的觸感。

但蕭沐雨的手卻連絲毫的顫動都沒有,他就這樣靜靜的往傷口上抹著綠色的**,不時將幹硬後的殘渣擦掉,哪怕那足以讓世間任何男人心醉神迷的美景就這樣赤裎在他的眼前,他那冰冷的目光也沒有絲毫的波動。

寒風之中,安靜的無盡海邊,瑟莊妮靠在冰冷的冰山上,在傷口傳來的劇痛中不時的倒吸一口冷氣。但無論是她還是蕭沐雨,兩人的表情都沒有絲毫的異樣。

等到玻璃瓶裏的綠色**完全用完後,蕭沐雨看著那傷口中依舊淺淺的彌漫著的深紫色氣息,頓了頓,冷冷的說道,“【翡冷凝液】用完了。”

“用完了?”看著蕭沐雨手中已經變得空空的玻璃瓶,瑟莊妮吐出了一口濁氣,“看來這次受的傷有些重啊,我這次還特意多帶了一些【翡冷凝液】來著,沒想要竟然還是不夠用……切,果然神器什麽的真的完全不靠譜啊。如果用著不順手,神器的威力還不如一把用得順手的劍。”

微微的挺了挺胸,將那飽滿跳躍的酥胸挺得更高了,瑟莊妮說道,“既然【翡冷凝液】用完了,那就隻能麻煩你幫我把它吸出來吧。”

“……”淡淡的瞥了瑟莊妮一眼,蕭沐雨漠然的問道,“你確定?”

“廢話,我都不怕你怕什麽?”瑟莊妮翻了個白眼,說道,“反正痛的人又不是你。”

“……好吧。”蕭沐雨頓了頓,伸出雙手按在了那挺翹的雙峰之上。

能量在蕭沐雨的手心裏緩緩凝聚,最後化作了一個微微旋轉著的漩渦。一絲絲的,那些彌漫在傷口中的深紫色氣息緩緩的被漩渦的吸力捕獲,肉眼可見的一縷一縷的被蕭沐雨吸收到了手心的能量漩渦中。

“嘶……”每一絲的深紫色氣息被蕭沐雨從傷口中吸出來,瑟莊妮就如同承受著巨大的痛楚一般全身微微顫抖一下。那白皙細嫩的肌膚上,開始冒出了細密的汗水。

對於這種被黑暗的氣息所腐蝕著的傷口,一般都用高階的煉金物品【翡冷凝液】將黑暗的氣息吸收出來。並不是除了這種辦法之外就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如蕭沐雨這般,也可以憑空的就將其從傷口中吸收出來。

不過這種黑暗的氣息不止腐蝕著生者的肉體,還在不斷的灼燒著患者的靈魂,一旦強行將其吸取出來,脆弱的靈魂受到的痛苦足以讓精神脆弱一些的人類發瘋。

所以蕭沐雨的動作很輕柔,他盡量在不觸及瑟莊妮對疼痛的承受底限的情況下吸收更多的黑暗氣息,不過縱然意誌堅定,但等蕭沐雨收回雙手替她把獸皮抹胸的拉上時,瑟莊妮的身上還是無可避免的被淋漓的大汗塗滿了。

遠遠的看去,那在冬日的凜風之中閃爍著微光的白皙皮膚如同剛從溫泉之中出來一般,微微冒著騰騰的蒸汽。

“呼……多謝了。”紮根於體內的黑暗氣息被吸走,瑟莊妮也漸漸恢複了行動的能力。站起身對著蕭沐雨道了一聲謝,她彎下腰拎起了那個神器【野蠻人之怒】。

提著鏈錘甩了一圈,瑟莊妮重重的將手中的神器扔了出去。攜帶著強大動能的鏈錘呼嘯著消失在了天際,遠遠的化作了一顆閃耀的流星。

“……”蕭沐雨瞥了瑟莊妮一眼,問道,“你就這麽把它扔了?”

“那還能怎麽樣?留下來?”瑟莊妮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轉身飛向了無盡之海的深處,“反正這玩意兒不適合我用,我用它還不如用我原來的那把劍……所以還是扔了算了。”

“…………”

(……尼瑪蛋的,一把神器說扔了就扔了,眼皮都不眨一下的,這女人是要瘋啊。)

意識空間內,惡魔有些無語的說道。

(真是敗家娘們,她難道不知道一把神器有多珍貴嗎?那可是連神魔都垂涎的武器啊。)幹燥的海風從無盡之海的深處吹來,帶著海水腥鹹的氣息。那沉默之中劃過了長空的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消失在了海天一線的交界處。隨著兩人的離去,這處海岸邊再次陷入了一片寧靜之中,隻有雪原上四季不斷的寒風不時的呼嘯而過,卷起一些細碎的雪沫在空中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