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把車子停好,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蕭雨也緊跟著走了下來,抬頭一看,眼前這個氣派!

天空中飄著兩個大號的氫氣球,長長短短的七種顏色的飄帶,上寫著,圈圈叉公司賀五周年店慶!另一個寫著,叉叉圈公司賀五周年店慶!

一水的頂天立地能有多大要多大的鋼化玻璃櫥窗,裏麵花花綠綠的擺放著蕭雨不認得的東西。

蕭雨拽著李令月的衣袖,問道:“月姐,就是在這裏辦卡?”

李令月額頭一道黑線,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像個人的樣子,怎麽總是這麽犯2!

“不是。”李令月說道。

明明白白的寫著店名,叫家樂福裕華店,這麽出名的一個大型超市,你怎麽能把它和銀行聯係起來?

“我去買些自已用的東西,你要是不認得路,就不要亂跑。”李令月道:“在這裏老老實實的呆著。”

“自己呆著多沒意思啊。”蕭雨笑著說道:“我陪你去買東西吧,你缺什麽,我買給你。”

咱現在也是有錢人了。雖然那五十萬還沒有到手,不過昨天黑吃黑搶了幾個小賊,數了數怎麽也得有三四千塊錢。

“不用!”李令月冷冷的說道:“自己呆著!”

買些私人用品,你這個**當然不能跟著了。

蕭雨在外麵等了一會兒,便看到李令月拎著一個黑色的小塑料袋走了過來。

看見蕭雨站的跟一杆標槍似的,李令月就忍不住想笑。

“我看看!”蕭雨趁李令月不注意的功夫,一把把李令月手裏的小袋子搶了過來,嘴裏還大聲念道:“七度空間!”

“這玩意我用過。”蕭雨說道。

“……”

“看什麽看?沒見過帥哥美女的組合啊!”蕭雨見到路人都停下腳步,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對自己的帥氣感到十分滿意。

李令月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發誓下一次無論如何不能陪著這傻小子出來逛街。

“上車。”李令月說道。一把搶過蕭雨還準備把玩一番的小袋子,心裏要多鬱悶有多鬱悶。

“我真的很帥是吧?”蕭雨拇指和食指擺出一個八字,放在下巴下麵,擺出一個很有型的poss,笑嘻嘻的說道:“你看他們,都被我震驚住了。”

“好好好,你帥行了吧?帥的驚動dang中央。上車,趕緊的。”

真是拿他沒辦法。那叫震驚麽?那分明是在馬戲團看猴子。

蕭雨忽然用十分驚訝的目光看了李令月一眼,一邊係安全帶一邊說道:“月姐,我發現李爺爺說的話簡直太正確了!你真是太聰明了,你說你怎麽就長了這麽聰明的一個腦袋呢?我以為這世界上我就夠聰明的了,沒想到你比我還聰明。你簡直就是諸葛亮啊!不行不行,諸葛亮是累死的,你簡直就是諸葛亮他老婆黃月英啊!——也不行,這樣不就變成我是累死的了?”

李令月捂著額頭,心裏狂汗,問道:“我是黃月英,怎麽你就變成累死得了?”

蕭雨道:“你想啊,你長得這麽漂亮,將來我是一定要把你變成老婆的,你要是黃月英,我不就是諸葛亮了?那我豈不是變成操心勞累累死的了?”

沒見過這麽變著法的誇自己的,也沒見過這麽無恥不要臉的。

“誰說要當你老婆了?”李令月板著臉說道。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竟然有一種喜滋滋的味道。

“現在沒有,將來一定會有的。月姐,你一定要相信我。”蕭雨正色道。

信你才有鬼!

“不許胡說。”

“反正都被我看光光了,嫁給別人——我多沒麵子啊。別人也會沒麵子的。為了不讓別人沒麵子,我還是勉為其難娶了你好了。”

“你去死。”李令月飛起一腳,——係著安全帶,沒有抬起來。

“啊,我想起來了!”蕭雨忽然說道:“你是劉伯溫!對,你一定是劉伯溫。哈哈,我太有才了。”

“我哪裏就是劉伯溫了?我哪裏就十分聰明了?”李令月想忍沒忍住,還是問道。

“你剛才說我,‘帥的驚動dang中央’……這不是聰明是什麽?我偷偷的告訴你,我真的見過dang中央,還是二號領導呢!”

“咣!”車身一個晃**,熄了火。

“前麵怎麽開車的?有駕駛本麽?”

“馬上就好。”李令月探出頭去到了個歉,再次發動車子。

這牛皮吹的真是沒了邊了,dang中央二號領導?你當國家領導人都和你一樣吃飽了掙得沒事幹啊!

“不許胡說。”

“我真的見過。”蕭雨眉飛色舞的講解了一番二號領導的長相。

“我也見過。”李令月好不容易平複下來,說道:“在電視上。”

你怎麽就不相信呢。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這年頭,女孩子果然還是喜歡被欺騙的多一些。

她寧可相信你騙她的話,也不願意相信事實。

“我愛你一輩子。”——這麽簡單的謊言,竟然會有人相信。

“我對你的愛海枯石爛,天荒地老。”——這更是胡說八道了。

——我愛你用搜狗拚音怎麽打字來著?“W-A-N”拚湊起來,第一個是“玩”第二個才是“我愛你。”

“這東西分給我一包。”沉默了一小會兒,蕭雨指著李令月那個黑色的塑料袋說道。

“什麽?”

“七度空間啊。”蕭雨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用過,軟軟的,很好用。”

“你用這個幹什麽?”李令月額頭黑線越來越密集。“女人才用這個。”

解釋什麽叫衛生巾,李令月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臉上紅撲撲的,不過給蕭雨這個犯2的傻家夥做掃盲,李令月橫下心來,也顧不得這麽多了,一點一點解釋給蕭雨聽。

“你昨晚還講笑話,什麽……”想起那個**和衛生巾的笑話,李令月的臉色更紅了。

都是被蕭雨這個**帶壞了。

“聽來的,我沒見過。——不對,我見過,我真的用過。”

“你再胡說,我不理你了。”李令月板著臉說道。

“我屋子裏洗手間裏沒有廁紙,我在下麵的抽屜裏找到這個……”

“什麽?你用這個當廁紙?”李令月聲音高了八度,暗道,你太有才了。

哦,想起來了。那天為了報複蕭雨在洗手間把自己看光光,趁他不注意特意跑到他的屋子把洗手間的廁紙藏了起來。

男賓房怎麽會出現衛生巾?李令月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明白。

“你不要用這個。”李令月說道:“回家以後找保姆要廁紙。”

這小弟弟,已經超脫了**的範疇,簡直就是一個很可愛的——小**。

————“到了。”李令月帶著蕭雨走進建行大廳,閃閃發亮的鋼管和防爆玻璃,把工作區和等候區分割成兩個不同的世界。

蕭雨使勁的往人群裏麵擠過去。

“需要排隊。”李令月一把把蕭雨拎回來。

這傻小子,真不知道還是裝傻啊。

“還要排隊啊。”蕭雨鬱悶的說了一句,乖乖的和李令月等在後麵。

前麵還有五六個人,看樣子還要等好長時間。

每個人都把自己懷裏的包包攥得緊緊的,提防的看著蕭雨。

“特別提示,注意保護自己的私有錢財。謹防拎包賊和盜竊分子。”

銀行裏設定的廣播每隔三五分鍾就會播放一次。

“作案人員有以下特點,第一,目光遊移不固定。”

蕭雨連忙收回四處亂看的目光。

“第二,他們會往人多的地方亂擠而不會排隊。”

“……”

“我明白了。”蕭雨正色說道:“怪不得都要排隊,原來不排隊的都是賊。”

一個二十來歲染著黃毛的男青年聽到這一句,狠狠的瞪了蕭雨一眼,放棄了插隊的想法。

輪到蕭雨了。

李令月在櫃台前麵,隔著小窗口說道:“辦一張卡。”

裏麵蹭的扔出一疊表格來,道:“填表。”

“這人說話也這麽冷,肯定也有自閉症。”蕭雨小聲說道:“不過她沒有月姐漂亮。”

李令月把表格扔給蕭雨,道:“看看把表填了,——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

李令月發現蕭雨今天明顯的話多,看來男人都不能輕易給好臉色看。

都是一群蹬鼻子上臉的家夥。

她卻不知道的是,蕭雨是故意這麽多話。為了李令月的病情著想,蕭雨算是豁出去了。

填了表格,那銀行的工作人員看了一眼,又冷冰冰的說道:“證件。”

“什麽證件?”蕭雨問道。

“身份證。”

“軍官證行不行?”

“軍人出示現役證明,港澳台胞,海外僑胞,出示相關證件。”工作人員索性一並都說了。

不過對於蕭雨提出的軍官證行不行的問題,工作人員還是很重視的。

軍人特事特辦,這是有明文規定的。所以說話也就沒那麽冷了。

蕭雨在衣兜裏掏摸了一陣,翻出一個淡藍色的小本本,遞了過去。

“你是……軍官?”李令月覺得越來越看不透這個男人了。

“是啊?怎麽樣,這氣質!”蕭雨拍拍胸脯,得意的說道。

“哪兒都不像。”李令月直接破了一盆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