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先在患者耳邊安慰了幾句,囑咐患者不要緊張。也不知道那患者聽進去沒有,反正蕭雨覺得自己說話都有些顫音了。

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觀察女孩子的凶器,說心情不激動那是騙人的。

“不要抖,不要抖。”蕭雨用左手抓住右手的手腕,強迫自己的右手安靜下來,不要亂顫。

那冷麵美女一直冷眼旁觀,原本就沒有什麽表情的臉現在戴上了大口罩,更是顯得冷酷無情。

“碘伏,酒精。”蕭雨好不容易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摒棄雜念控製住自己的右手不在亂顫,便吩咐冷麵美女準備消毒用品。

冷麵美女一言不發,迅速準備好了蕭雨要用的東西。

消毒,用針。

接近五寸的長針,在蕭雨的手法催動之下,準確的刺向患者天突、膻中、鳩尾三處穴位之上。

這患者身材,還真的不錯。膻中穴位置比較特殊,蕭雨稍微遲疑了一下,對冷麵美女道:“扶住了,兩邊分一下。”

深深的溝壑,如果不是依靠外力分開,蕭雨還真的沒辦法把銀針紮進去。

果然是男人夢想中的神器。

飽滿圓潤,蕭雨禁不住又有些想入非非了。

不過看到助手冰山美女冷冷的模樣,蕭雨的興致瞬間跌落穀底。

冷麵美女竟然也會有安神定誌的作用,蕭雨不禁暗自佩服自己選擇這個助手真的是明智的很。

銀針紮進膻中穴,蕭雨一個不小心,指尖意外的蹭到了患者女孩子的玉兔一側。一種蘇蘇麻麻的感覺,忽然之間便從腳底湧泉穴直奔頭頂百會穴,就像連接了一股電流一般,從蕭雨的身體裏迅速的劃過。

可憐我們的小處男蕭雨,第一次親密接觸就在這種不經意之間完成了。

不單是蕭雨,那女孩子的身體,明顯的也晃動了一下。皮膚上一種近乎妖異的淡粉色一閃而逝。男女之間最親密的接觸,不但蕭雨有了異樣的感覺,這患病的女孩子也是麻麻癢癢的,胸膛不斷的起伏,手術室裏回**著快節奏的通通的心跳聲。

這不能怪我。蕭雨心中給自己脫罪一般的解釋道,子都曾經曰過,食色性也。

接近兩寸長短的提插,二百七十度的旋轉,一番用針之後,蕭雨已經是額頭微微發汗。

不僅僅是因為用針需要大量耗費體力內力的原因,這種特殊的部位,蕭雨自然是慎之又慎,生怕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碰到不該碰的東西。

“好了。”蕭雨終於完成麻醉大業,指尖再一次掃過女孩子的玉兔之上,這一次女孩子身體沒有出現顫動,蕭雨的身體卻是顫動了一下。

這次是我故意的。蕭雨心裏想到。

沒反應,自然說明麻醉的效果已經開始出現。

“啪!啪啪!”三個細小的幾乎見不到的手術創口,輕易地便被蕭雨點了出來。

蕭雨從冷麵美女手中接過來兩把鑷子,就憑借一雙肉眼,把鑷子深入到患者shuangfeng切開的小創口裏麵。

“托盤。”蕭雨吩咐一聲,冷麵美女迅速遞了一個醫用托盤過來,蕭雨把托盤放在自己身前患者的身體上,這才微微用力,隻聽不堵不堵兩聲輕響,兩塊綠油油黑乎乎的包裹物便被蕭小天拽了出來。

再次捏住銀針,這次采用的是**的法子,冷麵美女赫然發現,患者的傷口部位,並沒有哪怕一星半點的出血情況。

這簡直是神乎其技!總共的手術過程,也不過用了十來分鍾而已。

“續斷針!他用的竟然是續斷針!”觀摩室裏,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者驚訝的喊出聲來。

“老劉,不要一驚一乍的,什麽續斷針?這是什麽玩意?”帶著眼鏡的胸外副主任急切的問道。

“**!他用的絕對是續斷針!”山羊胡的老劉,就是剛剛被請來的中醫科的主任。原本他是沒有心思來觀摩西醫手術的,不過去叫他的那個醫生說的是天花亂墜,好像如果劉主任不來觀摩,就會死不瞑目一般。

劉主任這才迫不得已,跟了過來。

沒想到人還沒有坐穩,便看到了手術室裏的男子正在使用續斷針!

這一下的震驚非同小可,劉主任解釋道:“續斷針是絕脈七針的第二針,接筋續骨,神乎其技!不過這針灸的針法,好像已經失傳了幾百年了啊!長針五寸,入針一半,**,這都是傳說中絕脈七針才會用得到的呀。”

看這個年輕人,不像是能掌握續斷針的人。

他太年輕了,年輕的就像一個還沒有走出大學校門的學生。

劉主任詫異不已的聲音還沒有結束,李見國派去取藥的醫生已經拎著一個小盒子趕了回來,氣喘籲籲的把那袋中藥交到劉主任的手裏。

“去腐生肌散?”劉主任扶了扶眼鏡,眉頭一皺。

“調好了送進去吧。”劉主任作為附院中醫的大拿,他都沒什麽意見,李見國便最後拍板決定。

調好的中藥送進手術室之後,眾人便目不轉睛的看著手術室裏裏蕭雨的動作。

蕭雨打開小盒子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確定這就是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又做了一個讓眾人掉眼珠子的舉動。

從衣兜裏掏出一個拇指肚大小的小瓷瓶,晃了兩下,然後小心翼翼的倒出來一滴閃著幽光的藍色**,融合進那調配好的中藥裏麵。

“果然是神方!”劉主任叫了一聲,說道:“這方子本來是一個普通的去腐生肌散,看來關鍵還是那一滴藍色的**。”

“那究竟是什麽東西?”眼鏡副主任狐疑的問道。

沒有人理會他的問題,連劉主任和李見國這種浸yin醫術多年的老人都不知道,其他人更是不敢胡亂揣測了。

蕭雨沒有注意到觀摩室裏麵詫異的目光,等那一滴藍色的**全部融入進去之後,這才放心的點點頭。

這女孩子術後恢複的怎麽樣,就全在這個配方裏麵了。

小心翼翼的取出半流體的藥膏,蕭雨一點一點的把它塗抹在患者的創口上。

塗抹並不困難,困難的是如何控製自己的雙眼,不去看那兩個熟透了的山峰,以及上麵那殷紅的一點櫻桃。

更困難的是,如何控製自己的手指,不去故意的碰觸它們。

砰砰砰!蕭雨感覺到自己小心髒一陣砰砰亂跳,甚至**的小蕭雨,都有些蠢蠢欲動。連忙移開目光,看了一眼自己那冰冷的美女助手。

後背發涼,欲火頓消。

這美女助手屬於冰山美女一個級別的人物,就像仙界的仙子,喜歡,卻沒有“生理”yu望。

病人呼吸急促,遮擋住她臉龐的薄薄的綢布隨之上下起伏。

“呼吸如果不順當,我拿掉這綢布。”冰山女很意外的說了一句話。

說著,伸出手來準備去撤掉患者臉上遮擋住顏麵五官的那張綢布。

“不要!”患者忽然十分激動,渾身一顫,伸手捂著遮住自己臉孔的綢布,說什麽也不讓撤下來。

雖然是簡單的兩個字,但那聲音如同出穀黃鸝,婉轉嬌啼。

蕭雨一時間愣住了。

從來沒有聽過,聲音也能美妙到如此程度。

如果非要加上一個形容詞來形容這患者的聲音的話,蕭雨絞盡腦汁,還是覺得自己的語文水平實在是欠缺的可以。

“好聽。”蕭雨這麽對自己說道。

“天籟。”那冰山女喃喃自語道。

蕭雨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自己想了半天想出來的詞匯,還是那麽蒼白。這冰山女一樣是簡單的兩個字,相比之下,意境悠遠,與自己的詞匯相比,簡直是天上地下。

當然,自己連地下都不是,恐怕都掉進馬裏亞納海溝了。

不過用天籟兩個字來形容她的聲音,也真的算是恰如其分了。

蕭雨的手指還停留在女孩子的傷口上,愣神。

“咳!”冰山女猛然間咳嗽了一聲,雙眸冷冷的看著蕭雨。

確切的說,是看著蕭雨停留在女孩子身上的手指。

又不是摸你的,你著什麽急啊!蕭雨鬱悶的想到。

“把把脈先。”蕭雨自語了一句,說給冰山女聽的。

不是我故意占便宜,你看她呼吸急促,神色有異,當然要把把脈先。

“嗯。”那躺在病**的女孩子輕聲應了一聲,蕭雨頓時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酥麻。

這聲音,這聲音,……好聽!

蕭雨的詞匯,又蒼白了一回。

從女孩子的聲音,發育狀況等等因素考慮,雖然沒有見到她的臉,但蕭雨已經能夠想象,這薄薄的紗巾遮擋之下,會有怎樣一種禍國殃民的容顏。

這女孩子看起來和自己年齡差不多,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

蕭雨一隻手捏住她的手腕寸關尺的部位,另一隻手也不閑著,依舊沾點了藥膏,均勻的塗抹在她的傷口。

這女孩子,簡直無一處不美。

明眸沒有見到,但皓腕是一定的了。

粉雕玉琢一般的手腕,堪盈一握。

修長的手指,指尖如同一根剛剝開的嫩蔥,白嫩水靈,青蔥玉指。

指甲顯然也是經高手匠人精心處理過了,精致的圖案,點綴著兩顆細鑽。

閃閃發亮,耀目生輝。

好看!

蕭雨不得不再次鄙視自己一回,回頭一定把中華漢語大詞典背誦十遍。

脈搏平穩有力,一切正常。

剛剛的呼吸急促,應該和自己手指在人家傷口上不斷作怪有關係。

當醫生這個職業就是好,可以光明正大的吃豆腐。

藥膏的塗抹也已經結束,蕭雨不無遺憾的宣布:“好了。你一定會恢複的比以前還要好。”

剛鬆開切脈的手指,忽然間那女孩子手腕一翻,把蕭小天的手臂握在他自己手裏。

“讓我看看……你。”女孩子輕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