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國際機場。

來來往往,一片繁忙的景象。帝京國際機場可以說是客流吞吐量全世界都排上名號的超大超豪華型機場之一。

珠江貿易集團的少董李珠江手捧鮮花,衝著出站口的方向翹首盼望。

李珠江身邊不遠處的地方,兩個女孩子麵露焦急的神色,靠在一輛灰色的敞篷跑車旁邊,也同樣翹首相望。

與這兩個打扮入時的女孩子不同,李珠江不是來接人的,他是來尋花問柳的——有機場的地方,就有李珠江的身影,這是李珠江最大的嗜好。

隻不過今天眼見收獲不佳,如果半小時後還不能成功的吊到一個女孩子與李珠江共赴巫山的話,稍晚一些之後,李珠江就要奔赴倭國,洽談一宗大生意去了。

紈絝雖然是紈絝一些,但李珠江知道想要有紈絝的本錢,也並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不遠處走過一個明顯是富二代的家夥,身邊帶著幾個豪奴,鮮衣怒馬,沾花惹草,連路邊掃地的大媽都走過去調戲一番——李珠江撇撇嘴,他是十分看不起這種人的,這種人叫富二代比較好些,但絕不能算是正宗的紈絝。

在李珠江看來,正宗的紈絝就是又能玩,又能耍酷。

就像自己這樣,偶爾花天酒地一番,但不能耽擱了正事兒。該去賺錢的時候,一定還是要去賺錢的。

李珠江左等右等,從出站口走出來的不是鳳姐就是鳳姐她姐,一個看的順眼的也沒有,尤其令李珠江傷心的是,自己在這裏等候了半個小時了,竟然沒有一個空姐下班走出來。

李珠江把目光投向距離自己不遠處的那兩個美女。

看起來,這兩個女孩子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其中一個打扮的比較莊重,年紀應該稍大一些,另一個就顯得青春稚嫩,不過臉上卻是一臉堅毅剛果的表情,這兩個人顏麵一模一樣的冷豔,竟然是難分軒輊,傾城絕色。

李珠江走了過去:“嗨,兩位美女……”

兩個女人不約而同的轉過身子,竟然沒有搭理他。

李珠江毫不氣餒,走上前去繼續搭訕,說了沒有兩句話,就看見那個年長一些的女孩子冷冷的說道:“文翔不好當,跨欄易受傷!”

李珠江頓時一愣,這是他心中唯一的隱痛,怎麽會被這個女孩子知道的一清二楚?

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女孩子李珠江是見過一麵的,就是上次自己被罰念了二百遍標語的那一次。

那一次這個女孩子來接人,當時好像還有好幾個女子一起過來,隻不過並沒有現在她身邊那個剛毅模樣的女孩子。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李珠江忙不迭的道歉兩聲,這個女人他可不敢惹,上次和這個女人一起來接人的來了一大排的軍車,當時那段路還臨時戒嚴了一段時間,據說是什麽國安局的人……

這種身份背景的人李珠江自知招惹不起,別一夕風流,第二天早上自己的屍體飄在護城河上,就得不償失了,還得要留著自己的小命,留著泡妞呢,哪怕是鳳姐她姐八戒他二姨,總比啥都沒有要強。

看著李珠江灰溜溜的遠去的背影,年輕一點的那個女孩子撲哧笑了出來:“月姐,你好強大,你們對暗號麽?怎麽一句話就把他說的跑路了?”

年長一些的正是李令月,她親自跑了幾趟高檔茶葉的原產區,達成了幾份還算公允的銷售合同之後,再次返回帝京的時候,沒想到已經是天下變色,蕭雨最近發生的事情他都清楚的知道,更加的揪心不已。

在蕭雨有危難的時候,李令月覺得自己不能陪在他的身邊,是作為一個準妻子的失職。

更何況李令月也見過那幾個蕭雨身邊的女孩子,隨便哪一個,都不比自己差,就像身邊這一個新認識的女孩子,麻醉醉,長相清秀不說,天生的商業頭腦那是一等一的強悍,在自己還糾結於幾斤幾兩的茶葉的時候,人家一出手已經是以百億計的大手筆的大生意了。

“上次見過一麵。”李令月惜言如金,能少說一個字,絕對不多說Lang費口舌。

出站口再次人流湧動,李珠江翹首以望的同時,李令月和麻醉醉兩個人也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

蕭雨輕車簡從,自己一個人從倭國趕回來了。

別管倭國正府如何舍不得的挽留,蕭雨還是暫時放下了那邊的工作,畢竟過去是人情,不過去是本分,誰也強求不得。更何況是倭國正府失信在先,蕭雨後院起火,怎麽能安心的救治病人?

“情況比我想的還要糟糕一些。”車上,蕭雨左擁右抱,心情卻怎麽也好不起來。

幾百億的大生意,不是幾百塊錢說說笑笑的。

更何況現在已經不是自己一家子的事情了,股市大盤動**,已經引起了國家方麵的主意。九幾年的時候一場慘烈的狙擊戰,讓華夏國在股市上損失了近千億,這一次官方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發現了這個不良趨勢的萌芽。

宏觀調控已經展開,不過那辦法不過是防止更多的企業受損,至於一兩家的企業的事情,國家也沒有辦法,隻能在關鍵的時候丟卒保車,盡量見麵損失到最低點,已經是能做到的最大的努力了。

這一兩家受損的企業裏麵,當然會包括蕭雨的公司。

“米國那邊怎麽說?”蕭雨問道。

麻醉醉沉吟一下,道:“情況不大好,因為咱們起初應允人家要現行研究治療老伯特的女兒的解藥,現在這件事情一再延後,老伯特已經有些憋不住了……這是導火索,按照我的判斷,他應該還有能力支撐後續的資金流轉,不過卻說什麽也不肯提供了。”

蕭雨點點頭,顧不得路途勞頓,一個個電話在車上的時候就撥打出去,把帝京主事的人都叫在身邊,準備開會討論一下。

李令月在一邊察言觀色,越發覺得自己幫不上忙,心中更是焦急。

蕭雨拍著李令月的手,第一時間注意到了李令月神色的異常:“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月姐親自出馬……”

李令月麵露喜色:“你說。”

“我想,你能不能去三鹿市一趟……去我的家裏,把我的父親接來。”

李令月有些泄氣:“這個……”

這也叫大事的話,那天底下就沒有小事了,打個電話分分鍾就能解決的事情,難道蕭雨故意把自己支開?

李令月越想越多,原本就有些不夠自信,現在更說不上的悲涼。

“對,這件事隻有你能辦得成,現在我身邊大量的缺少能用的上的人手,思來想去,隻有再次請我家老爺子出山,有老爺子在帝京坐鎮,這一麵大旗定能在醫療界矗立起絕對的威信。”

“你怎麽不自已去一趟?”李令月遲疑了一下問道。

“我自己……嘿,不瞞你說,我自己去,恐怕就出不來了,不但老爺子請不出來,連自己都會被扣留在家裏不讓我出來……老爺子不是我自己的老爺子,家裏的情況你可能不大清楚……我不是老爺子的親生兒子,這一點我早就知道,我母親改嫁給現在的父親之後,我才留在這個家裏。不過這並不是說他們對我不好,相反,一個個卻對我好的不得了,可是越是這樣,我就越是不安,……我一共有七個母親,你知道的啊?”

“七個……母親?”李令月搖頭,這次連麻醉醉都愣住了。

“所以說,老爺子是屬於眾多的兄弟姐妹的,是屬於母親和六個姨娘的……上一次我鼓動小媽把老爺子帶來帝京,導致老爺子耗力過度暈了好幾天,嚇得我好長時間都沒敢給家裏打電話,連小媽都受了連累,被幾個母親大大的批判了一頓。”

“所以,我不能在回去折騰父親了,但這件事沒有他老人家坐鎮,我暫時實在想不出什麽更好的解決辦法……我,隻能請你出馬了。”蕭雨看著李令月的雙眼,真摯的說道。

“你都不行……我……能行嗎?”李令月遲疑了。

“能行!”蕭雨點頭:“隻要你肯去,我相信一定能行。”

“你怎麽這麽肯定?”李令月還是不放心。

“因為……很簡單,你是小媽唯一見過的我的……女人。更因為,你是李建|國爺爺的孫女。起初我想讓李爺爺和你一起去的,成功的幾率會更大一些,不過李爺爺年紀大了,我不能隨便折騰他老人家。”

李令月眼前一亮,李建|國對蕭小天當年有提攜之恩,這一點李令月沒少聽爺爺提起過。每每提到這件事的時候,李建|國總是以伯樂自居。

昔年李建|國執掌東江市醫院骨科的時候,蕭雨的父親蕭小天還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是李建|國一手提攜起來,在李建|國離開之後,蕭雨才成為骨外的主任。

而且更有一層關係是,李建|國是蕭小天唯一正牌的妻子於逸雯和蕭小天之間的紅娘牽線人。這一層關係在這裏擺著,這也是蕭小天為什麽讓蕭雨來帝京之後投奔李建|國的主要原因。

當然,蕭雨至少有三個“爺爺”是住在帝京的,投奔哪一個,都有可能造成另外兩個的不滿……

親戚多了有時候也不是好事。

“嗯。”李令月乖巧的應了一聲:“我回去和爺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