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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風景秀麗的孤島上,一個隻著一件獸皮短褲的男人正帶著一頂草帽手握一根釣竿的坐在一塊岩石上靜靜的垂釣著,而他的身後左右

還環繞著一小群互相嬉戲著的貓。

這個男人雖然像一塊屹立不動的岩石那樣沒有一絲動靜的坐在那裏,不過他赤 裸在外的肌體線條看起來還是處於一種稍微放鬆著的狀態中的。

男人每釣起一條海魚,便會把魚直接裝入旁邊浸在海水之中的背簍裏,而通常這種時候,那些環繞在他身邊的貓咪都會紛紛跑到他的身邊

,用著它們獨有的撒嬌姿態向著男人討要著食物,隻不過通常這種時候,男人都不會動。

一些貓咪看到男人並不打算把釣到的魚在此時分給它們,它們便繼續互相嬉戲了起來,隻不過其中有幾隻比較淘氣的,卻並不甘心被男人

如此冷落,在男人不理會它們繼續垂釣的時候,這幾隻淘氣的便伸出了一隻隻毛茸茸的爪子,探向了浸入海水中的竹簍。

比起淡水魚,很明顯的就是一般的海魚都會有著比較鋒利的牙齒,雖然這些被困在竹簍之中的魚,已經被捕獲失去了自由,不過它們凶猛

的習性卻依然存在,看到水麵上方探過來的幾隻毛茸茸的爪子,這些有著凶猛習性的魚,還是會張開它們鋒利的牙齒,探出頭直接上口,也幸

好這幾隻淘氣的貓咪雖然淘氣,不過它們靈敏的反應力卻是不弱,因此,通常它們都能避開這些魚的牙齒。

撓了那些魚幾爪子,感覺在沒有男人的幫助之下,想略過男人的幫助自己把這些魚弄入腹中,會有些難度以後,那幾隻淘氣的貓便紛紛偃

息旗鼓的回到了男人的身後,紛紛回歸部隊繼續在貓群之中嬉戲了起來。

這個帶著一群貓獨自坐在海邊岩石上垂釣的人。不是別人,他正是星期五。

這座孤島也確實是他和馬驍驍最初相遇的那個小海島,自兩年前那個事件發生之後,帶著滿身滿心的傷的他。便一個人帶著貓貓的後代,

獨自隱居回了這座小小的孤島之上。

這兩年多的時間裏麵,星期五的生活作息基本都很固定,而他曾經穿在身上的那身閃亮的行頭,也早就被他擱置在一邊。他每天所穿戴的

衣物,也正如十多年前那樣,回歸了最初的那種原始質樸,隻不過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他那已經被改造過後依舊比起一般人類要健碩的多的身

體。

感覺到竹簍之中的魚,已經足夠喂飽自己身後的這一小群貓和自己以後,星期五便從海邊的岩石上站起了身體。

收起釣竿,拎起浸在海水之中的竹簍,星期五便向著曾經那個被他和馬驍驍當作臨時的暫住地的那個山洞慢慢的踱了回去。

把釣到的魚經過處理、烹製,星期五便把它們分給了已經在他身後左右圍成一圈鬧成一團的貓,直到這些貓都安靜了下來。開始享用分到

自己麵前的那份魚肉,星期五這才端著兩盤魚肉,走出了山洞。

山洞之外不遠的地方,是有著一個小小的墳塚存在在那裏的,那個小小的墳塚前麵還立著一塊石質的墓碑,墓碑上的字體,是屬於那種蒼

勁有力的那種。

墓碑上隻有四個字,那便是‘貓貓之墓’這四個字。

把手中拿著的兩份魚肉其中一份放在了墓碑前,星期五便慢慢的開始一口一口的吃著手中他留給自己的另一份魚肉,直到把最後一口魚肉

咽入腹中。他才站起身體,用手拍了拍那塊石質的墓碑,端起自己手中的木盤和那個他剛剛放在墓碑前的還盛著魚肉的木盤,重新向著山洞之

內走去。

山洞之內的石床依舊是當年的那個。而經過十多年的空置,原來石**麵擱置的那些曾被他和馬驍驍遺留在此處的獸皮鋪蓋等等的一些東

西,也早就不能再用了,因此,現在石**放置著的那些鋪蓋,也都是重新回到這處小島的星期五。重新用自己的雙手製作出來的。

回到山洞之內的星期五,並沒有去那張石**休息,因為此時那上麵,早就被他帶過來的那一小群貓給占據了。

走到自己曾經打過地鋪的地方,星期五從角落裏麵拿出了一卷獸皮,把它們鋪開,他便直接躺在了上麵。

因為貓貓留下來的後代,經過幾代繁衍,此時的數量著實不是一個小數目的原因,因此,除了一些吃飽喝足的已經進入補眠狀態的,還有

一些還屬於精神比較抖擻的那種。

看到星期五躺在了地上的鋪蓋之上,那幾隻精神抖擻的便跳下石床,紛紛的向著星期五那邊跑了過去。

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星期五,並沒有動手驅離這些貓,他隻是在心中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便翻轉了一下身體,再次陷入了一種無

聲的靜默之中。

星期五這兩年雖然一直屬於隱居的狀態,不過德魯有一些難以抉擇的事情,還是會用大鷹傳訊的方式,把消息傳給孤島上的那個男人,而

那個男人雖然一直也沒有出島,但是每次還是會給他一些指點和答複的。

德魯自從見過馬驍驍,重新回到王城之中的他,便一直都很猶豫和煩躁,因為他一直在考慮要不要把馬驍驍已經失憶並且身體現在很病弱

的這件事情,告訴他的王。

德魯相信雖然那個男人這兩年以來從來也沒有開口詢問過對方哪怕是一次消息,但是,實際上他的內心應該從來都沒有放下過,如果已經

放下,那麽他應該也就不會再把自己封閉在那個與世隔絕的小島之上一直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出來的意思了,要知道,大陸上的這個世界,才是

屬於他真正的家啊。

如果把消息傳過去,王看到這個消息以後,心裏麵應該是會更壓抑和難過自責的吧……不過,也可能會從此真的放下也說不定……到底要

不要把消息傳過去,誰能來告訴他!!!每當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德魯確實會有一種想仰天長嘯的感覺,因為,這個問題,他完全不可以向

之前那樣,可以直接用大鷹傳訊去問他的王,從而直接得到明確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