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求複婚

“容琳的孩子不能白丟了,若是你不答應,等日後秦悠悠有了孩子,也未必保得住!”袁素素放出狠話,既然是威脅,那便威脅的更徹底一些。

“好,我怕了你了,我就讓容飛坐上那個位置,讓你們作威作福,隻要你們放過悠悠。”容玥妥協了,如果隻是跟她一人作對,那她無所顧忌,可是秦悠悠是無辜的,她不能讓秦悠悠再次遭受那樣慘絕人寰的傷痛。

“好說,隻要這事成了,容琳的事就算兩不相欠。容總,再見了!”

袁素素恥高氣揚的離開,嘴角上掛著得意的笑,那笑容,與容琳從樓梯上摔下時的笑容別無二致。果真是母女倆,都這樣的狠毒。

息事寧人還是她變得軟弱了?容玥自問。

一陣冷風襲來,吹散了桌子上的那疊文件。剛剛還晴好的天空卻烏雲密布,又是要下雨了嗎?

容琳在醫院裏大發脾氣,任何護士給她打針吃藥都要被她狠狠地折磨一頓,院長多次給侯韜打電話,侯韜隻得給了醫院一些錢,算作是補償,心裏卻對容琳再次感到失望,甚至是惡心。

侯老太臥病在床,顧不上容琳,雖然聽說了容琳在醫院的所作所為。容琳沒了孩子,而侯老太最在乎的是孩子,對容琳這樣脾氣又壞、心腸狠毒的女人她是不屑一顧的。她和秦悠悠兩個人,把侯家搞得天翻地覆、雞犬不寧。

侯韜忘不了秦悠悠,容琳越壞越狠毒,就越想起秦悠悠的好。侯老太病倒了,而母親和妹妹侯欣整日隻知道怎樣算計秦悠悠,整個侯家算是完了。

侯韜這些日子放鬆了對公司的管理,才聽說侯家旗下的城東商業圈附近的一處房產施工的時候出了事故,具體情況他還沒有了解,也沒有心思去了解,侯家都完了,還要公司做什麽。

心情不好,加上每日隻是隨便應付一下一日三餐,侯韜就消瘦了下來。他想找秦悠悠,他知道她在哪裏。

悠悠已被龍家深深地圈養了起來,他知道,悠悠在那裏肯定是不快樂的、不開心的,他要把她解救出來!

容澈,該死的容澈,這次如果再撞到你,一定要跟你狠狠地打一架,為了悠悠,你是不能原諒的。

侯韜驅車趕往龍家,已是燈火通明的夜晚,遠遠看去,秦悠悠所住的那間房的窗戶上人影攢動,看不真切,他不知道哪個是悠悠。

侯韜不管三七二十一,停下車便直奔秦悠悠的住處,推門衝進去,房間裏秦悠悠和龍心蓓正在看熱播的《甄嬛傳》。

秦悠悠和龍心蓓不約而同一起盯著這個意外來客,眼睛裏具是莫名其妙和厭惡。秦悠悠思想複雜,麵對這樣一個讓她又愛又恨的人,她實在是想回避。

愣了片刻,侯韜才醒過來,他的來意,不隻是為了見一眼悠悠。

“悠悠,我是來道歉的。”

“哦,你沒有事可以道歉,我也不需要。我想我們已經劃清了界限,不需要再糾纏不清了。”秦悠悠輕描淡寫地拒絕,除了拒絕,拒絕侯韜的一切,她才能有片刻的冷靜。

看向窗外,閃閃爍爍的燈光映照進房間,與室內的燈光疊加在一起,變得模糊不清,但是依稀可以分辨,窗台上那盆水仙花的倒影是窗外的光投下的淒慘的影。

“悠悠,你聽我說。我不是為容琳的事來的,我想跟她劃清界線。她現在沒了孩子,我也便沒有顧忌,我現在就可以跟容琳離婚,咱們在一起。”

侯韜說的急切,他盼著這一天很久了,容琳本就不是他所愛的人,沒有了羈絆,他想追回自己的真愛。

侯韜的話讓秦悠悠一陣惡心,雖然容琳百般陷害她,處處為難她,最後甚至不惜犧牲肚子裏的孩子也要將她拉下水。但是,那畢竟是個孩子,孩子是無辜的,孩子是因為他們大人之間的爭吵才失去的,而現在,侯韜竟然不為孩子著想,隻是一心想拋棄容琳,跟她複合。秦悠悠承認,他是在追求他愛的人,但是也不能對容琳這麽絕情。容琳的今日,未必就不是她秦悠悠的明天。

秦悠悠壓下心中的氣,搖了搖頭,“就算你離婚,可是跟我在一起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你是不是因為有了容澈……”

“是,就是因為容澈,我愛他,我不愛你。你是在追求你愛的人,我也是,請你尊重下我好嗎?”秦悠悠把遙控器仍在一邊,翻過身去不去看他。

“悠悠,咱們不生氣啊。”龍心蓓在一邊哄著悠悠,又轉身對侯韜說:“侯韜,請你離開這裏,悠悠跟你沒有一點兒關係,悠悠是我嫂子,你休想搶走。要是你依舊執迷不悟的話,可別怪我喊人了!”

說完,龍心蓓作勢打電話,在龍家,還沒有人敢這樣肆無忌憚的搶人。

“有你什麽事,我在跟悠悠說話!”侯韜也生氣了,他等了那麽長時間,終於等到這一天,可是,秦悠悠卻為了容澈拒絕他!龍心蓓又算什麽,也來插手他們之間的事。

“我靠!”龍心蓓本來沒想打電話,可是侯韜竟然這麽不把她放在眼裏,實在氣不過,便撥通了容澈的電話。

“喂,四哥,你趕緊回來,那個侯韜上門搶人了!”

“你!”

在龍家,侯韜唯一有所忌憚的就是容澈,不僅他是龍門的繼承人,而且他搶走了悠悠,能不能把悠悠搶回去,也全是這個男人在限製著悠悠。

“我怎麽了?既然你瞧不起龍家,我就讓你萬劫不複。”

誰都沒有聽見電話裏容澈是怎樣回複的,但是無疑,他很快便要來到這裏。侯韜不想再做過多的耽擱,徑直向秦悠悠走去。

“悠悠,你還愛著我,是不是?是不是?要是你死心了,你又為什麽把這顆珠子一直帶在手上?”

侯韜一把抓住秦悠悠的手腕,把她抓的很疼。眼睛裏是不肯相信的憤恨,他的意識裏,秦悠悠的每一點每一滴,都在昭示著她還愛著他。

秦悠悠憤怒地抽回手,把那串珠子從手上取上,使勁把線拽斷,珠子散落一地,滴答的想著,那一刻,她的腦海是一片空白,她想留下一點記憶,緬懷曾經的那一段歲月,可是,侯韜不允許。

她抬手打開窗戶,把那顆珠子扔出了窗外,融入漆黑的夜色中,再也不見,她的心裏淌下一滴眼淚,侯韜,再也沒有瓜葛。

侯韜看著秦悠悠的舉動,驚呆不已,他沒想到,秦悠悠拒絕他竟是這麽決絕。

侯韜上前拉起秦悠悠的手往外走,他要帶秦悠悠離開這裏。走到門口的檔口,容澈出現了,每次秦悠悠遇到危機,他總是會出現。他是她的守護神,有他在,她便是安全的。

“放手!”

容澈冷著臉,看著侯韜,目無表情,他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悠悠,侯韜,再次觸碰了他的底線。

侯韜沒有放手,也沒有再繼續走,隻是站在那裏,不動聲色。

“放手!”容澈的聲音提高了八度,眼裏也蓄滿了殺意,那一刻,他極力控製著他的情感。

“悠悠是我的……”

侯韜沒有說完,容澈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他便說不出話來,有一絲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秦悠悠趁機縮回了手,和龍心蓓靠在一起。

容澈一擺手,幾個人從身後閃出來,將侯韜帶了出去。秦悠悠認得,那幾個人便是龍家的龍影暗衛。

秦悠悠對侯韜這個男人再次失望,就算他為了孩子將她在婚禮前拋棄,那也是有他的苦衷,可是現在……秦悠悠不再想下去,這個男人的醜惡在她的麵前展露無垠。

為什麽,為什麽她曾經最愛的男人會變成這樣?

忍受不住,眼淚終於從秦悠悠的眼角淌下,她竟然對侯韜還心存一絲幻想。

“悠悠,別怕,有我呢。”

容澈寬慰的聲音讓秦悠悠稍許好過。

“四哥,你該教訓一下那個侯韜,實在是太不像話,連咱們龍家都不放在眼裏。”對於容澈隻是打了侯韜一拳,龍心蓓心裏不平衡,這麽差勁的男人,就算不打個半死,怎麽著也得好好地教訓一下。

“我知道,你不用管,我自然有分寸。”

龍心蓓,你隻知道鳴不平,你可知道,打在侯韜身上,悠悠的心裏又會有多痛。

容澈照顧著悠悠,他懂悠悠,平日裏看不出什麽,可是,當她靜下來,當她難過的時候,他想的,最多的,恐怕依舊是她和侯韜過去的那段日子。

秦悠悠抬頭看了一眼容澈,強打起精神,“鍋上燉了冰糖雪梨粥,應該差不多了,咱們一起喝了吧。”

“好呀好呀!”龍心蓓跳著腳,早就將剛才的不愉快忘在了腦後。

秦悠悠笑笑,這個活寶,什麽時候能夠體會到人生的艱辛。不過這樣也好,少一些煩惱,就會更快樂一些,人生苦短,就那些時間,何必讓那些煩心事占據那本就不多的時間。秦悠悠特別羨慕龍心蓓,羨慕她有一顆快樂的心。

雪梨燉的很爛,入口即化,一絲絲的甜,浸潤心扉。

“嗯,真好吃,悠悠的手藝現在是越來越好了!”容澈誇獎著,將一碗雪梨盡數吃光。

“那當然了,這可是悠悠最拿手的!”

秦悠悠白了一眼龍心蓓,這個丫頭最近越來越會說話,拍馬屁也不嫌臭。

“你放手!”見容澈還想盛一碗,龍心蓓上去搶下了勺子,“真以為是給你吃的啊,嚐嚐就算了,還沒完沒了了!”

三個人大笑作一團,跟容澈在一起的時光是快樂的,是甜蜜的,就像這冰糖雪梨粥,滋潤心田。

透過碗裏的熱氣,看向窗外,夜色更濃了,白熾燈的明光終於將外麵點滴的霓虹燈光盡數遮蓋,那盆水仙花,嬌豔欲滴。

容飛升任盛世皇朝的總經理,已經在容家掀起了軒轅大波,雖然知道容玥是為了維護容家,也是維護秦悠悠,但是,讓容飛升任總經理,就像是把一個價值連城的璞玉交給了一個三流的匠工,總是為盛世皇朝有所擔心,自然,容家人是不會讓容飛在那個位置上呆很久的。

容飛新官上任,對盛世皇朝還不是特別的熟悉,也不敢做出什麽舉動,隻是每日查看一下運營情況和收支,更多的是,勸說秦悠悠離開容澈。

容飛心裏挺不是滋味的,倒不是他想維護秦悠悠,而是剛剛上任,他不想找麻煩,容澈愛跟誰好、跟誰結婚,跟他有什麽關係,他關心的隻是他的位置和錢,但是,畢竟這個位子是妻子袁素素爭取來的,而且還賠上了女兒容琳的孩子,這就沒辦法了,他必須聽妻子和女兒的,聽她們的一切。

這個任務的下達,讓容琳有些許的痛快。秦悠悠是盛世皇朝的助理,說起來就是個職員,總經理的話她能不聽?哼,爸爸容飛當上了總經理,秦悠悠,有你好看的時候。

那天,容飛等妻子袁素素回來,容琳也從醫院搬回了家裏,不是侯家,現在侯家人把她都當做是眼中釘,還有侯韜,更是想把她一腳踢開,就算她臉皮再厚,也比不了秦悠悠,更不想重蹈秦悠悠的後塵,於是幹脆回家了。

袁素素滿麵春光的回到家裏,露出一副得意的神色,容飛一看她的神色,有門!立刻歡喜地端茶倒水,給妻子捏腿捶背。

“平日裏倒也沒見你這麽熱心過。”

袁素素半靠在沙發上,喝著容飛端上來的茶水,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容飛。再看到容琳的時候,先是吃了一驚,便立刻過去噓寒問暖。

“琳琳,怎麽不在醫院好好養著,回家了?”袁素素關切的問到,摸摸容琳的額頭,有些焦急。

“媽,我沒事,好多了。在醫院那個破地方,幹什麽都不順心,還得整天看護士那一張破臉,打針吃藥,哪有家裏自在。”

容琳開始抱怨起來,醫院裏,除了護士,再沒有別的人去探望她,一天兩天還行,時間長了,她忍受不了孤單,吃的也不好,簡直就是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