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既然來了,又看到了龍老太‘奶’,秦悠悠又受傷躺在‘床’上,冷琉璃就暫時留下來多聊一會兒。

龍心蓓看著剩下的那半袋薯片,實在想吃,眼睛在上麵瞄了幾圈後,趁著冷琉璃一個不注意,把薯片藏到自己懷裏,偶爾偷吃一個閉著嘴巴咬,盡量不出聲。

龍心蓓的這種小伎倆根本就瞞不過冷琉璃的耳朵,隻是一聽便發現了其中的秘密。冷琉璃臉‘色’‘陰’沉的走過去,下巴點了一下,龍心蓓就乖乖地把薯片拿了出來。

“剛才是怎麽說的?你不是說不吃了嗎,現在看來不是這樣的,我得告訴嫂子一聲,看是把你關在家裏還是關在醫院裏。”

“別別,伯母,我再也不吃了,這個都給墨墨吃,都給墨墨吃好不好?”龍心蓓把那半袋薯片塞到墨墨的懷裏,一臉哀求地看著冷琉璃。

墨墨小眼睛忽閃了幾下,把薯片舉起又換給了龍心蓓,嘴裏嘟囔著:“我不要做智障,小姑好壞。”

“啊?”龍心蓓沒明白過來。

“啊什麽,你看墨墨都比你聰明,都知道吃了會變智障,你怎麽就那麽不聽話呢?”

龍心蓓很委屈,哭喪的小臉都快哭了。死墨墨,就知道欺負小姑。

“行了,趕緊回去收拾下手頭的工作,吃中午飯了。悠悠就別動了,等會兒我讓人給你送過來。”龍老太‘奶’關切地話語溫暖著秦悠悠的心田。

“不了不了,我能走路。”

“能走也不行,老實呆著。”

秦悠悠就一臉的委屈,她哪裏病成這個樣子了。

蘇康榮回到在m市的住處,就給顧涼城打了電話,希望他能再次來m市,為秦悠悠和蘇皎月再做一次親子鑒定。同時又給鄭先生打了電話,詢問調查的進展情況。現在的他是一‘門’心思的希望秦悠悠真的是他的外孫‘女’。

聽說秦悠悠被侯欣傷害到之後,於菲心焦的不行,立刻就想著帶沈柏瀾和點點去龍家看看。沈柏瀾卻不怎麽高興,給容澈打了電話,結果容澈那會兒剛從楚家出來,滿身的憤怒,跟沈柏瀾說話的語氣就很不好,這就直接導致了沈柏瀾更不想去龍家了。

“沈柏瀾,你說你到底去不去?”於菲這次沒打算‘逼’他,知道他對秦悠悠和容澈似乎存在潛意識裏的抗拒,就不打算強迫他。

沈柏瀾扭捏著猶豫了一下,“你怎麽老實把別人放在第一位?那個秦悠悠隻要出一點事你就立刻過去,心焦的不行,吃不下睡不著的,就沒這麽好的對我過。”

於菲嗤笑一聲,感情沈柏瀾對秦悠悠的抗拒是因為吃醋啊。“喂,你還是不是男人?連閨蜜的醋都吃,還好我沒有男閨蜜,否則你還不上吊死了啊。”於菲一臉的不屑,給點點換好外出的衣服,不管沈柏瀾去不去,他都是要去的。

沈柏瀾晃晃悠悠地站起身,難道他真的小心眼吃醋了?不對啊,他之前一直很仁厚很大方的。

“好了好了,我去還不行嗎,你就別不高興了,整天愁眉苦臉的。”沈柏瀾強擠出一絲笑,起身換好外套,整理了下頭發和襯衫,又擦了擦皮鞋。

“哎,誰不高興了,你不想去就別去啊,沒人非讓你去啊!”於菲正給點點穿鞋,頭也不回的對沈柏瀾說道。

“你看看你,還說沒生氣,你們‘女’人就這樣,明明是生氣了卻還要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要是我真不去了,過後你還不翻舊賬嗎?”沈柏瀾有些生氣,‘女’生就是麻煩,穿鞋的時候踩得地麵一頓一頓的。

“哎,你給誰使臉‘色’看呢,你不愛去真的可以不用去,我跟點點去就行,你在家看家吧。”於菲抱起點點就往外走,點點嘴裏叼著一根手指頭,還衝沈柏瀾招招手。

沈柏瀾哪裏敢不去,立刻取了車鑰匙跟下去。於菲站在路邊打車的時候,沈柏瀾就把車開了過去。

“小姐,去哪兒?”

“小姐?你才是小姐。老娘去龍家,開快點。”於菲開車‘門’鑽進後座,給你十分鍾時間開到,否則誤了飯店找你算賬。

沈柏瀾苦笑著搖搖頭,加足馬力,飛速地向前開去。

“喂,你怎麽回事啊,不打表嗎?你是黑車啊!”於菲突然一驚一乍地叫起來,從後座躥出半個身子。

沈柏瀾被這一嚇,立刻減速,於菲就從後座直接到了前排副駕駛的位置。

“我這不是出租出也不是黑車,我這是‘私’家車!”

“喂,你怎麽回事,我不給你車錢啊。”於菲捂著腦袋尖叫,點點在後座上咯咯直笑。

“別貧了,到了。”沈柏瀾把車‘挺’好,於菲向秦悠悠那裏趕去,屋裏,秦悠悠正和墨墨、蒼蒼吃著頗為豐富的午餐。

點點和墨墨、蒼蒼玩兒熟悉了,度蜜月的時候沒少一塊兒玩。見了墨墨和蒼蒼,點點就紮著小手跑了過去,在他們身邊擠了個位置坐下。於菲也點著腳地蹭過去,在秦悠悠身邊占領了一席之地。

“你們來的正好,龍老太‘奶’送來的午餐太多了,根本吃不完,你們正好可以替我分擔點。”秦悠悠給於菲和點點各夾了很多菜,太多才看到還有個沈柏瀾站在那裏,急忙招手,“沈柏瀾,你也過來做吧。”

沈柏瀾趕緊笑笑,搖搖手,“不了,你們吃著聊著,我公司還有點事,過去一趟,晚上走的時候菲菲給我打個電話,我再過來接你。”

“吃了飯再走嘛。”秦悠悠還想挽留,怎麽也不能剛來就走吧。

“別管他了,咱們吃咱們的。”於菲攔下秦悠悠。沈柏瀾神‘色’一怔,然後笑笑離開了。出了‘門’沈柏瀾衝秦悠悠那屋奴了努嘴,哼,誰要跟你們一群孩子和‘女’人吃飯?哼,自己耍去吧。

“菲菲,你們是不是又鬧矛盾了?這剛度蜜月回來怎麽能這樣?”秦悠悠看於菲和沈柏瀾的神‘色’都不怎麽正常,於是好心地問道。菲菲是她的好閨蜜,她可不想看菲菲鬧得家庭不和睦。

於菲揮揮手,滿不在乎的樣子,“沒啥,沒吵架,這不是你被侯欣那個小賤人傷著了嗎,我說過來看看你,結果他就吃醋了,你說這小心眼的,一點兒男子漢氣概都沒有。對了,你的傷怎麽樣了?”於菲叼著一個螃蟹‘腿’,才想起看看秦悠悠的傷。

“你呀,見了螃蟹眼裏哪還有別人?”秦悠悠無奈的歎口氣,抬抬自己受傷的腳,腳上的繃帶還沒有拆除,遞到了於菲的麵前。

“喂,吃飯時間不要把這麽惡心地東西遞到我麵前,還讓不讓我吃飯了?”於菲嫌惡的躲開,拿筷子抵住還在靠近的那隻腳。

“切,是你說要關心我,現在又嫌棄了。吃我的喝我的,白眼狼。”秦悠悠翻個白眼,小心地把腳放下,苦著臉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裏。

“沒事就好,也不知道侯欣那個‘女’人怎麽就突然冒了出來,哼,最好別讓我碰到,否則讓她好看!”於菲揮揮拳頭,義憤填膺。

秦悠悠搖搖頭,歎口氣,“咱們還是不要去招惹她,她是什麽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哪天咱們照看不周,讓她鑽了空子,傷害到孩子們,那咱們後悔的餘地都沒有。‘女’人之間的仇恨是化解不了了,隻是希望咱們這一輩的恩怨不要遷怒到下一代。”

秦悠悠說的感傷,卻又是實話,於菲也沉默下來,想著心事,如果點點出了意外,她哪裏還有活下去的勇氣?

一座豪華的別墅裏,一個‘精’壯的男子靠在房間一角的大沙發上,一杯濃鬱的咖啡正冒著騰騰的熱氣,略微發苦的香氣彌漫了整個房間。沙發上躺著一個放dang不羈的白衣男子,隻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襯衫領口下麵的扣子解開了兩個,‘露’出裏麵白皙的皮膚。他翹著二郎‘腿’躺在沙發上,吸著一根中華煙,悠閑的吐著煙圈。

“喂,說過你多少次了,不要在我的沙發上吸煙,你燙壞一張皮麵,就是把你賣了也賠不起。”‘精’壯的男子瞥了一眼,身上灰綠‘色’的西裝顯得特別的氣派。

“哦?將軍終於來信了,哈哈,讓我清閑了半年了,終於想起我來了。”白衣男子臉上始終浮著一種微笑,有些魅‘惑’,又有些‘**’邪。“說吧,什麽事。”

“哈哈,你還會在乎這點錢?!”白衣男子哈哈一笑,彈了彈煙灰,又深吸一口,吐出一個煙圈,脖頸處的喉結高高的鼓起,隨著說話的聲音上下浮動。

“老板下來任務了,你要走一趟了。”

“去救一個人。”

“他快死了嗎?”

“不救他他就快死了。”

“哦,男人還是‘女’人?男人我可不救,太妖‘豔’的‘女’人我也不救。”

哼,要求還‘挺’多,不過是將軍的一條狗,隨便安撫一下就‘亂’叫搖尾巴。

“人你認識,安家的千金小姐,不過現在可能已經不是千金了。在市警察局,你帶上將軍的手諭和錢,去警察局提人,然後把她帶到這個地方去休養。一定要注意,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去了這裏。”‘精’壯男子遞過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一行字,西山別墅,那可是將軍去療養的地方,待遇不錯嘛。

領了任務,白衣男子扯過自己的外套套在身上,幾步跨出‘門’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把煙蒂吐出,飛快地向前躥出幾步,鑽進一輛車裏,飛快地向市警察局駛去。

安寧此刻還被關在監獄裏,多日來的折磨讓她喪失了心智。每天,幾乎每個休息的時刻,都有一個或是一群男人過來撲在她的‘床’上,把她壓在身下,肆意妄為的侵占。

一開始,她還會尖叫,會反抗,會祈求父親、外公來救她。可是時間日複一日的過去,沒有任何人來幫助她,她的尖叫和反抗反而更加刺‘激’了那群如野獸一般的人群。

父親和外公的冷漠讓她徹底失去了對他們的期望,從她被關進監獄,他們便一次也沒來看過她。她每日生不如死地活著,但是卻不肯死去。支撐她活下去的唯一力量便是對秦悠悠的恨和對容澈的恨。她恨他們,是他們讓她生活在人間的地獄。她要活下去,她要出去,她要報仇。

安寧已經日趨瘋癲,她哼哼啊啊的歌唱,卻全是對秦悠悠的恨。她衣衫襤褸,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一條條的,遮蓋不住身體。肌膚也沒了往日如水般的細膩和嫩滑,變得肮髒和粗糙。

一個白衣男子突然出現在警察局內,他戴著一頂白‘色’的西部牛仔帽子,腰間纏著一把細軟的鞭子作腰帶。他‘迷’人的笑著,笑容裏透著玩世不恭。

“喂,你不能進去,這裏不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看你瘦的跟個刀螂似得,別怪我對你出手。喂,站住,啊!”一個獄警企圖攔住白衣男子,先是勸說,然後便是威脅,隨後想用武力組織他的前進。可是他的力量與瘦弱的白衣男子有著天壤之別的差距,白衣男子一個用力,他便摔倒在地上,嗚呼哀哉的呻‘吟’。

白衣男子向隨後衝過來的幾名獄警甩出一張紙,那是將軍的手諭,堪比m市的市長。幾人不敢‘亂’來,放白衣男子進去。

白衣男子哈哈一笑,一甩白‘色’的風衣,衣袂翩躚,像風一樣飄了進去。幾人目瞪口呆地盯著白衣男子的身影,驚奇不已。

白衣男子直接走到安寧的牢房,打開‘門’,卻被眼前的這個人驚呆了。這就是昔日溫柔漂亮聰慧的‘女’神嗎?哈哈,如果他不是當年見過,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這個‘女’人便是安寧。

旁邊的牢房裏一群男人看到進來一個小白臉,鼻子裏直哼哼,同時向他吐著濃痰,卻被他一一躲開。一道輕蔑地眼神‘射’向一邊,如厲鬼一般,那幾人齊齊打個冷戰,縮了回去。

“這樣的‘女’人還有人要,不會是她之前的相好吧?”

“鬼他媽才知道,你少管閑事,沒看見剛才他進來的時候,一隻手就撂倒了一個獄警,他可不是吃素的。”

白衣男子聽了這樣的對話,嘴角彎出一個弧度,一絲譏笑流‘露’出來,卻轉向了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