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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炎煜聽著,似乎是麻木了。

掛了電話,他抬頭,望著屋子裏依舊的擺設,她似乎隻帶了些必要的衣服,剩下的,都留給了他。

洛馨,我說讓你相信我,為什麽你就是不肯?七年前,我負了你,所以連帶著七年後,你便不肯信了嗎?

很傻,卻也很殘忍。

原以為,隻要我想,一回頭,總是可以找到你的身影,所以,不管你會不會生氣,我都要報複,將那些傷害過你的人,一一處置。

可我並不快樂,馨兒,當這一切結束,我回頭,看到的隻剩空白。

你可知,我的心,一點也不好受。

後悔嗎?不,那些人本該得到懲罰,而我也是其中之一吧,所以你懲罰了我,用離開的方式。

我,是不是該順著你,演下去呢?

夏炎煜擰緊眉,走進那間熟悉的臥室,靜靜地站在門邊好久,這裏,積滿了好多的回憶。

他忽而想起七年前,她曾甜甜地問過他,離軒,要是哪一天你找不到我了,怎麽辦?

他一笑,帶著揶揄的味道,就算是上天入地,我也要把你找出來。

卻從未想過,她的離開是因為痛苦。

馨兒,你還愛嗎?如果愛,你怎麽忍心離開?

夏炎煜躺在那張舒適的大**,深呼吸,想捕捉她留下的味道。

原來,想念竟是這般磨人。

三個月後

夏氏大樓,總裁辦公室

“人呢?還沒找到?”夏炎煜寒著一張臉,望著派出的不知是第幾批偵探。

一如往常,交上來的,全是白卷。

“夏總,洛小姐的行蹤很隱秘,我們幾乎翻遍了整個中國,也沒找到,會不會是去了國外?”一名男子不確定道,三個月,要是隻螞蟻,估計都會被找出來,可洛小姐這麽個大活人,還是孕婦,怎麽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生活在這土地上,而瞞過他們精良偵探的眼?

可能,估計隻有一個了。

“沒能力,就盡找這些借口?”夏炎煜冷笑,按了內線電話,不到片刻,金特助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辦公室。

“金特助,將錢打到他們卡上,再換一批偵探過來。”

“總裁,要是有人故意幫著洛小姐隱藏身份……”金特助的話未完,就見總裁臉色並不好,自從洛小姐失蹤後,總裁的脾氣也像是到了盡頭,每天總要發上幾頓脾氣。

“給我去找,那麽多廢話做什麽?”夏炎煜冷聲,寒了眸,隨即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會議推到明天。”丟了這麽一句,他就離開,任由金特助處理其他事。

一路開到迷情酒吧,似乎每天來這裏消遣,成了習慣。

習慣,果然是個可怕的東西。

正如,他習慣在九點之前,回到楚天花園,習慣睡在那張**,瘋狂地思念她,更習慣,在午夜的夢裏,呢喃著她的名字,醒來卻得獨自麵對滿室的黑暗……

他的生活裏,再也沒有那個為他留燈的人,再也沒有那個他想用盡一生疼寵的人。

再回首,早已物是人非。

端起酒杯,咽下最後一杯威士忌,夏炎煜抬手看表,八點半。

他隨意起了身,就見一名年輕女子走近,那雙迷醉的眼裏,布滿了痛楚。這樣的她,讓他想起了七年後第一次在這裏見到那女人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一雙眼,令他心疼。

“這世上,男人都是混蛋!”那醉酒女子口無遮攔地罵了一句,醉得稀裏糊塗的。

“嗯,所以千萬記得,別被男人傷害了。”夏炎煜淡聲,用外套披上她光裸的肩,“女孩,乖乖回家,如果男人不懂得珍惜你,就狠狠離開他,如果他愛你,這便是對他最好的懲罰,知道嗎?”

“嗯?”舒清夏眨著迷蒙的眼,似懂非懂地有點了點頭,就見那人消失在門邊,還命人將她送回家。

他說,好女孩不該傷害自己,如果那個人不懂珍惜,隻是苦了自己,不值得。

很多年後,夏炎煜不知道,曾經有這麽個女孩子,將他這樣簡單的一句話,記了一輩子。

一路直接開到楚天花園,夏炎煜推開門,一陣黑暗,讓他的心再次落空。盡管心知她不會回來,可他卻一次又一次期望著,期望她忽然想他了,所以回到她身邊。

終究,是在騙自己。

夏炎煜頓住腳步,不想獨自麵對滿屋的寂靜,至少在外麵,還有風,甚至,雨也開始慢慢下了起來。

這雨,來得是時候。

如今已是晚秋,空氣裏帶著幾絲寒意,夏炎煜走近那秋千前,想起她先前,為了博取他的可憐,而坐在秋千上,淋了十幾分鍾的雨。

如果這次換他,會不會賭贏?

夏炎煜緩緩搖晃著秋千,任由冰冷的雨打在臉上,一顆一顆,似乎明白了她先前的情緒。

無助,絕望,甚至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在乎。

七年前,她為了見他而離家出走,來到他的公寓前,足足等了一個小時,那時,屋外也是大雨,他殘忍地將她丟在門外,任由她哭訴,甚至哀求,卻是置之不理。

果然,因果輪回,他逃不過。

但馨兒,不管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後,你都贏了,我始終舍不得。

這次,如果是你,你會舍得嗎?我的馨兒,如果大病一場,能換你一次出現,又有何不可呢?

以前,你總說我是惡魔,將你束縛,不給你自由。

可我卻不在乎,不是不疼,而是比起失去你,我更想將你綁在身邊,哪怕,你會恨,會痛。

我終究是學不會心疼你,所以才會讓你一再難過,甚至,離我而去。

可為何,你不再給我一次機會,一次就好,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失望,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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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有很心疼夏大少?別擔心撒,下一章就讓他振作起來,洛馨,你逃不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