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老板端起了茶杯:“你的性命根本就一文不值,‘爵士’的脾氣你應該是知道的,他老人家可是眼裏不揉沙的主,你已經出了一次錯了,若不是你們殺了姬老頭,恐怕現在你已經小命不保了,你擔保,你有什麽資格擔保。”

苟森臉上的肌肉微微跳動,漆老板看在眼裏:“苟森,別以為這兒是你的地盤,你要知道,你的這一切都是誰給你的,當初你可就是一條喪家之犬,要不是看你還能夠派上些用場,你以為你能夠活到現在麽?你還沒有和我叫板的資格,所以在我的麵前你最好老實一點,就算在你的地盤上,我一樣可以讓你死得很難看!”

苟森還真是有些憤怒了,不管怎麽說這是他的遊艇,艇上又都是他的人,可就如漆老板說的那樣,他真不敢和漆老板叫板。

別人不知道漆老板的底細,可他苟森卻是知道的,“爵士”手下的哼哈二將之一的“郵差”。

能夠成為“爵士”的左膀右臂,沒有點本事可能麽?再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是自己能夠把這人給除了,“爵士”也一定會知道的,到時候天下再大也不會有他苟森的容身之地。

苟森是個狠角,平日裏不服軟,不受氣,可是“郵差”的氣他是必須要受的,他實在是沒有資格和人家鬥狠。

“漆老板說的哪裏的話,您可是我的貴賓,我哪裏敢怠慢。既然漆老板覺得我做得不好,那麽還請漆老板示下,教教我應該怎麽做?”

苟森的身段放得很低,漆老板的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那個姓呂的得好好審審,他的來路不明,難說會不會是吃官家飯的,我認為可以動動他,要知道我們的買賣可都是刀尖上跳舞的活,容不得一點的閃失。”

苟森的臉上露出難色:“漆老板,我已經試了很多次了,如果他真有什麽問題,我也早就折進去了。”

漆老板冷笑道:“你算個球!人家不弄你,是因為你根本不值得人家弄,你在人家的眼裏充其量也就是一

個可以利用的魚餌,人家這是放長線,釣大魚呢!”漆老板的話很傷苟森的自尊,怎麽說他也是國際刑警通緝的要犯,竟然被眼前這個目中無人的“郵差”說得一錢不值。

苟森賠著笑臉:“漆老板說得對,我這就再試探他一下。”

漆老板冷冷地說道:“還是我來吧,我知道你惜才,一定舍不得下大力去試他的。”苟森的心裏很是苦澀,他好容易收到這樣一員猛將,要是讓姓漆的折騰出什麽問題那他真會肉疼的,可是他又無力阻止,隻好在心裏暗暗希望呂無病能夠挺過這一關。

“燕京有個呂家你知道嗎?”漆老板淡淡地問道。

苟森說道:“知道啊,他自己也說了,來自燕京市郊的呂莊。”

漆老板搖了搖頭:“我說的不是呂莊,是呂家。這是一個將門世家,武術世家,呂家三代人中有許多人為華夏的安全部門工作,他姓呂,來自燕京,又有那麽強的身手,你不會以為隻是個巧合吧?”

苟森的臉色真的變的,他原本就是個謹小慎微的人,疑心病重,之前他還口口聲聲說能夠以性命擔保呂無病沒問題,可聽了漆老板的話之後他動搖了,他望了一眼門外,然後壓低了聲音:“漆老板,那這事情就勞煩你了,不過還希望你手下留情,萬一他要不是你說的那個呂家的人,我還想好好用他呢。”

漆老板笑了,對於苟森為人他太了解了,這也正是他們喜歡的人,好駕馭。

“放心吧,你惜才,我們也惜才,你手下有能人對我們來說自然同樣是好事,我有分寸。好了,不說那小子了,我來是有正事要說。”

苟森遞給他一支煙,他擺了擺手:“你忘記了,我煙酒不沾,煙傷身,酒誤事,我勸你也少碰。”苟森尷尬地笑了笑:“我是介不掉的,人生苦短,該享受就享受唄,漆老板,是不是‘爵士’有什麽指示?另外,我在雷州還要呆多久啊?”

漆老板看了他一眼:“怎麽?才來幾天就坐不住了?我知

道你怕華夏的軍警,不過暫時你還不能離開,有件事情必須得你去辦。”

苟森有些失望,姓漆的沒有說錯,他確實對華夏的軍警有著畏懼,一旦被發現,在華夏他是沒有自信能夠逃脫的。不過既然姓漆的這麽說,他又有什麽辦法呢?

“還是‘黛色’的事兒,我聯係了幾家買家,他們已經陸續到了雷州,可是其中有兩家卻沒有守我們的規矩,想著那貨還沒到我們的手上,就準備自己先捷足先登,‘爵士’很是生氣,想著是不是該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漆老板說到這兒,又端起了杯子,那杯蓋在茶麵上輕輕地劃著:“一個是‘南亞聖戰同盟’,另一個便是小日本的‘血紅戰魂’,‘爵士’想讓你以他的名義給這兩邊一個警告。”

苟森聽完,知道不是讓他和華夏的軍警照麵,心裏才踏實下來。

“沒問題,這事情就交給我吧。漆老板,‘爵士’他老人家什麽時候來啊?”苟森輕聲問道。

漆老板淡淡地說道:“他不會來,這種小事情還不值得他親自出馬,有我們就行了。好了,這沒你的事了,你先走吧,姓呂的我留下了,假如他真沒事,我會讓你來接他的。”

此刻在另外一個艙裏的呂無病卻不知道,危險正慢慢地向他逼近。

他並不知道,漆老板是那樣的精明,竟然會懷疑他是京城呂家的人,不過好在呂無病在呂家是深居簡出,知道他的人並不多,但以“郵差”的手段,呂無病這次卻是凶多吉少。

呂無病的身手是利害,可是對於這些人他卻接觸得並不多,不知道這些人的狡詐與狠毒。

他端著手裏的茶杯,豎起耳朵想聽清楚隔壁艙裏的談話,可是這艇上的船艙隔音太好,他什麽都沒聽到。

過了很久,他有些坐不住了,他看了一眼守在艙門口的人:“苟哥出來了麽?”那人搖了搖頭,也不和他說話,他站了起來就準備出去,那人攔住了:“你最好還是坐在這兒等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