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先生讓人把呂無病的手機拿了來,手機其實早就經過了陸放他們的處理,裏麵的一些號碼都很普通,是經得起查的。至於劉小露的電話就更不用說了,劉小露是呂無病的表姐,而且劉小露也不知道呂無病現在正在幹著臥底的事情,就算漆先生想耍陰也不可能從她那麽知道些什麽。

陸放已經提醒過劉小露,對於呂無病的家世,隻說是京郊的呂莊,別的不能多說。

劉小露隱隱已經猜到了什麽,雖然她有些生氣,感覺陸放他們利用了呂無病,可是現在她也無能為力了,她隻想等機會見到陸放好好的發一通脾氣,或許這是她唯一能做的。

漆先生仔細地檢查了呂無病的手機,然後交還給手下人:“沒什麽問題,我知道他的這個表姐,雷州市局的法醫。”

“是不是和他說說,別再和這警察聯係?”那手下擔心地問道。

漆先生擺了擺手:“人家是表姐弟,你憑什麽不讓人家聯係?再說了,若是惹得那女人生疑了不見得是件好事,我覺得他處理得就很好,該應付的時候就得應付。對了,他那身子骨,讓他好好將養兩天,別讓他呆在船上了,把他送回娟子那去吧。”

是苟森來接呂無病的,他看到呂無病竟然被弄成這樣,臉上帶著一絲怒氣:“姥姥的,他們竟然這樣對你?也太不給我苟森麵子了吧,不成,我要去找漆先生!”他的怒氣自然是裝出來的,漆先生要考驗呂無病,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呂無病心裏很清楚,人家是在演戲給自己看。

怎麽著呂無病也要賣他這份人情,他拉住了苟森,眼裏帶著感激:“苟哥,別,別去了,其實漆先生也是出於無奈,誰讓我來自燕京,又姓呂呢?唉,苟哥,看來你們這錢我是沒命掙了,苟哥,要不這樣吧,你就把我放了,我從哪來回哪去,咱們就當做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呢,過我的獨木橋。”

見呂無病想要打退堂鼓,苟森急了:“別啊兄弟,這次是哥哥對

不起你,哥向你保證,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

他把呂無病捎上了車:“再說了,你殺了姬老爺子,你知道麽,整個姬家都炸了窩了,哭著嚷著要替姬老爺子報仇,你別小瞧了姬家,要是把你扔出去,就算華夏再大,也不見得能夠有你的容身之處。所以你還是踏踏實實地跟著我,放心了,苦盡甘來嘛,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我向你保證!”

呂無病覺得也差不多了,凡事要講究一個適可而止。

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苟森給了自己一個台階,該下就下唄。

“苟哥,那個漆先生到底什麽來頭啊,他這麽做可是沒把你給放在眼裏,你說過,我們是兄弟,他這樣對你的兄弟,打你臉啊!”

苟森尷尬地笑了笑:“算了,兄弟,你也別再生氣了,他啊,來頭大著呢,別看你苟哥這點出息,還得指望著人家混飯吃,其實這事兒也不是壞事,你能夠取得他的信任,以後發財的機會海了去了。”

苟森又告訴呂無病,讓呂無病這兩天安心在娟子家養傷,他可能這兩天都不能來看呂無病,有事情要忙。

“那怎麽成,孤男寡女的……”呂無病話還沒說完,苟森笑了:“兄弟,你想多了,俗話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再說了,娟子也算不得我的女人,兄弟要是有興趣盡管上就是了。”

呂無病哪裏會有這樣的心思,他說道:“苟哥,可不能這麽說,我,我是萬萬不能做對不起苟哥的事的。”苟哥的心裏很是受用,別看他嘴上說得輕巧,他也是在試探呂無病對他的忠誠度,呂無病的表現讓他很滿意。

“那個,苟哥,你知道我這人怕悶,沒事的時候我能夠下樓去走走,透透氣麽?”

苟森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你又不是犯人,隻是你這身子,最好是靜養。”

呂無病連這點小事都要征求自己的同意,他對呂無病的信任又多了兩分。

“習武的人,靜不下來啊

。”

苟森笑得更甚了,呂無病畢竟還太年輕,真讓他天天窩在**肯定是個憋出病來的,他說道:“隨便你吧,反正小娟這人也不管事,真要指望她照顧你還真靠不住。”

呂無病徹底地鬆了口氣,能夠離開那艘遊艇是件好事,那麽多人盯著他還真不知道怎麽和陸放聯係呢,可雖說離開了遊艇,可是去了小娟那兒也不是很方便,若是小娟暗中盯住自己那就不妙了。

所以呂無病無奈才主動問苟森能不能自由活動,沒想到他歪打正著,投了苟森的脾胃。

苟森把呂無病送到小娟那兒,交代了小娟兩句就離開了。

小娟也不管呂無病,苟森走了沒多久她就告訴呂無病,她和小姐妹約好去逛街,讓呂無病自便,渴了冰箱裏有飲料,餓了自己點外賣,她還扔給呂無病一把鑰匙,說是呂無病如果想出去逛的話,記得自己帶鑰匙。

小娟原本就不太喜歡呂無病,在她看來呂無病就是一個癆病殼子,她甚至私下裏問過苟森,呂無病這病會不會傳染,苟森說不會傳染了她才稍稍放下心來。

小娟走了以後呂無病才真正卸下了所有的戒備,不過他還是警惕地把屋子給檢查了一下,沒發現監控設備。

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自己不是那麽專業,他準備還是等一會再下樓去,找個公用電話和陸放聯係,他知道陸放一定等著急了。否則他也不會讓劉小露給自己打電話,那個電話就是讓劉小露刺探一下自己是不是安全,並傳遞了一個信息,那就是陸放正在著急地等著自己的消息呢。

陸放終於接到了呂無病的電話,電話剛接通,他就聽到了呂無病劇烈的咳嗽聲。

“無病,你沒事吧?”陸放擔心地問道,呂無病說他沒事,然後把自己的經曆大致說了一遍,陸放聽到漆先生的時候,他問道:“你確定是漆先生?”呂無病苦笑道:“這還有假?他差點就把我三刀六洞了。苟森對他很是懼怕,還說要靠著他發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