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葉傾城家,劉小露嘟著嘴有些不滿地對淩力說道:“你為什麽不讓我再問,葉傾城怎麽可能什麽都不知道呢,曾誠和他還有過師生之誼。”

淩力淡淡地說道:“那個金濤為什麽會出現在葉傾城的家裏?而且看他那樣子好像在葉家已經呆了些時間了,他見到我們的時候很肯定地說葉傾城這幾天會很忙,根本就沒有時間招呼我們,你就沒有感覺到什麽嗎?”

經淩力這麽一說,劉小露也覺得這其中有問題:“你是說國安的人已經比我們捷足先登了?”淩力瞪了她一眼,這女人精明的時候比猴還精,但不動腦子的時候也很夠嗆。

“你忘記你和我說過麽,葉傾城還有著生化專家的背景,而國安正在調查的是什麽案子,‘黛色’,這個時候他們找上葉傾城也很正常,而葉傾城應該也正在幫助他們調查‘黛色’,金濤的任務估計是在負責葉傾城的安全,我們再糾纏葉傾城你覺得合適麽?”

劉小露說道:“有什麽不合適的,他們在做事,難道我們就不是在做事麽?他們的案子重要,我們的案子也一樣的重要,俗話不是說嗎?人命關天。”

淩力苦笑了一下:“話是這麽說,但事分輕重緩急,再說了,葉傾城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我們再呆下去他也不會多說什麽,反而有可能會影響到他們的工作。”

“那我們的案子怎麽辦?”劉小露還是心有不甘。

淩力說隻能再想辦法了,另外孫小紅被綁架的事情,剛才金濤也說了,國安方麵也還沒有找到那個刀小刀和孫小紅的下落麽,他想加派人手,在全市範圍大力搜查,爭取能夠找到他們。

當然,得講究方式方法,刀小刀是個很狡猾的人,而且這樣的人具備很強的偵查與反偵查能力,堅決不可以打草驚蛇。

很快鎮南方就知道淩力他們去找葉傾城的事了,鎮南方讓金濤別管這事情,淩力他們應該會有分寸的。

晚上十點多鍾,陸放就收到了消息,呂無病已經離開了小娟的住處,上了一輛紅色的尼

桑商務車。外勤人員問陸放,要不要跟著,陸放說不用了,讓他們撤回。既然已經知道了呂無病的去處,一路跟著反倒容易壞事。

“你在擔心無病?”沈冤見陸放愁眉緊鎖,輕聲問道。

陸放輕聲說道:“肅遠那地方靠近邊境,龍蛇混雜,特別是他要去的瑞西鎮,根本就是個三不管的地方,我還真是有些不放心。我想讓唐柔帶人先趕到瑞西去,萬一無病需要支援也有個照應。”

沈冤微微笑了笑:“隻是就怕他們的目的地不一定真是肅遠。”

陸放望向沈冤:“如果是這樣,我真該讓人跟著他們的車。”

沈冤說道:“其實我的意思是,你應該放手讓他自己磨練一下的,或許讓他自己靈活應對反而要好些。你想,唐柔去了,她還得設法與無病聯係,弄得不好,很可能就會暴露,無病這一趟的任務是什麽?就是接上‘天使’來雷州,如果他不暴露,他的這趟任務就沒有一點的危險性,可以說這一趟,他真正的危險反而是我們,以漆岩的性格,他讓呂無病去辦這麽重要的事情,我想除了看重了無病的身手之外,一定也存了進一步試探的心思,或許他正在暗處等著揪無病的辮子呢。”

陸放的心裏一驚,他太在乎呂無病了,以至於這麽明顯的一個問題他都忽略了。沈冤說得對,呂無病去接的可是“天使”,她的地位甚至還要比漆岩這個“郵差”都還要高些,這麽重要的事情漆岩為什麽要事先向呂無病透底?還讓呂無病自己去辦?他就真對呂無病這麽的放心嗎?不就是去接個人,又不是去打架,為什麽偏要找個身手好的,再說了,“爵士”團夥在亞洲可是出了名的,他們內部難道就沒有高手了嗎?

這分明就是一個局,進一步試探呂無病的局。

說如沈冤說的那樣,這麽一來呂無病的危險還真會源於自己對他的在乎與愛護,既然是試探,那麽漆岩的人就會在暗中把呂無病盯得緊緊的,隻要他有什麽異常的動作都有可能會致命。

陸放笑了:“沈大哥,還是你考

慮得周全,我明白了,這一趟就讓無病自己應對,我不再管了,等他順利通過了對方的試探,回來以後來說吧。”

沈冤也笑著說:“不過漆岩這一步對於無病來說其實也是個好事,這次試探結束以後,估計他們對無病就不會再懷疑什麽了,而且他們在這個時候來這一手,說明他們也很看重無病,也急著用人,指不定隻要對無病沒了懷疑會派給他一件重要的任務呢!我們就安心地等吧,無病不是一個魯莽的人,凡事他自己會動腦子的。”

陸放點了點頭。

呂無病此刻正坐在那輛紅色的尼桑商務車裏,手裏拿著一個小酒瓶,紅星二鍋頭。他喝了兩口,止住了咳嗽。

開車的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小夥子,他悄悄瞟了呂無病一眼,他怎麽也看不出來,這麽一個年輕人到底有什麽本事,竟然讓漆先生如此的看重,臨行的時候漆先生讓他必須聽這年輕人的。

呂無病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呂無病說道:“黑子,這方向好像並不是去往滇南的吧?”那小夥子叫黑子,也不知道他這名字從哪來的,他看上去不但不黑,而且還白得很呢。

黑子尷尬地說道:“漆先生臨時改變了目的地,他讓我們去湘西的鳳凰鎮去。”

呂無病皺起了眉頭,臨時改變了目的地?他可不相信,看來那個姓漆的還沒有正直地相信自己,去湘西就去湘西吧,反正去哪都無所謂,隻要能夠早點接到那個女人回雷州去就行了。

也不知道陸放那邊是不是提前作了安排,假如陸放已經把人派往了肅遠的話,很可能就會中了漆岩的詭計,呂無病此刻已經懷疑漆岩是不是在肅遠做了安排,隻等陸放的人去了他們好“請君入甕”,那樣,陸放手下會有人員的損失,而自己的處境也就危險了。

“大概淩晨一點我們就能夠到鳳凰,我已經訂好房間了,到時候我們可以先美美地睡上一覺。”黑子嘿嘿一笑。

呂無病點了點頭:“漆先生還臨時做了什麽調整?你說來聽聽我的心裏也好有個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