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延偉接到了鎮南方那邊打來的電話,和葉飄萍在一道的那個女人已經查到了,叫楚豔,是葉飄萍的死黨、閨蜜和老同學,兩人從幼兒園就一道,一直到高中畢業,一直感情都十分的要好,葉飄萍出國後她們仍舊有著聯係,或是電話,或是電郵。

楚豔是雷州市移動公司的客戶中心主任,已婚。她的丈夫也是移動公司的,還是個高管。

譚和平聽陳延偉介紹完情況,臉上帶著自嘲:“敢情我們是給人家兩個大小姐當保鏢來著。”陳延偉黑著臉,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在為小安的死叫屈,他覺得小安死得一點都不值得。

鎮南方知道陳延偉的心裏一定有氣,所以他在電話裏反複強調,要求陳延偉工作的時候不要帶任何的私人情緒,更不能意氣用事。他明確地告訴陳延偉,無論如何,葉飄萍的安全都是第一位的。

“你說,這個葉飄萍到底什麽來頭,犯得著我們弄這麽大的排場?”譚和平也是一個牢騷滿腹的人,喜歡說怪話,不過他做事情卻從來都不含糊。

陳延偉眯縫著眼睛:“我隻知道她是葉傾城的女兒,葉傾城現在在幫我們查黛色的案子,金濤已經住進了葉家對葉傾城貼身保護,原本我們三組就是為了配合金濤的任務去的。這些你們不是都知道的麽?”他看了譚和平一眼,譚和平抿了下嘴:“葉傾城不就是一個外科專家麽,他能幫我們什麽?”

陳延偉說道:“他早年曾從事過生化研究。”至於葉傾城的另一個身份國安委的高級顧問除了舒逸、鎮南方、陸放和沈冤再加上金濤幾人清楚之外,其他的人,哪怕是反恐處的成員都不清楚。

這是舒逸的意思,為了保護葉傾城,他不得不這麽做。再說了,葉傾城的國安委高級顧問的身份本身也是保密的,隻有保密級別達到了才有資格知道,按說鎮南方和陸放他們都是沒有資格知道的,但為了案子舒逸不得不告訴他們,舒逸在告訴他們之前也是有一個請示的過程,這就是舒逸在去拜會葉傾城的時候為

什麽不帶上鎮南方的原因。

兩個女人在商場裏逛著,陳延偉和譚和平兩組的人都守得有些不耐煩了。

終於,兩個女人離開了商場,不過看樣子她們還準備往食匯街去。

食匯街是雷州市的飲食一條街,那兒匯集了華夏各地的風味小吃,也有一些高檔大氣上檔次的飯館、酒樓和西餐廳。

也正因為這樣,食匯街很熱鬧,也很嘈雜。

它的地理位置很好,在老城區的中心,四通八達,而從老城區往南沒多遠就出城了。

陳延偉皺起了眉頭,她們真要去了食匯街可就麻煩了,就他們現在這幾個人如果想要在不讓葉飄萍知道的情況下保證她的安全幾乎是不可能的。

譚和平輕聲說道:“她們好像要去食匯街,那地方人多,跟得太近容易讓她發現,跟在太遠很容易跟丟,而且真要出事也就是一刹那,要不你還是和鎮處溝通一下吧,我們直接把她們阻回去。”

陳延偉也是這個想法,他給鎮南方打了電話。

鎮南方聽了之後想了想說道:“也好,直接把她們截住,然後把她送回家。”

陳延偉這才鬆了口氣。

鎮南方掛了電話對舒逸說道:“老舒,這麽一來金濤的身份葉飄萍就完全知道了。”舒逸說這也不見得是件壞事,假如葉飄萍真有問題,那麽以其讓她自己瞎懷疑,胡亂猜測還不如明著讓她知道,看她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葉傾城不能分心,葉家人不能出事。

這時已經快午飯時間了,葉飄萍和楚豔還真是準備到食匯街去。

出租車就在快進老城區的時候被一輛越野車給截停了。

車上下來的是陳延偉和馮蕊。

“葉小姐,請借一步說話。”陳延偉亮出一個帶著警徽的咖啡色證件本。

葉飄萍和楚豔在車剛被攔下來的時候還有些驚慌,見是警察兩人才放下心來。葉飄萍的心裏很是不爽,就算是警察也

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攔下自己的,自己又沒犯什麽事。

“有什麽在這說吧!”楚豔攔在葉飄萍的麵前,一副為姐妹兩肋插刀的樣子。

陳延偉皺起來眉頭:“楚小姐,這不關你的事,還請你站一邊去,回避一下。”楚豔愣住了,人家竟然連自己是誰都知道。

她扭頭望向葉飄萍,葉飄萍一臉的苦澀,她也不知道這些警察找自己有什麽事。不過看來人家是做足了功課的,而且那個女警察她有些印象,剛才在國貿的時候不是一直跟著她們的麽?隻是當時自己沒有放在心上。

“豔子,你先在一邊等著吧。”葉飄萍輕聲對楚豔說。

楚豔雖然有些不樂意,可是還是走向了一旁。

葉飄萍跟著陳延偉到了車裏。

“葉小姐,我們是國安局反恐處的,鑒於目前的情勢,我們建議你最好少出門走到,呆在家裏相對要安全些。”

葉飄萍一臉的迷茫:“我不知道你的意思,再說了,我能夠有什麽危險,還用得著你們國安的人這樣保護。”馮蕊淡淡地說:“如果隻是為了你,我們自然犯不著這樣大動幹戈,我們希望你能夠聽我們的,暫時在家裏呆著哪裏都別去,最好也別在家裏會什麽親友。”

“你們憑什麽限製我的自由?”葉飄萍有些生氣,陳延偉說道:“你誤會了,我們並不是要限製你的行動自由,我們隻是善意的提醒,當然,如果你不願意聽從我們的建議,我們或許真會采取一些強製性的措施。保證你的安全,同時也是保證你父親的安全,我能說的就隻有這麽多。”

葉飄萍也是個長了七竅玲瓏心的人,她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兒。人家根本就不是真正衝著自己來的,人家是衝著自己的父親來的。她問道:“我父親?我父親不會真有什麽事吧?”

“現在暫時還不會,但你是他的軟肋,我們不希望你出什麽事從而影響到你父親的安危,所以我們懇請你能夠聽我們的勸,我們現在就送你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