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老實來到了後院,走到陸放的麵前:“陸總,你讓我和向坤聯係,他說已經回到國內了,今晚的飛機不久就能夠到雷州,我告訴他你在我這,他下了飛機就會趕過來。”

陸放點了點頭:“王向坤這家夥,做事情總是磨磨蹭蹭的。”

巴老實笑道:“可是他做事情卻很踏實,陸總交給他的事情哪一次他不完成得漂漂亮亮的?我倒是羨慕他,能夠滿世界的跑,總比一輩子窩在這個小縣城要強得多。”

陸放看了巴老實一眼:“我說巴老實啊巴老實,都說你是個老實人,到我跟著就玩起了心眼了,行了,這個案子結束以後你也出去走動走動吧,不然你會在心裏把我給罵死。”巴老實忙說道:“怎麽會呢,給我膽子我也不敢啊。”

“戲過了哈,再裝老實可就沒意思了,對了,外麵是怎麽樣一個情況。”

巴老實說道:“一切正常,風平浪靜。那個小旅館我們的人正盯著呢,也沒見有什麽動靜,那個叫菲菲的女孩還露過兩次麵,不過‘小姐’麽,好像連房門都沒有出過,陸總,你說這情報會不會有問題,怎麽看他們也不像要在這兒交易的意思。”

陸放皺起眉頭想了想:“不,恰恰相反,假如那個女人真是‘天使’那麽這樣的平靜倒顯得很不正常了,你想想,堂堂‘爵士’最得力的助手出現在久遠縣怎麽可能是來打醬油的?如果她的出現是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的話,大可不必,他們應該很清楚,雷州那邊我們看得很緊,也很嚴,反而這久遠縣離雷州不遠,也就是四十公裏,這兒該是他們最好的交易所在。”

巴老實還是有些不明白陸放的意思:“可他們完全可以選擇一個更遠的地方進行交易啊,那樣不更加安全麽?”

陸放搖了搖頭:“選擇更遠的地方交易確實會安全許多,可你別忘記了一點,‘黛色’的出處應該就在雷州,這一點我們幾乎也已經證實了,他們選擇在離雷州不遠的地方交易也方便驗貨出貨。要知道‘爵士’的規矩,貨既售出,他就什麽都不管了,怎麽弄出境,

能不能弄出境他是一概不過問。所以要是選擇的地方過遠,他們承擔的責任也就越大,這萬一要是出貨的過程中出現了什麽狀況,那損失算誰的?”

巴老實苦笑著說道:“這個‘爵士’還真是個精明的商人。”

“無商不奸,無奸不商,這是自古以來不變的真理。”陸放淡淡地說道。

雷州國際機場。

一個身穿著黑色襯衣,黑褲子,黑皮鞋,戴著黑墨鏡的年輕男子拎了一個行李包走了出來,年輕男子身高約一米八左右,體格健碩,相貌英俊,皮膚因為長期的日照,有些古銅色的味道。

他在機場門口停下了腳步,取下墨鏡,伸手招了一部出租車:“長途汽車站。”

那司機說了聲“好嘞”,發動車子就如離弦的箭一般開走了。

年輕男子便是陸放的助手王向坤,他跟著陸放的時間最長,學到了陸放的很多習慣,不過他與陸放還是有著很明顯的區別的,陸放喜歡穿白色的衣服,而他則總是喜歡穿黑色。

他就像是有意要與陸放形成一個對比似的,每次陸放都為這事兒表示強烈的不滿,陸放說兩人在一起那感覺怪怪的,簡單就是一對黑白無常。

王向坤掏出了電話給陸放打過去。

“陸總,我現在就準備往客車站去,估計一個半小時左右能到吧。”

陸放說道:“你去客車站幹什麽?我已經讓周叔過來接你了,他應該快要到雷州了。”王向坤笑了:“是嗎?那好吧,我自己和他聯係。”

半小時後,王向坤就上了周叔開來的車:“周叔,勞煩你親自來接我,真是好感動啊!”周叔看了他一眼:“向坤,你能不能少肉麻些?去了這大半年,脾性倒是一點都沒變。”

王向坤癟了下嘴:“人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真要這麽容易就改變了那人就不是人了。周叔,有件事情我想問你,還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答案。”

周叔點了點頭。

王向坤說道:“周叔,陸總怎麽跑久遠去了?不是說整個小

組都在雷州忙碌著嗎?”周叔把大致的情況告訴了他。

王向坤笑了:“看來我還趕得真是及時,趕巧了。”

周叔咳了兩聲:“對了向坤,有件事情你應該還不知道吧?”

王向坤見周叔這般嚴肅,他問道:“什麽事啊?”

“野貓他走了。”周叔的聲音並不大,王向坤聽著卻像是一個炸雷。

“什麽時候的事,為什麽不告訴我?”王向坤的臉色微微一變。

周叔說是陸放不讓告訴他的,陸放這麽做隻是不想讓他難過。王向坤與野貓是同期畢業的,兩人的關係也最好,隻是後來工作的需要兩人也就分開了,野貓去了東南亞,而王向坤則去了日韓這邊。

“野貓是好樣的,也正是他傳遞出來的情報我們才能夠順利地鎖定‘天使’和‘郵差’全是他的功勞。”周叔安慰道,王向坤沒有再說話,望向了車窗外。

他的眼裏隱隱有淚水,可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在心裏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替野貓報仇!

呂無病看了看表,快到下午四點了,小阮說的那個客人遲到了整整兩個小時。

“早知道我們就不回來這麽早了。”呂無病有些報怨道。

小阮淡淡地說:“沉住氣,我們隻要完成自己的任務就成了。”

呂無病點了點頭:“這我明白,可是我很不喜歡天天呆在旅館裏,感覺就像是被軟禁在這兒一樣。”小阮也沒看他一眼:“這種感覺我也有,隻是我並不覺得有什麽。”

正說著,門鈴響了,小阮說一定是客人來了,呂無病小跑著去把門打開,門外站著的人竟然是苟森,呂無病心裏有些失望,可臉上卻露出了燦爛的微笑:“苟哥!”苟森一把抱住了呂無病說道:“呂兄弟,想死我了!”

呂無病自然不會天真地去相信這樣的話,他拉著苟森的手:“苟哥,你是不知道,這些日子我真讓這兩個女人給弄瘋了,趕緊地帶我走吧。”他說這話的時候竟然並不避諱小阮,而小阮的臉上也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