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薇走到阿四的麵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阿四,為什麽?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阿四歎了口氣:“他根本不是什麽醫生,他是警察,他是衝著你父親來的,一旦公司的事情敗露,你父親就完了,盧家也完了!”

盧薇緊緊地咬著嘴唇,扭頭望向沈冤:“他說的是,是真的?你真是因為要調查我父親才接近我的麽?”盧薇的心裏很是難過,曾幾何時,她早就對男女之間的愛啊情的失去了信心,可是見到沈冤之後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感覺,一直以來她與沈冤之間都是她在主動,可她卻沒想到沈冤接近她並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她的父親。

沈冤微微點了點頭:“他說得沒錯,我和你接觸確實是為了工作,可是我從來沒有欺騙過你什麽,更沒有說過一句讓你誤解的話,當然,我承認多少有一些利用的成分,可是我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查你的父親,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父親到底做過些什麽。”

阿四呆住了,他怎麽也沒想到沈冤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沈冤說的是真的那麽自己今晚的行動就有些衝動了,可是此刻後悔也晚了。

盧薇的眼裏有些淚光:“那你的目的是什麽?”

沈冤的嘴動了動,他一下子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了。

盧薇說道:“你說啊!”

沈冤苦笑了一下:“我們查出之前你曾經墮過胎,是曾誠陪著你去的,我們想知道那個孩子是誰的,是不是曾誠的!”

阿四的臉都綠了,他可是清楚得很,隻要提到那次墮胎的事情盧薇一準得發瘋,可他的臉上又露出了驚訝,因為這一次盧薇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歇斯底裏,她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望著沈冤:“你是為了曾誠的案子接近我的?你們懷疑曾誠是我殺死的嗎?”

沈冤並沒有告訴他們自己真實的身份,再說了這次的行動他完全是在為警方打探消息,說自己是警方的人也不為錯。他說道:“也不能這麽說,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警方不會隨便懷疑一個人,之所以我接近你,

是因為盧總一直都不給我們一個向你了解實情的機會。所以,如果我的作法傷害了你的話,我向你道歉!”

在沈冤和盧薇說話的當口,阿四想要溜向門邊,卻被沈冤給抓住了。

沈冤說道:“現在該是你跟我走了!”

他看了一眼盧薇:“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盧薇苦笑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根本就沒有懷孕,更沒有墮胎你相信嗎?”沈冤眯縫著眼睛,他感覺得出盧薇並沒有說謊,可是這到底又是怎麽一回事。可是阿四卻目瞪口呆,原來他也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看來這頓飯是吃不成了,如果你願意,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我會好好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的,不過我想求你一件事情。”盧薇望向阿四,沈冤放開了阿四。

盧薇說道:“能不能放我父親一馬?”

沈冤淡淡地說道:“不能,其實這不是能不能的問題,是我沒有這個權利,每個人做錯了事情,都必須自己去麵對的,不過我可以給你父親一個機會,他自己去自首,或許還能夠爭取到寬大處理。雖然我不知道他都做了什麽,可是從阿四想要殺我滅口來看,你父親的事情不會小,其實不管事大事小,我都沒有權利徇私的,法不容情,否則它就形同虛設了。”

“好吧,我知道我不該提出這樣的要求。”

她望向阿四:“送我們出去,然後回去勸我父親,跟著我父親一起去自首吧!”

沈冤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可是同時也充滿了疑惑。

盧薇的表現有著反常,此刻的盧薇好像與自己認識的盧薇判若兩人。

沈冤的心裏否則得又小心了幾分,此刻他不方便和鎮南方、陸放他們聯係,已經撕破了臉了,假如此刻激怒了盧薇,或許就再也聽不到盧薇說出她的事情了。另外還會逼著阿四的人狗急跳牆。

所以他隻能答應給盧薇時間,讓盧薇去說服盧冠中自首。

阿四陪著二人走出了飯店,一直到上了車沈冤才鬆

了口氣。

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兒充滿了危險,可是他必須進去,當時他的心裏也很緊張,很忐忑的,他擔心那槍手會在他走進飯店前出手。沒錯,那時候他就已經預感到對方埋伏了槍手,否則他不會有那麽強烈的感覺。

在這一點上沈冤和舒逸很相似,對於危機的判斷幾乎就沒有出過錯,這也是為什麽他們倆可以說身經百戰卻又能夠完好無損的主要原因吧,那種自我預警並不是什麽天賦,而是長期以來在危險的環境裏積累出的經驗。

坐在副駕上的盧薇望了沈冤一眼:“我真沒想到你會是警察。”

沈冤說道:“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盧薇苦笑了一下:“我父親是個聰明人,可是有時候卻會做傻事,我知道其實也不怪他,像今天的事情一定是阿四的主意。”

“你父親到底做了什麽?”沈冤問道。

“你真不知道?”

沈冤搖了搖頭,他還真是不知道。

盧薇歎了口氣:“如果我父親知道你根本對於他的事情一無所知卻讓他把事情搞得這樣一團糟的話,他一定會氣死。不過經過了今晚的事情,這件事情是包不住了,我就告訴你吧,我父親的公司是做藥業的,你別看公司這些年都紅紅火火,可是前兩年差點就倒閉了,瀕臨了破產的邊緣。”

沈冤沒有說話。

“你應該知道,現在的藥品行業競爭很厲害,新品的研發、價格、渠道等等等等,我們的競爭都不存在太大的優勢,甚至還處於了劣勢,但我父親不甘心公司就這樣倒了,所以他聽從了阿四的建議,接手了一批製劑加工訂單,這才讓父親拿到了一筆資金度過了難關。”

她說到這兒,望向沈冤:“你知道那製劑是什麽玩意嗎?”

沈冤當然不知道,她繼續說道:“是一種化學製劑,水溶液無色無嗅,卻是劇毒無比。我父親曾經向買家打聽這玩意是做什麽用的,他們卻讓父親別多問,否則這錢有命找卻不一定有命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