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冤果然撲了個空,那個基地裏根本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都已經搬空了,隻剩下三個保安在那兒看著,還有一些貓啊狗的小動物。

三個保安都不知道具體的情況,說是場裏管事的讓他們在這兒守著的,而原本場裏的那些人早在一個多月前就已經撤走了,倒是他們的工資還是準時地給他們打到帳上。

其中一個保安說場裏管事的告訴他,這地方已經轉出去了,隻是新老板還沒有來,不過他們已經談好了,就算換了老板,他們的工作也不會丟。

沈冤冷冷地問道:“你們知道這兒原來是幹什麽的嗎?”

三個保安都說這兒不就是動物的養殖基地嗎?隻是好像這兒的技師有問題,非但沒見動物有售出的,反而總是有一些動物死掉,他們三個都親自埋過不少的動物,最多的是狗狗。

“你們是負責基地安全的,平時如果有外人進來都是你們在應對嗎?”沈冤又問道,盧冠中說他的三個手下進來竟然隻有兩個手下死在了這兒,如果這些保安也參與了殺人的事兒,他們不可能知道的這麽少,有可能他們就是在說謊。

三個保安麵麵相覷,年紀稍長一點的那個苦笑了一下:“說是保安,其實我們也就是分散在四處看大門的,場裏一共有四個門,我們三人就負責東、西、南三個大門,至於北邊我們不管,別看這場子不小,保安就我們三人,而且場裏的領導也說了,我們隻要看好大門就是了,有什麽發現及時向他們匯報,別的事情我們都不用管。”

另一個忙補充道:“其實這兒的待遇不錯,每個月有小兩千的收入,就是看看大門,有吃的有住的,平時我們除了看看電視也就沒別的什麽事了,連巡夜的事兒都不讓我們做的。我們三個都是當地的農民,建這個基地占了我們家裏的地,所以就讓我們進了基地工作。”

年長的那個繼續說道:“我們啊,其實也就是擺設,說白了,光拿錢也不見幹什麽活的,我也知道,他們這也是在安撫,不希望我們的家裏人來鬧。說真的,他們做得已經很不錯了,征地的時候是出了錢的,而且還不少呢,後來把我們三個弄進來,也是好吃好

住地養著。”

和沈冤一道的一個年輕人問道:“整個村子裏這麽多戶人家,怎麽偏偏就要了你們三個?”

年長那個說道:“你別看村裏這麽多戶人家,他們占的卻隻是我們三家的地,再說了,當時他們也說了,等這個基地弄好了,生意成了,他們會再帶著鄉親們致富,大家尋思著這是好事,真要是基地弄起來了,多的是掙錢的機會,所以大家也就不鬧了。”

三個保安都是本地人,而且全是看門的,平日裏他們甚至都不能夠隨意在基地裏走動。可是他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出身,也沒有那麽多的花花腸子,能夠到場裏當保安,每個月穩穩當當地拿兩千塊錢回家,別的不說,這臉上就很有光,村裏的一些見過世麵的人也說了,就是在城裏,一個人能夠掙兩千塊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

所以他們都很安於現狀,對於基地裏的其他事情他們也就不管不問了,人家不想你問,問也白搭,不如做好自己的本分。

跟著沈冤一起來的一個中年男子和姬鳳兒一起走了過來。

中年男子說道:“我們查過了,這家所謂的動物養殖基地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手續,鎮裏的衛生檢疫部門曾經來查過幾次,不過村裏出頭把他們給攔了回去。”

年老的保安咳了兩聲:“場裏給了村裏一筆錢,另外,村裏的很多道路都是場裏出錢給修的。”

沈冤苦笑著搖了搖頭,這麽一來想要查出這些人的來曆就難了。

姬鳳兒說道:“我們查看過了,這兒確實有實驗室的痕跡,不過清理得倒很是幹淨。”

“撤吧。”沈冤知道這兒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此刻要想再逮住這夥人,隻能靠王向坤那邊了,除非抓到阿四,否則這一切都會成為一個謎。

“他們怎麽辦?”有人問沈冤,如何處置那三個保安,沈冤想了想:“他們什麽都不知道,隨他們去吧,對了,追查他們的銀行賬戶,看看按月到賬的工資是從什麽地方打過來的,看看能不能查到資金的源頭。”

回去的跑上,沈冤一言不發,姬鳳兒輕聲說道:“這不怪你,其實來的路上你就已經

預料到這樣的結果了。”

沈冤歎了口氣:“如果村裏能夠警惕一些,不為他們的利誘所動,他們也不可能在這兒偏安這麽久,還有鎮裏的衛生檢疫等相關部門,在村裏吃癟以後就沒有想過要把這件事情徹查,這才使得他們能夠鑽了國家政策法規的空子。”

姬鳳兒笑了:“好了,知道你心裏有氣,可是事已至此,生氣也沒用,我相信總會抓到他們的。”

鎮南方第一時間就接到了沈冤的電話,知道沈冤那邊撲了個空,鎮南方也很是鬱悶。

小惠給鎮南方倒了杯茶:“去睡會吧,要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

鎮南方接過茶,輕聲說道:“她們母女都睡了?”

小惠朝著盧薇娘倆住的房間看了看:“我下來的時候她們正在說話呢,盧冠中的事情對她們的打擊還是挺大的。對了,盧冠中你打算怎麽辦?”

鎮南方想了想說道:“陸放那邊倒是讓我們捱上兩天把他給放了,阿四沒有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定還會找盧冠中的。讓他在這兒呆上兩天吧,然後把事情和他說清楚,讓他配合,配合得好,可以讓他將功贖罪,隻要他真如自己所說的那樣,並沒有真正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可以免予對他的追究。”

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你問清楚沒有,盧薇墮胎的那件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小惠說道:“那孩子確實與曾誠沒有關係,但卻與另外一個男人有關係,你猜是誰?”

鎮南方眯縫著眼睛,他一時半會還真是沒能夠猜出來。

小惠這才說道:“那孩子竟然是傅承遠的,怎麽樣,你沒想到吧?”

鎮南方愣住了,他確實沒想到盧薇打掉的那個孩子竟然是傅承遠的,小惠說是盧薇親自告訴她的,之前盧薇一直保守著這個秘密,因為她不願意毀了傅承遠的前途,她說原本她就隻是和傅承遠玩玩的,也不想破壞了他的家庭,所以她一直就守口如瓶,偏偏盧冠中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非得逼問她,她不得已才會裝瘋的。

盧薇還說,其實真正想逼問出真相的人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那個早就對她垂涎三尺的阿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