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坤坐不住了,不是說“爵士”一定會出現麽?

還有那個阿四,竟然也沒有露過頭,他真想直接就把那三處有可疑的地方都抄了。可是陸放卻讓他耐心等待,“爵士”沒有露麵,就算王向坤把阿四給逮住了意義也不大,與“爵士”相比,阿四根本就不算菜。

當然,如果把阿四換做桑不措的話,那又另當別論了。

阿四隻是桑不措的四個繼承人中的一個,而桑不措是南亞聖戰同盟的首腦,他們的重量自然是不一樣的。

王向坤在“雲頂居”物業提供的那個“臨時指揮中心”的辦公室裏踱來踱去,整整過去三天了,三天了,為什麽“爵士”還是沒有露麵?

原本以為“爵士”會先和呂無病聯絡,可是從呂無病給她打過那個電話以後,她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的音信,電話也關機了,莫非這個女人嗅出了什麽味兒?

要不就是小阮早已經把呂無病的事情告訴了她,她已經有了警覺,放棄了與阿四的交易麽?

王向坤可沒有陸放那樣的耐心,阿四他盯了這麽久,而且為了抓住阿四他甚至還委屈自己給阿四當了幾天的階下囚,真要讓阿四神不知鬼不覺的逃了,那他會憋屈死的。

他坐了下來,點了支煙。

電話響了,是陸放打來的。

王向坤接聽電話,聲音有些沙啞:“喂!”

陸放歎了口氣:“你又沒有睡?”王向坤苦笑道:“睡不著,老是繃著弦,擔心一不留神讓那家夥給跑了。”

陸放說道:“你向來自信,這次是怎麽了?”

王向坤沒有說話,他也發現這次自己真是沉不住氣了。

陸放接著說道:“‘爵士’找上無病了。”聽陸放這麽說,王向坤的眼睛一亮,這還真是一個好消息,一直他最擔心的事情就是“爵士”會放棄與阿四的聯絡,逃離雷州。就算她不逃,自己這邊也沒辦法抓住他們。

別說自己這邊根本沒有證據證實菲菲和小阮這兩個女人就是“爵士”與“天使”,即使是能夠證實,人家在華夏也沒有犯事,你憑

什麽抓人家?這也是為什麽一直陸放都沒有出手的緣故,弄得不好會引起不必要的外交糾紛,那可真成了羊肉沒吃成,反惹了一身的騷氣。

“什麽時候的事情?”王向坤問道。

陸放淡淡地說:“一刻鍾前。”

王向坤有些激動:“這是好事啊,說不定接下來她就會有所動作了。”卻不料陸放輕輕歎了口氣:“這不一定是好事,我現在有些後悔了,後悔之前不該讓無病和她聯係。”

“為什麽?”王向坤很是不解,陸放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你是為了無病的安全擔心麽?”陸放說不是,他反問王向坤:“如果你是‘爵士’,明明知道‘雲頂居’很可能已經是天羅地網,你會辦?”

王向坤是聰明人,之前隻是因為太在意阿四的事情而亂了方寸,現在聽陸放這麽一問他也漸漸冷靜了下來:“我明白了,你是擔心她會利用無病來和阿四交易,到時候我們還是不能直接拿住她的把柄。”

“嗯,我擔心的就是這點,假如她早就知道了無病的身份,那麽這個機會她是一定不會放過的,她甚至斷定無病為了取信於她,肯定會聽從她的安排,無病是我們的人,他真要和阿四交易我們該怎麽辦?要抓阿四,根本就不用抓他的交易現場,我們已經有了足夠的理由,分分鍾都能夠把他緝拿歸案,可是對於這個菲菲,頭大啊,假如沒有無病這一關節,她就隻能自己想辦法去會阿四,但現在我們無疑是把無病送上門去,幫了她一個大忙。”

王向坤也明白了事情的複雜性:“那怎麽辦?”

陸放說道:“‘爵士’擁有南亞多國護照,而且在一些國家她有著不少的產業,有著一定的名望與地位,如果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硬來的話,除了自找麻煩,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好處。”

王向坤沒有插話,他知道陸放給自己打這個電話一定有他的想法。

果然陸放繼續說道:“我準備讓無病放棄,你那邊準備對阿四實施抓捕。”

王向坤問道:“那‘爵士’呢?不管她了嗎?”

陸放歎了口氣:“怎麽

管?就算是讓無病照著她的話辦了,恐怕想要通過這件事情逮住她也不是容易的事情,這女人的腦子太好用了,從進入華夏到現在,她的底子都很幹淨,弄得不好,我們還可能中了她的計,她若是不把阿四手裏的東西當一回事,反過來利用這件事情給無病下套,那我們接下來就會很被動。”

陸放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又說:“我知道你不甘心,我也不甘心,沒有了阿四手上的東西,那麽‘爵士’很可能這趟華夏之行就徒勞無功,接下來就會遣散那些蜂擁而來想要參與他組織的售賣的各大買家,屆時他們全都打道回府,那我們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王向坤說道:“之前我們的意思不也是盡可能別去觸動那些人麽,他們若是都離開了,也何嚐不是一件好事。”

陸放“嗯”了一聲,隻是他的心裏卻很不舒服,原本他對“爵士”是誌在必得的,就這樣放手他又怎麽會甘心呢。

“那我什麽時候動手?”王向坤問道。

陸放想了想:“再等等吧,我會給你電話。”

呂無病自己都不曾想到,菲菲會大白天地來到旅店找自己。

這麽幾天菲菲都沒有一點消息,呂無病以為她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麽,放棄了與自己聯係的念頭。

菲菲就坐在他的對麵,仍舊是一臉嫵媚的笑:“我進來已經二十分鍾了,你一句話都不說,是不是不歡迎啊?”呂無病咳了幾聲,原本蒼白的臉有些紅暈:“菲菲姐,我,我……”

“你什麽?是不是看到我很驚訝?又或是責怪我這些天都沒有理你?”她站了起來,走到了呂無病的麵前,她穿著一條低胸的黑色裙子,鏤空花的黑絲襪,高跟鞋,身上還有淡淡地香水味,沁人心脾。

呂無病感覺有些眩暈,那心跳也加速了。

菲菲的手撫摸他的臉龐,他想躲開,可是最後卻沒有動,隻是紅著臉望著菲菲。

終於菲菲收了手,拉過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麵,然後從坤包裏取出一包女士煙,點上一支,衝他吐了一口煙霧:“姐有件事情想請你幫下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