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放接到了沲海的電話,沲海笑著說道:“陸總,果然如我們的所料,這個小阮應該有著不為人知的背景,甚至‘爵士’都讓她給騙了。”

陸放“哦”了一聲,沲海又繼續說:“她們目前住在浮雲市五月花酒店1111號房間,前兩天客房服務的時候我們趁機放進去了一枚竊聽器,雖然技術手法也相對隱蔽,但以她的精明應該是能夠發現的。可是她卻沒有把竊聽器給找出來。”

小阮非但沒有把竊聽器找出來,相反的,她在和“小姐”的對話中像是有意地泄露了一些秘密,這是讓沲海沒有想到的。

他還告訴陸放,小阮剛才與“小姐”一番談話之後就離開了酒店去了星力百貨,並在一個手機櫃台以看手機為名,向外傳遞了什麽信息。

目前手機銷售員和那個從他那兒拿走那台手機穿著時尚的年輕男子已經監視了起來,他問陸放是不是把他們控製住。

這一次連小阮也被麻痹了,她以為盯住自己的隻是那一男一女,他們對自己接觸過的人也隻是例行詢問,可是她卻不知道,早在知道她的目的地是星力百貨的時候,陸放這邊的人便已經在中央控製室裏緊緊地盯住這一切了。

從監控畫麵他們看到了小阮在手機櫃台與那銷售員的一舉一動,也看到了他們的同事上前詢問的時候銷售員做的小手腳,藏下了那台手機。

隻是他們並沒有馬上驚動小阮一夥人,從小阮與“小姐”這些天的對話來看,小阮現在做的這些與“爵士”的組織應該是沒有關係的。

她很可能在為別的組織服務。

陸放沉默了一下,然後對沲海說道:“這樣吧,等小阮回到酒店以後就把那兩個人控製起來,一定要搞清楚這個小阮到底是什麽來路。不過要注意方式方法,避免不必要的傷害。”

沲海聽明白了陸放的意思:“你是懷疑小阮很可能是我們的同行?”

陸放說道:“不排除這樣的可能,你想想之前她對無病的態度,她明知道了無病的身份,卻把無病給放了,這一點與‘爵士’之流的做法有些格格不入,任誰都知道,‘爵士’不是善男信女,

而她身邊的人也不可能是善類。偏偏這個小阮,她的所做所為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那我們還要出手?”沲海有些懵了。

陸放淡淡地說道:“當然,就算小阮可能是同行,估計也是國外的反恐部門,他們就算真有什麽行動是不是該先和我們言語一聲,就這樣踩過界來也太不把我們華夏放在眼裏了,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憑他們再厲害,那也是孫猴子,休想逃過如來佛的手心。”

沲海笑了。

小阮根本就想不到,自己這趟出來原本是想傳遞一些消息給自己的同伴的,她好容易才把“小姐”給擺平,爭取到了單獨行動的機會,可與她聯絡的人竟然在她剛好踏進酒店的時候就讓華夏國安的人給控製住了。

很快陸放這邊就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他們是越南“基伊德”下屬的一個剛成立的部門,叫“蒲洛”,這是越方在加入上合反恐組織之後新構建的一個反恐部門。

“基伊德”是越南情諜局,也叫派遣局,雖然隸屬於內務部,可是卻是越最高的情報機構,而“蒲洛”又歸屬於它,因為它的身份尷尬,所以他們入境便不好與華夏國安方麵進行事先的溝通,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畢竟“基伊德”是一個情報部門。

幾年前他們就盯上了“爵士”,而他們的精英特工小阮還成功地臥底到了“爵士”的身邊,由於“爵士”很少涉足到他們的境內,隻是暗中出售軍火給他們境內的恐怖組織,所以他們沒有對“爵士”采取非常的手段,而是利用小阮取得的情報,將境內與“爵士”有交道的恐怖組織所購買的軍火截獲。

同時他們也會和周邊國家的反恐部門通報“爵士”的一些信息,倒也為亞洲的反恐作出了一些貢獻的。

之所以他們沒有對“爵士”出手,一來他們認為,成功在“爵士”的身邊插上一根釘子不容易,假如掰了“爵士”也會有其他人來壟斷亞洲的黑市,那樣反而就不可控了,倒不如由著“爵士”囂張,隻要能夠及時拿到情報,還能夠有應急的對策。

陸放並沒有為難他們,很快就把他們給放了,當然陸放會通過華夏反

恐局或者是國安方麵向越方表示適當的不滿。而且陸放也向他們提出了條件,那就是共享他們的情報,小阮那邊有什麽消息,他們必須第一時間告訴自己。

終於弄明白了小阮的身份,陸放也鬆了口氣,他打電話給了宋江河和唐柔,讓他們暫時按兵不動,等自己的命令,此刻有了小阮這個內應,就不至於抓瞎,不動則已,動起來就一定要給予對方沉重的打擊。

其實陸放也在等命令,舒逸也是讓他不要輕舉妄動,此刻的雷州就像一台大機器,每一個齒輪都已經扣得緊緊地,牽一發而動全身。

舒逸就在護國路坐鎮。

關於小阮竟是“蒲洛”的人他也已經知情,他還知道了陸亦雷竟然讓陸展去追查“水銀”的事情。

原本陸展因為在“千麵女巫”的手裏栽了跟鬥很是鬱悶,他發誓一定要重新咬住祈禱團的人,可是陸亦雷卻讓他放棄了,他很不甘心,但陸亦雷告訴他這是命令,他不得已隻能老實地呆著。

陸亦雷有他的打算,“千麵女巫”那邊筱竹已經搭上了線,相對於讓陸展咬住他們來說,能夠讓筱竹獲取他們的信任對他們來說就更加有利得多。

隻是到現在為止“千麵女巫”還沒有找筱竹,這讓陸亦雷的心裏也隱隱有些沒底,舒逸的感覺是這段時間,一切的事情好像都放緩了腳步,好像大家都變得不著急了,就像是風平浪靜一般。

不過經驗告訴他們,這樣的平靜不正常,往往在這樣的平靜之下是激流的暗湧!

所以舒逸在和陸亦雷通電話的時候,陸亦雷告誡他,越是這樣的時候越不能夠放鬆警惕,相反,要把弦給繃緊。

他告訴舒逸,他已經交代了陸展,那邊有什麽發現就馬上向舒逸匯報,任何行動必須讓舒逸知道,必要的時候舒逸他們會給予他一定的支持。

在他們即將結束通話的時候舒逸輕聲問道:“我聽師父說,撫琴回國了?”

陸亦雷“嗯”了一聲:“有些事情逃避不是辦法,你說對吧?我給他們創造一個機會,至於結局會如何,那得看他們自己了,我能夠做的也隻有這麽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