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力耷拉著腦袋,望著麵前的劉小露:“你那法子不行啊,這都多少天了,她們根本就沒有一點反應。這段時間羅莉和邱榮榮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動靜,每天羅莉都陪著邱榮榮,那樣子就像是兩個人都還沉浸在侯健死後的悲傷之中!”

劉小露皺著眉頭,她也有些想不明白,在她看來,侯健的死應該與這兩個女人脫不了幹係,可為什麽她們聽到侯健臨死時留下了什麽之後卻又能夠淡定如斯呢?

淩力點了支煙:“我說,要不我們主動出擊?再去找她們談談?”

劉小露白了淩力一眼:“談個屁,這個時候我們主動找上門去,那不正說明我們著急了麽?我知道她們是怎麽想的了。”

“哦?”淩力問劉小露,她們到底是怎麽想的,劉小露說道:“她們很聰明,真的很聰明,這次是我失算了。我原本以為隻要告訴她們侯健死前留下了一封信,她們就會著急,就會亂了方寸,我錯了,或許在乍一聽到我們這麽說的時候她們心裏會有些想法,可是隻要細細一想,她們就不會有什麽動作了。”

“怎麽說?”淩力很不喜歡劉小露這樣賣關子。

劉小露冷笑道:“淩力,如果你是她們你會怎麽想?”

淩力愣了一下:“趕緊想辦法把那證據拿到手裏。”

劉小露搖了搖頭:“如果這封信是在任何一個普通人的手裏,她們或許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可偏偏我們說了,這封信是在我們的手上。她們再是本事,再是猖狂也沒有膽子虎口拔牙的,從警方的手裏搶奪證據除非她們真是瘋了。再有,警方如果真正的掌握了證據根本就不用向她們透露一點口風,直接就可以拿人了,我們一直沒動她們,她們的心裏也就更加有底了,知道這隻是我們的一個陷阱。”

淩力聽著不由地點頭,看來劉小露的這個計策失敗了,非但沒能夠逼著她們有任何的動作相反地,還讓她們看明白了自己這邊的底牌。

淩力歎了口氣,他問劉小露那接下來應該怎麽辦,劉小露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她說道:“我也不知道,容我再想想。”

淩力說道:“我們已經耗去了不少的時間了,還犧牲了一個同誌,真希望能夠早日將凶手抓住,了結了這個案子。”

“一定會的,其實隻是我們的運氣不好,這個案子竟然與國安反恐那邊扯上了關係,否則的話就不會那麽複雜了。”劉小露這麽說倒也不是在為他們自己開脫,她說的也是實情。

淩力也很是無奈,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塊夾心餅幹,根本就無法動彈。

此刻在邱榮榮的家裏,她接過羅莉遞給她的一杯咖啡,然後輕聲說道:“你還真不著急啊,我真是沒想到侯健會留下這麽一手,也不知道他在信裏寫了些什麽,會不會對我們不利。”

羅莉很是淡然:“怕什麽,警方這是在故意虛張聲勢,我們不管它的他們也就沒轍了,你用心想想,他們的手上要是真有什麽證據的話,我們倆還能夠在這兒喝下午茶麽?”

邱榮榮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警方根本就是在做戲,其實侯健根本就沒有留下什麽信,是他們編造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要引誘我們做錯事情。”

羅莉望向邱榮榮:“對,他們這是在投石問路呢。我們若是把他們的這話當一回事的話,那後果可就不好說了。”

“唉!”邱榮榮長長地歎了口氣:“反正我的心裏一直不踏實,總是感覺要出點什麽事。那個叫淩力的刑警隊長好像把我們盯得死死的,而且一直在算計我們,莫非他真的已經知道了什麽?”

“如果警察真知道了什麽,他們還會一動不動麽?早就找上門來了,放心吧,沒事的,聽我的沒有錯,隻要我們不亂動,他們就拿我們沒有一點辦法。”

羅莉看起來更有主心骨,而且她的心思也更加細膩。

邱榮榮說道:“你說,我們真不會有什麽嗎?”

羅莉摟了摟她的肩膀:“一定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雷州城西有一個老君廟,其實那兒早就沒有廟了,而是改成了小吃一條街。

王向坤和邢如彬此刻就在這條街上。

“我說老邢,你是帶我追人呢還是吃東西啊?”王向坤

很是納悶,邢如彬怎麽就把自己拉到這地方來了,邢如彬說他一定能夠找到“水銀”,自己這才讓他跟著帶路,誰知道他竟然帶自己到這小吃街上來。

“王先生,你別著急,現在已經是飯點了,我們也總得應付兩口吧,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再說了,那家夥也是人,也是需要吃飯的,你等著吧,說不定我們吃完東西以後還真能夠有意外的收獲呢。”

聽邢如彬這麽說,王向坤才看了看表,果然已經是下午六點多鍾了,隻是天黑得晚,並沒有感覺到罷了。

他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邢如彬的意見,先弄些東西吃,至於是不是真能夠有意外的收獲他還真沒有想過。

邢如彬好像對這裏很是熟悉,他告訴王向坤,這兒有一家“謝狗肉”很出名,據說老板是黔州盤江的,盤江狗肉那可是黔州一絕。

讓邢如彬那一通描述,王向坤也來了興趣,不過真正看到那鍋狗肉端上來的時候王向坤有些傻眼了,這一鍋肉看起來倒是香噴噴的,可是那辣椒卻也讓王向坤覺得夠嗆。

王向坤是北方人,哪裏習慣得了這樣的重口味。

可是看著這鍋肉色香味俱全,不嚐嚐他又覺得不甘心,何況最後結賬還得由他來掏腰包,不吃一點他就太虧了。

剛開始的時候王向坤確實不習慣,辣得他的眉眼兒都差點擠一塊去了,那汗水和眼淚直流。但慢慢地他就有些適應了,吃東西那勁頭一點都不輸給邢如彬。

“王先生,要不要整點酒?”邢如彬問道,王向坤笑了:“你不是出任務不喝酒的麽?”邢如彬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還是可以搞一點的,而且我喝了酒或許運氣會更好也說不定。”

邢如彬話裏仿佛有話,王向坤說道:“好,那咱們就來一點,整點白的吧。”說著他便讓老板拿茅台,老板姓謝,是個魁梧的大胡子,聽客人叫上茅台,他看了看邢如彬,然後尷尬地笑道:“老邢的客人,那就別整什麽茅台了,來點五星習酒吧。”

王向坤有些不解,邢如彬開口了:“老謝,那就來兩瓶五星習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