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力很是鬱悶,好容易逮住了這個叫姬小強的家夥,可是問來問去他都隻承認自己是去閑逛的,他問淩力,雖然大晚上跑到那地方去溜達有些古怪,但不犯法吧?

他甚至還說就是聽說那地方發生過凶殺案,所以他有意去練膽的,這就更讓淩力氣得吐血。

偏偏雷振宇竟然親自過問了這件事情,還說如果沒有什麽證據的話就把人給放了,否則影響不好。雷振宇對於自己總是把目光盯在實驗樓好像很有意見,他責問淩力,盯著那實驗樓就能夠破案了麽?他希望淩力別把精力放在抓這樣的小蟊賊身上,再說了,連賊都算不上,捉賊要拿贓不是?

把姬小強給放了,淩力沮喪地靠在自己辦公室的沙發上。

劉小露已經打發呂無病回去了,她推開淩力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

“你說這是什麽事啊?這個叫姬小強的家夥一定有問題,怎麽就這麽放了?”淩力衝著劉小露出牢騷。

劉小露白了一眼:“嚷嚷啥呢,是我讓你放的嗎?有本事你衝雷頭大喊大叫去!”劉小露的心裏也很不舒服,今晚這又算是白辛苦了。

淩力坐直了身子:“聽雷頭的意思,好像是讓我們別再盯著實驗樓不放,你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劉小露瞪大了眼睛:“你懷疑雷頭?”

淩力趕緊做了個“噓”的手勢:“你小聲點,難道你不覺得很不正常麽?我已經把這幾晚實驗樓‘鬧鬼’的事情和他說了,可是他卻根本沒當一回事。當然,對於雷頭的為人我是信得過的,可是他不想讓我們繼續盯實驗樓也該給我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

劉小露坐了下來,眯縫著眼睛:“那個老屈頭我看就不是好人,還有今晚那個姓沈的家夥,他真是學校的老師?”淩力皺起了眉頭:“應該是吧,怎麽了?”

“無病說這家夥身上的殺氣很重,我起初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後來他告訴我,那是經曆過無數殺戮的人身上才會有的一種殺伐的氣息。一個老師的身上怎麽可能有那樣的殺氣呢?”

力苦笑了一下:“他說你就信了?我看他是武俠片看多了,我怎麽就沒感覺到他的身上有殺氣,倒是書生氣十足。”

劉小露翻了個白眼:“好了,姑奶奶困了,回去休息去,懶得和你在這兒磨牙。”她說走就走,走到門邊她又說道:“淩力,你不會真聽雷頭的,放棄了實驗樓這條線吧?”

淩力說道:“我能不聽他的麽,他讓放,咱們就放吧!”

劉小露咬著牙:“你就那點出息!”說罷摔門就走了。

淩力長長地歎了口氣,他也漸漸地冷靜下來了,雷振宇讓自己別老盯著實驗樓,淩力覺得應該是有他的深意的,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麽隱情是雷振宇不能向自己明言的麽?如果是上麵還有什麽別的安排,自己再這麽摻和下去很可能會壞了事,該放還是要放的。

當然,淩力的放手更多是基於他對雷振宇的了解與信任,雷振宇曾經說過,在溝通因為某些原因無法做到信息對稱的時候,信任是團隊能夠取得勝利的根本。

隻是這一點隻能意會,他剛才已經暗示過劉小露了,隻是劉小露沒能夠領悟,以後她應該會明白的。

劉小露回到家裏,呂無病不在。

這小子跑哪去了?她忙打呂無病的電話,關機的。

劉小露的心裏很是擔心,要是呂無病在雷州真出點什麽狀況,自己怎麽向表姨和表姨父他們交代?

不過再一想以呂無病的身手,走哪都不會有事的,她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安心地等著,她一定要看看這小子到底什麽時候回來。

“這酒不錯!”老屈頭又喝了一口,他抬眼望向麵前的呂無病:“大半夜就為了給我送酒來?”

“我欠你的,必須得還。”呂無病也喝了一大口。

老屈頭點了點頭:“好吧,酒我收下了,你該走了,別讓家裏人擔心。”

呂無病把碗裏剩下的酒喝完,站了起來:“我想跟你打一架。”

老屈頭愣住了:“我?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了,哪經得起你折騰。”

呂無病笑了:“你

可以選擇就在屋裏動手還是到外麵院子裏去,但你必須和我打一架。”

老屈頭放下了手裏的小茶缸,眯著眼睛望著呂無病:“如果我不打呢?”

呂無病淡淡地說道:“由不得你,給你五秒鍾選擇,一……”

老屈頭沒得選擇,呂無病才數到一他整個人就已經竄了出去,站到了院子裏。

“你是個瘋子,我就那點家當,可不能讓你給毀了。”老屈頭說著歎了口氣:“你這不是欺侮老頭子麽,你是年輕後生,我已經一把年紀了,就算你贏了有意思嗎?”

呂無病也不回答,腳上用力一蹬,像離弦之箭射向了老屈頭,左手一拳照著老屈頭的麵門打去,老屈頭忙歪了下頭,誰知道呂無病根本就隻是虛晃一槍,真正的殺招在後頭,他的右手如鷹爪般直鎖老屈頭的咽喉。

老屈頭抬手格開了他伸來的鷹爪,轉身一個背靠就準備給呂無病一個過肩摔。呂無病哪裏會讓他得逞,側身就是一個肘擊,誰知道老屈頭也在玩虛的,在呂無病變招的同時,他一下彈出了兩米,站到了呂無病的對麵。

“不打了,不打了,老了,力不從心了。”老屈頭擺了擺手。

呂無病靜靜地望著他:“你根本就沒用全力,我們應該還有得打。”

老屈頭笑了:“點到為止吧,我可不想讓你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折了,我說小子,呂宋難道就沒教過你要尊老愛幼麽?”

呂無病呆住了,突然他像是見了鬼一樣:“我還有事,先走了!”

接著他一下子便消失了蹤影。

老屈頭喃喃自語:“怪不得能夠把一個病秧子培養成這樣一個怪物,果然是呂家的人。”

其實在呂無病自我介紹的時候老屈頭就隱隱覺得這小子不簡單了,沒想到呂無病也看出了自己藏拙,任著性子要和自己過招,這反倒遂了老屈頭的願,他也很想看看這小子什麽來頭。

幾招下來老屈頭的心裏有了底,這小子的功夫與呂宋如出一轍,應該是他親自**出來的,隻是不知道他與呂宋是什麽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