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哥和他的手下押著邢如彬就從邢家出來,原本邢如彬以為就算這些人敢入室,自己隻要努力一拚的話,也能夠鬧出大動靜來,那樣一定會有好事的人幫自己一把,就算他們不敢強出頭,忙著報警也是好的。

可誰知道人家進屋也好,控製住自己也好,根本就沒有搞出什麽聲響,一切幾乎就是悄無聲息的,那動作發出的聲音還沒有說話聲大,他心裏知道,完了,自己被人悄然綁架了。

妻子伊蘭在光哥他們出門的時候打暈了,邢如彬看得出來,光哥確實沒下狠手,隻是暫時把她打暈,不讓她壞事。等她醒來的時候自己等人不知道已經離開多久了。

下樓梯的時候光哥的手下“扶”住邢如彬,暗中一把刀抵住了他的肋間,光哥則走在前麵,臉上很是從容鎮定。

下到了二樓,在樓梯轉拐的地方他們停了下來,是光哥先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看到有個身影從一樓慢慢地走上來。他的臉色微微一變,這個時候怎麽會有人上樓呢?而且自己留在樓下的兄弟並沒有發出任何的信號。

光哥的心裏隱隱有些不安,隻是來人的身上感覺不到一點殺氣,倒還真像是個路人。

邢如彬的嘴是被堵住的,他開不了口,但身子卻用力地扭了扭。

他這一扭不打緊,嚇壞了押著他那小子,那小子的刀又抵緊了些,他能夠感覺到那刀尖刺到了肉的痛。

光哥回頭瞪了一眼那小子,那小子輕聲說道:“再不老實我廢了你!”這話自然是和邢如彬說的。

眨眼間那人就已經上到了二樓的轉角處,借著燈光,光哥看清了來人的樣子,個頭大概一米七五到一米七八左右,不瘦也不胖,穿著一套灰色的立領中山裝,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文質彬彬的樣子,臉上還帶著淡淡地微笑。

光哥側了側身子,又示意手下讓出道來,盡量不讓這人看出什麽問題,光哥真把這人當成了路人了。

那人來到光哥的麵前,隻是看了光哥一眼,就

移開了目光,他望向了邢如彬。

“咦,這不是邢警官麽?”那人笑咪咪地說道。

光哥皺了下眉頭,他沒想到來的人會和邢如彬認識,不過想想也正常,人家都住在一棟樓裏,認識也不奇怪。

光哥那手下與邢如彬都吃了一驚,光哥的手下是有些不知所措,而邢如彬卻是一頭的霧水,他確定自己並不認識來人,而且他很相信自己的眼力,這人也絕對不是這兒的住戶。

就在光哥他們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的時候那人動了,光哥那手下還不弄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手裏的刀就被奪下,人也被搡開,撞到了光哥的身上。

那人把邢如彬拉到了一邊,取下了他嘴裏的布頭,又一刀劃破了捆綁他的繩子。

光哥這才反應過來,人家根本就是衝著邢如彬來的。

他沉聲問道:“你是什麽人?”

那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膽子不小啊,竟然敢綁架警察!”光哥眯縫著眼睛,他那手下揮著手上的刀:“光哥,和他們廢話什麽,幹脆殺了他們!”

光哥卻攔住了他:“別亂來,我們隻拿了綁人的錢,沒拿賣命的錢,犯不著。”

說罷光哥對那人說道:“我樓下的兄弟是不是已經被你殺了?”

那人微笑著說道:“我怎麽可能胡亂殺人呢?隻是打暈了,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們是殺人錢財,替人做事,所以我不會為難你們,滾蛋吧!”

光哥猶豫了一下,然後對手下說道:“我們走!”

邢如彬叫道:“等等!”光哥停了下來,邢如彬說道:“我的東西,是不是該還給我?”

光哥這才從身上取出從邢如彬那兒收繳的槍,扔給了邢如彬。

邢如彬對來人說道:“就這樣放他們走了麽?”

“不然怎麽樣,留他們吃宵夜麽?”那人淡淡地說。

光哥走出幾步,又停了下來:“這位朋友,能不能請教一下尊姓大名?”

那人歎了口氣:“你還是別知道的好,不然你會後悔淌這趟渾水。”

光哥沒有動,看來他還是堅持要知道對方是誰,栽了這麽大的跟鬥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他哪裏個咽得下這口氣呢。

“好吧,我姓舒,叫舒逸,你可能不知道我,但你可以回去問問你大伯,今天要不是看在你大伯的麵子上,你一定走不了的。”

光哥聽舒逸提及自己的大伯著實嚇了一跳,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偏偏就怕自己的大伯,大伯瞪個眼睛,他都要抖上幾下。

光哥知道來人是自己惹不起的,他這才對舒逸點了點頭:“好,我記下了。”說著就準備離開,舒逸叫住了他:“還有件事情想問問你,你接的這單生意是單純的綁架呢,還是害命?”

光哥說道:“買家隻要我困住他兩天,再原封不動地把他送回來就是了,沒讓把他怎麽樣。”舒逸這才揮了揮手,光哥他們就趕緊離開了。

邢如彬見光哥被舒逸兩句話就打發了,他也有些好奇:“謝謝舒先生了!”舒逸看了他一眼:“邢警官,你也不必謝我,我隻是受人之托。”

邢如彬問舒逸是受誰之托,舒逸卻沒有回答。

邢如彬沒有問出什麽,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邢警官,這兩天你要不就先好好休息吧,什麽都不必做。”

聽舒逸這麽說,邢如彬也隻能點了點頭,他確實很想好好休息一下,腦子裏那根弦他繃得太緊了。

舒逸告訴邢如彬,這兩天最好能夠換個地方居住,防止對方再找上門來。

邢如彬已經摸清楚了,舒逸應該與那個王向坤是一路的,不過這僅僅隻是他的猜測,又或許是對方使詐玩的苦肉計也說不定。

所以舒逸雖然救了自己,但很多話他是不能說的。

好在舒逸也不多問,邢如彬這才鬆了口氣。

其實邢如彬又何嚐不想把自己心裏的話說出來呢,他可不希望讓那假的王向坤得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