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的話讓“水銀”的心裏一驚,一路上“葉傾城”都表現得戰戰兢兢,不敢說話,而現在他突然就開口了,一開口就道破自己是“水銀”,“葉傾城”隻是一個學者,可以說根本就沒有什麽江湖的經驗,可剛才“葉傾城”說話的時候很是平靜,根本就沒有一點畏懼的樣子。

“水銀”緊緊地盯著“葉傾城”:“你不是葉傾城!”

“葉傾城”笑了:“既然何媽能夠是假的,葉傾城為什麽就不能呢?”

“水銀”退後了半步,一臉的驚恐:“你到底是誰?”

“葉傾城”歎了口氣:“你希望我是誰?”

“水銀”冷冷地說道:“不管你是誰,敢孤身受險也算是個人物,隻是你覺得你還有離開的機會麽?”

陳克慢慢撕下了臉上的偽裝,露出了本來的麵目:“既然我敢來,你覺得就憑你們這些臭魚爛蝦就能夠困得住我麽?”

“啊!是你!”“水銀”從來沒有見過陳克,但他卻看過陳克的資料,對於華夏的這些老前輩他記憶很是深刻。

“老大,譚先生來了!”年輕人領著譚光亮進來了,譚光亮不認識陳克,他臉上帶著一抹獻媚的笑:“差多先生,聽說您抓住了葉傾城,恭喜了!”他這才看到“水銀”的臉色很是不善,他指著陳克:“他是誰?”

“水銀”本名叫差多,他淡淡地說道:“譚先生,你先回屋去吧,這兒沒有你的事了。”陳克卻一臉的笑:“譚先生?你就是譚光亮吧?”

譚光亮警惕地望著他:“你到底是誰?”

陳克說道:“看來你真是投靠了阿布耶夫。”譚光亮還想說什麽,差多一揮手,兩個年輕人就把譚光亮給架了出去。

差多竟然陳克的對麵坐了下來:“陳老先生,真沒想到這一次會勞動你親自出馬,看來你們還真看得起我差多。”

“我也沒想到,亞洲讓人談虎色變的‘水銀’竟然是一個年輕後生。我記得‘水

銀’成名該有七、八年了吧,那個時候你應該也就十六、七歲。”

差多笑道:“你們華夏有一句老話,怎麽說的來著,對了,有誌不在年高,無誌空長百歲。”陳克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隻是誌要看是什麽誌,看得出來,你對華夏的文化還是有些了解的,除了誌,華夏人還請一個道,天道,人道,你明白道是什麽嗎?”

差多輕聲說道:“願聞其詳!”

陳克淡淡地說道:“道其實就是自然規律。”

差多微微點了下頭:“明白了,就是你們常常說的順其自然。”

陳克笑了笑:“你懂什麽是順其自然嗎?”

差多望著陳克:“現在倒是陳老先生應該弄明白這個問題才是,現在對於陳老先生來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就是你的道,你的自然,我是敬重老先生的,不想與先生刀兵相見!”

陳克皺起了眉頭:“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差多的臉色微微一變,帶著幾分不悅。雖然他知道陳克是個厲害角色,但他還真沒有把陳克放在心上,這兒是他的主場,華夏那大舌頭不是有句廣告詞嗎?我的地盤我作主,他還真不信了,自己加上一班高手還對付不了一個陳克。

“陳老先生,我很好奇,你偽裝成葉教授跟著我到這兒來到底是為了什麽?”差多早就在想這個問題了,原本他以為今晚的行動完全是自己的掌控之中,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竟然鑽了人家的套子。

“能告訴我是誰的主意麽?”差多輕聲問陳克,他的情緒有些激動,他很自信自己的智慧與計謀,布下了一明一暗兩條線,他相信明線可能會被人看穿,可是暗線絕對不會被發現,劫走葉傾城也不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卻不曾想自己所設計的一切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中,到最後,反倒是自己落入了別人的陷阱,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陳克半天才淡淡地說道:“怎麽,你不服氣?”

差多冷笑道:“服氣,我當然服氣,我隻是

想知道破了我的局的那個人到底是誰。華夏竟然還有這樣的智者,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陳克大笑起來:“你也太自負了吧,你真以為你那點小心思能夠瞞過所有的人麽,華夏有大智慧的人多了去了,你在他們的眼裏不過是小兒科。”

差多一臉的恨意,他確實是個自負的人,無論是對自己的易容術、武功身手和智謀他都自認為天下無雙,這次吃了這麽一個大虧,再被陳克當麵譏諷,他能不恨麽?

“這次我不過是大意了,才上了你們的當!說吧,那個人到底是誰?”

陳克這才慢慢吐出了兩個字:“舒逸。”

“是他!我還真是小看他了。既然你們已經識破了我,為什麽當時不動手,而要玩這一手?入虎穴,為的是虎子,陳老先生,你應該是衝著譚光亮來的吧?”

要說這差多倒還真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猜到了陳克的意圖。

“隻是陳老先生,你膽子也太大了,知道你是華夏的太極宗師,如果說你一個人想要離開這兒或許我們還不一定能夠留住你,可你想帶譚光亮一起離開,你覺得有這個把握麽?當然,如果你隻是想殺了他的話,那你就錯過了一個最好的機會,剛才你就應該出手的,錯過了,你再想有這樣的機會就難了。”

陳克沒有動,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這讓差多的心裏有些亂,這是自己的主場,可是自己卻感覺根本抓不住一點的主動權,自己倒像是在看陳克的眼色行事,這讓差多很是鬱悶。

陳克從容地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和茶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小口,還“嘖嘖”兩聲,雙眼挑釁似的望向差多:“知道你錯在哪兒嗎?”差多沒有說話,他已經意識到了,陳克是想要激怒自己,他忍著,不動怒。

陳克歎了口氣:“你錯在太年輕了,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別看你‘水銀’的名頭不小,其實在我們的眼中你就是一個沒斷奶的小屁孩子,根本就不堪一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