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偉哥,我來找你是商量一下重修鎮東口通往楚王莊那條路的事。”譚薈走上前去扶住了譚老先生,中東男子想要阻止,被那管家用目光製止了。

譚老先生聽罷譚薈的話,心裏很是明亮,什麽修路的事,扯淡,那條路可是前年才修好的,估計譚芸是來打探消息的。

譚老先生對譚薈說道:“小薈啊,我老了,這些事情你們做主就是了,要問我的意見,我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你帶著大夥幹就行了。”

譚薈也聽出了譚老先生話裏有話,那就是對於這些人的事情,他根本就什麽都不知道。譚薈點了點頭:“那好吧,他們著急著這事呢,人手都備齊了,便央我來問問你,畢竟到時候可能還會動了你的兩塊田地。”

“田地沒事,該動就動吧。”

譚薈和譚老先生也沒說多少話就離開了。

管家和那中東男子見他們聊完,長長地鬆了口氣。他倆都是華夏通,譚老爺子與譚薈間的對話他們是聽得懂的,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他們可沒有什麽興趣。

譚薈離開了譚家大院,外麵的人都散開了,那兩個年輕人迎上前來,譚薈揮了揮手:“回去吧!”

二十分鍾以後,譚薈回到了沈冤他們的住處,陸優也已經等在那了。

“陸先生!”譚薈興奮地拉住了陸優的胳膊叫道。

陸優的臉上帶著微笑,打量著譚薈:“當年的小丫頭已經出落成了大姑娘了,真是女大十八變,變好看來了。”譚薈嘟著嘴:“什麽意思嘛,難道人家原來長得很醜?”陸優說道:“也不算很醜了,不過麽,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沈冤笑道:“小譚,怎麽樣?”沈冤其實也就是隨口一問,剛才他們都還在議論著,說這個任務很可能譚薈會無果而歸。

誰知道譚薈卻一臉的笑意:“祝賀我吧,旗開得勝了!”

“啊!”陸展一臉的驚訝。

譚薈得意地說道:“啊什麽?本小姐出馬豈能沒有收獲?”說罷她大概把經過說了一遍。

“你是說你見到的那個管家就是‘鬼首’?”陸展問道。

沈冤也有些懷疑:“你是怎麽判斷出來的?就因為那三個特征嗎?這萬一是他們故意模仿的呢?”陸優饒有興趣地望著譚薈,想看看她會怎麽回答。

譚薈說道:“剛開始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後來我又想,如果真是刻意模仿的話,他為什麽要隱瞞自己的身份,既然想要誤導我,就不應該稱他是管家,直接說是老板不就是了,況且這人身上的那種特質是改變不了的,知道嗎?在他的麵前我感覺到有些壓抑,這應該是長期做慣了領導的人身上才有的。”

“‘鬼首’的管家地位自然也很高的。”沈冤說道。

譚薈笑了笑:“嗯,你說得沒錯,但你們好好想一想,一個首領,或許他會讓自己的替身學習和模仿自己的習慣動作,但會讓自己身邊親近的人也去模仿嗎?從正常的心理上來說不但不會,而且是不能接受的,一個管家,又不是主子的替身,整天伺候在主子的身邊,竟然去模仿主子的缺陷,這算什麽?嘲諷?還是譏笑?”

譚薈這麽一說,沈冤和陸展都不吭聲了,人家說得沒錯,替身去模仿是為了要保護他,可是其他人去模仿根本就帶了侮辱的性質了。

“如果他是管家,他不可能去模仿主人的缺陷,如果他是替身,用不著假借管家的名義,直接說是大老板也就是了。”

這是譚薈最後的總結,陸優鼓掌說道:“不錯,膽大,心細,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夠有這麽仔細的判斷,確實是塊好料子。”

譚薈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低下了頭。

沈冤說道:“你說譚老爺子一家都還好對吧?”

譚薈“嗯”了一聲:“是的,我和老哥聊了幾句,他說這些人的事情他知道得並不多,看來他們基本就沒有進內院,譚家的人沒事,隻是被集中看管起來了,不讓他們亂走動。”

沈冤說道:“夠了,知道這些就足夠了,來,你指給我們看,我們的這個管家住的是哪個屋。”他的手裏多了一張譚家大院的平麵圖。

譚薈手指一指:“這是這間,不過他們會不會換屋就不知道了。”

陸優說道:“應該不會,他們隻要沒

有懷疑你就斷然沒有換屋的道理,除非你露出了破綻。”

“我就是怕露出了破綻,所以他拿錢賄賂我的時候我才會收下,哦,錢我給你們,充公吧。”她把那兩萬塊錢放到了桌子上。沈冤說道:“充什麽公?你自己捐了吧,這事情我們可是不管的。”

譚薈說她也不管,然後望向陸展,陸展笑道:“行,我去幫你捐了吧。”

沈冤對陸展、呂無病的譚薈說道:“你們三個先出去吧,我和陸先生有些事情要商量一下。”三個年輕人走了以後,陸優說道:“想好什麽時候動手了嗎?”

沈冤說道:“就今天晚上吧,我隻是擔心我們的判斷會不會有誤。”

陸優笑了:“我對這小妮子有信心。”

沈冤“嗯”了一聲:“那好,我們今晚就動手,原本我還有些忐忑呢,現在你來了,我心裏踏實了不少。”

陸優說道:“我來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其實你們應該能夠完成這個任務的。”沈冤苦笑了一下:“還別說,我真沒有這個自信,內院裏還有十幾口譚家的人呢,都說投鼠忌器,那就是我的器!”

陸優淡淡地說道:“但求無愧於心就是了,真要忌得太多的話,很可能最後遭到的損失還會更大,會有更多無辜的人犧牲。我們隻要盡了力,做了我們應該做的,其他的,都不重要,你說不是麽?”沈冤細細地品著陸優的話,陸優望著他:“你啊,也算是老人了,這個道理應該不是我來告訴你的吧,換作是我,我昨晚就動手了,隻要保證把這些人都清除幹淨,有點犧牲也無所謂,再說了,內院有陳克和陸展呢,你怕什麽,莫非對他們也沒有信心嗎?”

“不是,隻是如果譚家的人真有犧牲的話,那麽陸局就會很被動,我們以後的工作就會很艱難了。”沈冤辯解道,陸優白了他一眼:“我告訴你吧,一直以來我都是在為國家做事,而不是為某一個人,陸局的被動並不能影響我們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我們自己覺得必須做的事情,這根本就是兩碼事,要是換一個頭,你就不做事了嗎?陸局有一句話說得很對,他說,在巨大抉擇麵前對事,別對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