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先盯著,看看她這次入境的目的是什麽,記住,別打草驚蛇。”陸放給唐柔的意見是先把那個叫秦雯的女人盯住了,假如她真是“血紅戰魂”的人,就算是抓住了也不見得能夠從她的嘴裏掏出什麽來,“血紅戰魂”那些人都是狂熱的軍國主義分子。

唐柔應了一聲,陸放說道:“我會讓南方派人來接替你的,一旦他的人來接手,你繼續你的任務,因為這個秦雯也許並不是我們真正要找的人。”

陸放回到了公司,池海就報怨道:“陸總,以後你去哪都帶上那個呂無病吧,他快把我給折磨瘋了,你也知道我手頭上的活多,他就像是個問題少年,問這問那,問東問西的,我和小柔妹妹通個電話他也在一旁絮叨不停!”

陸放笑了:“你是嫌他打擾了你和唐柔通電話吧?行了,唐柔那邊你還是省省力氣吧,人家根本就沒把你當一回事,再說了,一個大男人,整天自己往上粘,你也不覺得丟份?”

池海白了陸放一眼:“得,我的事情你還真別管,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有一天我會把小柔柔的那顆心給融化了!”

陸放歎息著搖了搖頭:“你真是個腦殘的天才,行了,你那些破事我不管,隻要別影響了我們的工作就好,說吧,查到些什麽沒有?”

池海臉色一正:“我研究過市國安那邊送來的資料,不是提到一個叫葉傾城的麽?我查過了,他對鎮南方他們說的都屬實,隻是有一點他沒有說,那就是曾誠在做他學生的時候,他不僅教授了曾誠外科學,因為曾誠對生化學也很有興趣,葉傾城愛才,曾經送給他兩本之前他在四四零工作時做的學術筆記。”

陸放“哦”了一聲:“這你是怎麽查到的?”

沲海說道:“葉傾城離開四四零的時候原本他的一些工作筆記是應該同時上繳的,但當時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四四零竟然同意他帶走了筆記。這情況是經四四零的保衛處核實的,據說好像葉傾城的那幾本學術筆記隻具備學術性,並沒有太多的實操內容,也不涉及基地的實驗數據,所以就沒有納入搜繳的

範疇。至於葉傾城把筆記送給曾誠這件事情,當時他們參加進修的幾個和曾誠關係不錯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還是曾誠向他們說起的,說葉傾城不但是外科專家,在生物化學方麵也很厲害,曾誠就是那個時候受到葉傾城的影響而喜歡上這門學科的,也正是這樣,葉傾城可能覺得和曾誠投緣,送給他兩本筆記。”

陸放抱起雙手在房間裏走了兩個來回:“鎮南方提到姬家的人在找曾誠留下的筆記,莫非指的就是葉傾城送給曾誠的那兩本麽?”

沲海沒有說話,他的任務就是搜集情報,別的他就不管了,怎麽運用情報查案就是陸放他們的事情了。

陸放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讓鎮南方再和葉傾城接觸一下,葉傾城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鎮南方,或許他認為這件事情微不足道,又或者他都已經把這件事情給忘記得幹幹淨淨了吧?

鎮南方接到陸放的電話,心裏也充滿了疑惑。

“嗯,明白了,我馬上就去見葉傾城。”

鎮南方很快就去了葉傾城的家,那兩本筆記或許對於葉傾城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麽事兒,可是在鎮南方看來卻很可能是問題的關鍵。

那些人綁架姬鳳兒的兒子,逼著姬家的人尋找的曾誠留下的筆記如果真的就是葉傾城送給曾誠的那兩本的話,那說明葉傾城的筆記對於“黛色”的研究是起著關鍵作用的。

甚至還有一種可能,“黛色”的藍本很可能就來源於葉傾城的那兩本筆記。

“葉教授,又來打擾你了。”鎮南方坐下後臉上帶著歉意地說道。

葉傾城笑了笑:“別這麽說,我在保密部門呆過,我知道這個道理,國家安全無小事嘛。”

鎮南方點了點頭:“既然葉教授這麽說,那好,我也就不繞什麽圈子了,咱們有什麽話就直說了。葉教授,記得上一次我們來拜訪你的時候你和我們說了很多你的過去,我們也核實過,你說的那些情況都屬實,當然,你也別多心,你剛才也說了,這是我們的工作。不過我們在核實的過程中發現一個重要的情況,所以就來向你再了解

一下。”

葉傾城說道:“請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葉傾城不愧是高級知識分子,在鎮南方麵前還能溫文爾雅地從容應對。

“我聽說葉教授離開四四零基地的時候帶走了幾本筆記,後來你還把其中的兩本送給了當時跟著你學習的曾誠?”

葉傾城眯起了眼睛,像是在回憶。

想了想,他才微微頷首:“嗯,確實有這麽一回事,你若是不提我都差點忘記了,上次你們來的時候我沒想到這事兒,不過我覺得這隻是小事情,那筆記都是我學習的一點心得,並沒有涉及四四零的研究數據,不存在泄密。我說過,雖然我已經離開了四四零,但我的心裏永遠都會有一把尺子,什麽事情能說,能做,或是不能說,不能做我都明白。你們應該已經和基地溝通過了,試想,如果那些筆記真有什麽問題,我離開基地的時候也帶不走,基地是有規定的,所有離開的人的物品都要經過點檢,四四零應該還有當時的點檢記錄。”

葉傾城的回答倒是有些道理。

“葉教授,能告訴我那些筆記裏都記錄著什麽嗎?”鎮南方問道。

葉傾城笑了笑:“剛才我不是已經說了麽,都是些學習的心得,一些很基礎的生化學的入門級知識,而我送給曾誠的則是我在美國留學時,在桑托斯實驗室的一些學習筆記,是變異菌培的一些簡單的原理與變異過程中研究目標分子結構的變化記錄。”

鎮南方又問道:“‘黛色’病毒的大致情況葉教授應該也聽說了,你覺得你的那兩本筆記記錄的東西與它有沒有什麽關係?請別誤會,我這沒有任何懷疑與指責的意思,隻是想實事求是地了解一下。”

葉傾城皺起了眉頭,神情有些嚴肅:“這個我還真不好回答,從原理上來說,‘黛色’確實在某些方麵與我之前做的研究有相似之處,不過你們也知道,相似並不一定就是,況且科研不同於其他的工作,它有相似性很正常,甚至很可能幾個人分別研究一個課題最後都會得出同樣的結果,隻是有些細微的分別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