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沒有讓鎮南方他們的人陪著,自己開了車帶著舒爽就去了護國路。

陸放和呂無病早就等在電梯口了,見舒逸出來,陸放忙迎上前,臉上帶著微笑:“舒處!”舒逸擺了擺手:“別處不處的,我早就已經賦閑了。”

呂無病咳了幾聲,舒逸轉頭望向他:“是無病吧?”

呂無病點了點頭:“舒大哥!”

舒逸笑了,他對陸放說道:“你瞧瞧,叫大哥親切多了。”

舒爽瞪大了眼睛:“不行,絕對不行!”舒逸白了他一眼,舒爽說道:“他倆的年紀和我差不了多少,你是我四叔,他們叫你大哥,那我管他們叫什麽啊?”

舒逸淡淡地說道:“他們這是按著輩份叫的,不亂,你要是覺得委屈,可以不用跟著我。”陸放早就知道舒逸是帶著舒爽過來的,他笑道:“這位一定就是舒爽吧?”

舒逸給陸放和呂無病介紹罷舒爽,然後帶著歉意說道:“真不好意思,小爽一來就給你們惹了那麽大的麻煩,不過你放心,人是小爽弄丟的,我一定會設法把她再找出來。”

陸放請舒逸和舒爽到了他的辦公室。

“舒大哥,可別這麽說,這也是手下人的經驗不夠,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已經安排人去找了,隻要她還在雷州,我就不相信找不到她。”

舒逸坐了下來,陸放泡起了功夫茶。

“沈冤呢?”舒逸輕聲問道。

陸放也不瞞他:“去見姬老爺子了……”他把讓呂無病去臥底的事情大抵說了一遍,舒逸聽完望向呂無病:“無病,怕麽?”呂無病搖了搖頭:“沒什麽可怕的,他們不是我的對手!”

呂無病不是托大,他早就已經看出來了,那個苟森雖然身手不錯,可是和自己相比卻不在一個層次。呂無病在苟森的麵前教訓他那兩個手下的時候藏了拙,隻用了兩分的實力。

舒逸笑了,看來呂無病這小子還沒有意識到臥底的危險性。

“無病,你的身手在好也不能大意,隻身入虎穴,一旦你的身份敗露的話,對方的手段可謂是防不勝

防的,他們不會和你當麵鑼對麵鼓的打一場,可是他們會在暗地裏對你不利,製造各種意外,又或是采取更加卑劣,見不得光的手段,例如投毒!所以臥底不僅僅是身手好,膽子大,心必須細,一則是不到最後的關頭絕對不要輕易地暴露自己的身份,二則是隨時隨地都要提高警惕,防止對方的試探與暗算,不能有半點的馬虎,有時候很可能一個小小的疏漏都是致命的!”

陸放靜靜地聽著,目光落在了呂無病的身上。

這些話他也曾經和呂無病說過,可他覺得呂無病好像並沒有真聽進去,這也是為什麽他會後悔自己不該讓呂無病冒險的原因。

陸放可以說是老外勤人員了,年紀雖然不大,參與的任務卻不少,他深知個中的五味。

呂無病低下了頭:“嗯,我明白了。”

舒逸接過陸放遞給他的茶,品了一口:“光明白不行,得時刻繃緊腦子裏的那根弦,無病,我看得出你是個心思聰慧的人,隻要你牢記我說的這些,膽大心細,應該就不會有什麽問題。”

舒爽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不過有一點他是聽明白了,那就是呂無病的身手很厲害,這使得他不由得又有些技癢:“喂,呂無病,你是個高手,要不我們來比劃比劃?我特別喜歡和高手過招。”

呂無病看了舒爽一眼,舒逸喝道:“你小子別忘記了,在外麵一切都得聽我的。”舒爽嘟著嘴:“不就是比試比試麽,輸不起啊!”

呂無病淡淡地說道:“不必比,你贏了。”

舒爽站了起來,望著呂無病:“你說不比就不比麽?我贏了,我什麽時候贏了?不比比怎麽知道我們誰更厲害?”

舒逸歎了口氣,舒爽是個武癡,見到個高手就管不住自己了。

舒逸對呂無病說道:“他想玩你就和他玩玩吧,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總得讓他吃點虧的!”舒逸心裏清楚,舒爽鐵定不會是呂無病的對手,雖然舒逸並沒有和呂無病交過手,就衝著呂無病這沉穩,還沒比舒爽就已經輸了三分。

呂無病聽舒逸這麽說,他也不再說話,呂無

病同樣是少年心性,若不是因為舒爽是舒逸的侄子,他剛才也不會謙虛,打就打唄,論打架他呂無病可不悚誰!

陸放也明白了舒逸的心思,他拍了拍呂無病的肩膀:“切磋切磋也好,點到為止!”陸放說他們這就有一個訓練廳,在那兒可以比試。

呂無病要和舒爽比試,沲海聽到也坐不住了。

呂家是武學傳家,而舒爽又是舒逸的侄子,據說也得了舒逸的真傳,這一場切磋還真有得看。

此刻沈冤正好回來,和舒逸打了招呼,當他知道兩個年輕人想要比試比試的時候他笑道:“舒逸,還記得當年你激我和你比試時的情形麽?”

舒逸當然記得,那時候在集訓隊沈冤是公認的第一高手,同為華威高足的舒逸還真心不太服氣,非得讓沈冤和他打一場,沈冤的性子淡,不管舒逸怎麽激他,他都不答應。

後來還是華威出麵,讓他和舒逸打一場他才應了戰。

那一場兩人打了個平手,但舒逸的心裏清楚,沈冤應該沒有盡全力,就如同他自己一樣,也稍稍打了些折扣。

中間的兩個年輕人已經交上手了,呂無病和舒爽對的是拳腳。

呂無病的拳路中規中矩,以力量見長,一看就與呂宋出自一轍。

舒爽的拳腳卻偏於輕盈,以敏捷見長,力量上就稍稍欠缺了些。

俗話說,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兩人才對上拳頭舒逸的心裏就很是震驚,就連他身邊的沈冤臉色也微微一變,沈冤和舒逸對視了一眼,舒逸苦笑一下:“呂無病這小子根本就是武學的奇葩,一路長拳原本隻是入門式,但他使起來卻招招殺機。”

沈冤“嗯”了一聲:“別看他套路上感覺規規矩矩,可是他自己卻揉入了無限的變化,在呂宋的基礎上有很大的改進與突破,舒逸,就算是我們倆,若是論拳腳功夫指不定一對一還不是這小子的對手。”

“是啊,小爽輸定了,小爽始終差了他一截,也好,這樣以後他就不會在心裏有那種優越感了。呂家也不知道是怎麽教出來的,無病這小子已經青出於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