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意外的行刺
“武帝，躲開。”
七月是每年各國聯係感情的時間，地點當然是大焱國，因為這片土地被勤勞的大焱國百姓建造的美麗富饒。每個城市都商賈集結，尤其大焱國京都鎬遊更甚，把每年的聚會安排在大焱是四國支持隻有大焱反對的。後來大焱國百姓發現這樣明顯使經濟更快速增長，也由反對變為支持。洛雨軒八歲這年的七月初九正是大焱和武國商談正陽公主洛靜出嫁的宴會，不料竟有刺客，著實嚇了洛馭天。刺客竄了上來時，他的座位在下邊，來不及趕到洛雨軒的身邊，洛雨軒的侍衛發現刺客的目標不是君主竟是武帝，就大喊一聲提醒武帝。誰曾想洛雨軒一下從王位上竄了出去，去保護武帝了。
“保護洛雨軒，給我保護洛雨軒，給孤保護洛雨軒，他要是傷了半根汗毛，我要在場的人全部給我陪葬。”看著洛雨軒與刺客焦膠著著，洛馭天失聲地叫喊著，自己剛練武術幾年根本幫不上忙，恐懼爬上了他每一根神經，根本顧不上地點、身份。侍衛被洛雨軒竄出去的事情嚇了一跳，呆在那裏，被洛馭天一喊，馬上清醒過來，向刺客和洛雨軒那衝過去。而洛馭天呢？他倒是打得開心，皇宮這麽大，卻沒有一個人能和自己真真實實打上一場，難得有刺客，當然要痛痛快快打一場。不過平時死人般的洛馭天反應這麽大確實嚇了洛雨軒一跳，手一抖讓刺客占了便宜，在胳膊上劃了一道，血順著潔白的皮膚流下。平時冷靜的洛馭天一下瘋了、失控了，他抄起侍衛的劍就想上前衝。看著洛馭天的眼神，洛雨軒嚇了一跳，快打幾招，壓製了刺客。
“把太子給朕攔下！”
“是”兩個侍衛攔住刺客。剩下的衝向刺客。
“誰敢動手，朕抄他家！”
“馭兒不是說希望朕教你劍嗎？看好了，平沙落雁···”洛雨軒邊說邊做，洛馭天瘋了，徹底瘋了。他咬了咬牙，眼神冷得嚇人。他看了一眼身邊的詹尚武，做了一個動手但留活口的手勢。詹尚武點點了頭，幾招將刺客和皇上分開
，皇上立刻被洛馭天吩咐過的侍衛包圍保護。這邊詹尚武製了刺客，最後一個虛晃一招給了刺客一個手刀，打暈了過去，詹尚武和太子的人把刺客帶了出去。驚魂不定的武帝也和來的人回了住處，內侍部調了人嚴加保護。洛馭天一回頭就看到了洛雨軒衝自己微笑，該怎麽辦，衝過去嗎？該上去問問他怎麽樣，還是上去大罵他一場，然後問他疼不疼嗎？這樣是不是很奇怪！洛馭天猶豫著，此刻的洛馭天不知道，那個人最不喜歡的眼神已出現在了自己的臉上。洛雨軒看著洛馭天眼神由無錯變成了和那個女人相同的眼神，那是什麽眼神，為什麽又出現了。那個女人躲他時，是這種眼神；那女人拒絕他時，是這種眼神；那女人和他擁抱時，是這種眼神；那女人離開他時，也是這種眼神。難道他和她一樣在忍受他，他們都不想呆在他的身邊。洛雨軒想著想著怒氣難以抑製，眼神越來越冷，甩袖離去。洛馭天一愣，搖了搖頭，自己又被反感了，甩袖走出禦宴宮，向內侍獄走去，背影孤寂。“說！誰派你來的？”侍衛鞭打著刺客。洛馭天對著刺客坐著品茶，抬頭看了看打的不形的刺客，放下了茶，走向刺客。
“知道孤是誰嘛？”洛馭天用手摸了摸刺客露的傷口，刺客嘶嘶的哼了一句。
“知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焱國儲君。”洛馭天用手帕擦了擦手，將手帕扔進了火裏，然後衝刺客微微一笑。
“不全是這樣。”刺客狐疑地抬頭看了一眼洛馭天。
“我還掌握著你的生殺大權。”刺客輕笑。
“笑話，你一小兒，就算是太子，洛雨軒不死還輪不到你說話，我必死無疑，不要浪費時間了，你從我嘴裏套不出什麽，給我個痛快吧！”刺客仰天大笑。
“那如果我這麽做呢？我在自己胳膊上劃一道，然後可憐兮兮的叫著父皇，說你反抗時，傷了我，詹尚武為了保護我，錯手殺了你。嚇壞了的我在你的身上一頓亂砍，弄得你血肉模糊。然後我將一個和你體型相同的侍衛掛花臉，讓他看不清長相，送到我父皇麵前，一向心疼我的父皇還會管刺客是真是假嗎？到時···”
“你···”洛馭天看著張著嘴的刺客，微微一笑。
“怎麽了？這個計劃還有哪裏不妥嗎？”刺客眼神一陣明亮，然後又暗了下去。
“我會付出什麽代價？”
“說出事實！”
“這個，想都不要想！”刺客麵露猙獰。洛馭天緩緩走回座位，捧起茶杯，喝了一口。
“那我如果我說，你想做的事我會幫你做，或許準確來說是和你合作呢？”
“你說什麽？”
“不知武帝哪對不起你了，不過我大焱滅武是必然。怎麽樣做個交易？”隻見刺客臉上又露出閃亮的目光。洛馭天看了一笑，又抿了一口茶。
“我如何信你？”
“你已信我，又何必再問我！”洛馭天放下了茶杯，詹尚武在洛馭天耳邊說了什麽，洛馭天突然站起，向門口走去。
“你去哪？”
“你不須知道。下次見你，請你整理好你的思路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有會有人照顧你，別去浪費你的精力想逃的事，不然殺無赦。君無戲言。”
“何時能再見到你？”
“你無須知道。”
皇上的寢宮，沒了慌慌張張的太醫，沒了亂了手腳的宮女，沒了驚嚇過度的官員，隻有像孩子一樣沉睡的天之驕子。洛馭天輕手輕腳的向龍床挪著步，生怕擾了這個人的美夢。洛馭天輕輕的坐在了洛雨軒的身旁，幫洛馭天蓋了被，掖了被角。
“我該拿你怎麽辦，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洛馭天撫了撫洛雨軒的長發，多美、多黑的長發。然後手又輕輕地撫上了洛雨軒棱角分明的臉。你真的是男的，真真的男人，沒有孌童的稚嫩，沒有小倌的女氣、妖媚。你英氣逼人，處處都透著君王的威嚴。我瘋了，真的瘋了，瘋的徹底。我愛上了一個真真的男人，和自己一樣的男人。即使這樣我也不會放棄你，我沒有放棄你的勇氣。我每天都盼望著時間快快流逝，讓這個身體快快長大，有足夠大的肩膀讓你靠，給你足夠的安全感，給你想要的一切。多想和你說我愛你，多想叫你的名字，多想讓你躺在我的懷裏，我好想告訴你我的這些想法。不能說，現在說你會怎樣，廢了我，殺了我，要不是生的我這個妃子讓你欲罷不能，你會在乎我的眼神，在乎我對你的感覺，如果我隻是個你以外寵幸的宮女所生，我是不是和你的那些皇子一樣，被丟到皇宮的角落裏自生自滅。我不會讓這些事發生，為了不讓這些事發生我會怎麽做？想知道嗎？嗬嗬！我又豈會告訴你。洛馭天想著想著，嘴角上揚。可能由於天氣比較熱，洛雨軒踹了被子，帶著繃帶的右胳膊露在了被子外，洛馭天麵露心疼之色，緩緩的抬起了洛雨軒的右胳膊，用自己的臉貼了貼。
“你今天淘氣了，我要讓你知錯，知道了嗎？”洛馭天輕輕放下了洛雨軒的胳膊，替洛雨軒蓋了被，掖了被角，轉身走出了寢宮。
出了門就看到詹尚武站在殿外和李公公竊竊私語。“走吧！”“是”一前一後，一大一小，一老一少。後麵的小心翼翼的跟著前麵的；大的對小的點都哈腰；老的對小的恭恭敬敬。皇宮就是這樣，如此勢力，如此顛倒黑白。
“有什麽事都找到這了？”
“我仔細檢查過了刺客的兵器，雖然修飾得極好，但是微臣還是看出了兵器的本家。”
“別賣關子！”洛馭天輕吼了一聲。
“薩科齊傭兵。”
“薩科齊？你怎麽知道的？”
“老薩太喜歡玄鐵了，而且是高濃度玄鐵。”
“原來如此。他們連刺客的活也做？”
“據我所知不會，應該是私仇。”
“太子又有利可圖了”
“聰明。孤喜歡聰明人。他還老實嗎？”
“老實。老老實實的。”
“善待他！”
“臣明白，對了！”
“什麽？”
“聽李公公說，皇上一直等你來看他。等不到就睡了。”
“是嗎？”洛馭天說得雲淡風輕，可心還是一陣亂跳。
“你這個兒子，太恐怖了，還好我生的兒子都是草野之人，如若是你這般聰明，我必殺之。”
“為什麽？”
“怕死在兒子手裏。”
“是嗎？如此我不殺洛雨軒的話你豈不是很失望？”
“無所謂，隻要你我大願得成，你娶他為妃，餘亦無感。”
“你倒是個可愛之人！”洛馭天到有些害羞，還好天色已晚誰也看不清誰。兩個身影就這樣一點點變小，直至消失在西走廊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