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別樣精彩(二)

祁楚回到侯爺府邸之後便丟了魂般,茶不思飯不想,腦海裏總是浮現麗姬那清秀的影子,揮之不去,後來的兩日祁楚還是每日必到醉花樓,什麽時候等麗姬表演完了,他非要花上兩千兩銀子與麗姬喝上一杯茶在走。

有人笑談,這醉花樓茶水可真夠貴了,一杯茶水下去,兩千兩銀子沒了,不過這些人都是不知道實情。

其實,莊璃隻收過那第一次銀兩,在之後,莊璃就沒有收了,畢竟她不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而且祁陽侯這個人還不錯,沒有對她動手動腳,真的隻是喝喝茶聊聊天而已。

這天,祁陽侯又回到了侯爺府,一回來,就茶不思,飯不想,坐在房間裏發呆。

“侯爺,今夜留宿哪個侍妾廂房?”管家走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哪個都不去了,本侯就在自己的房間休息。”祁陽侯魂不守舍的說了一句。

管家都覺得驚訝了,已經連續三日了,要知道這個小侯爺可是一個花心公子啊,以前每晚都要輪番去臨幸侍妾,如今卻連續三日都不去任何地方,這也太奇怪了。

管家不敢怠慢,去把此事稟告給老侯爺和老夫人。

“什麽?你說的可都是真的?”老侯爺顯然也不相信。

“當然真的,奴才說的句句屬實,小侯爺這兩天太奇怪了,竟然不去看望任何妻妾了,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不會……不會被女鬼迷住了吧?”管家顫抖的說道。

“呸呸呸,你胡說什麽,我兒子怎麽會被女鬼迷住,閉上你的烏鴉嘴。”老夫人立刻破口大罵管家。

“是是是,老夫人息怒,奴才知錯。”管家看老夫人火了,不敢在亂猜。

“去把我兒的貼身侍衛叫來,待我一問便知。”老侯爺機警的說道。

不一會,祁陽侯的貼身侍衛都被人叫來,自然也對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直言不諱。

聽後,老侯爺才長出一口氣:“原來是我兒迷上一個舞姬,好辦,待我明日去醉花樓,把那女人弄回來送給我兒就是。”

老夫人也紛紛點頭,表示讚同,可見這對夫婦是多麽寵溺自己的兒子。

醉花樓

“哪個是麗姬,出來見本侯。”老侯爺嗓門極為洪亮,一吼之下,整個樓裏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莊璃走下樓,疑惑的看著眼前的老人問道:“請問,你是哪一位?”

“我是信毅侯,就是祁陽侯的爹。”老侯爺字正腔圓的說道。

“民女給老侯爺請安。”見是祁楚的爹,好歹是老人家,莊璃還是很客氣的。

“你就是麗姬?”老侯爺打量著莊璃問道。

“回稟侯爺,民女正是麗姬。”莊璃一字一句的說道。

“好,那你跟我走吧,要多少銀子開口便是,我兒對你甚是思念,你也別留在這種煙花之地了,去我們侯爺府做了小妾何樂不為。”說著老侯爺擺擺手,立刻一群官兵上來要拿下莊璃。

莊璃這才明白,這老侯爺今天來就是來搶人了,這也太霸道了吧,也不問人願意不願意,上來就搶,真是野蠻至極。

正在這時,外麵一個聲音傳來:“爹爹,請住手。”

眾人一驚,回頭看去,發現是祁陽侯來了,莊璃立刻收起手裏的寶劍,畢竟她也不願意與一個老人家動武。

“兒子,你來的正好,你看上的不就是這名女子麽?爹爹這就幫你接回家,免得你茶不思飯不想的。”老侯爺說話很是直接,這句話直接把祁陽侯說的臉頰羞紅。

“爹,你能別這麽丟人麽?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處理,你快回去。”祁陽侯立刻推搡著父親往門外去。

“哎呀,你這小子,爹還不是為了你好,要不是看你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老侯爺還想說什麽,卻被祁陽侯推出了門外。

“爹,別說了,行麽?快回去,不然我真生氣了。”祁陽侯覺得很難下台階。

“好吧,那我走了,你自己接她回去吧。”老侯爺見兒子要發飆了,不敢怠慢,自己上了軟轎子走了。

祁陽侯立刻回頭不好意思的衝莊璃笑笑:“麗姬,抱歉,剛才那人是我爹,他不了解情況,你別往心裏去。”

對於麗姬,祁陽侯不想用強,原因如下,第一祁陽侯長這麽大,第一次有這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從來沒有一個女子可以讓他如此魂不守舍,所以他舍不得用強,隻想一點一點打動她的芳心。

第二,祁陽侯知道莊璃會武功,怕到時候真的用強,來個魚死網破,不僅美人沒了,自己也會惹得一身腥。

“沒關係,我不會介意。”莊璃很好說話,見祁楚態度很好,所以也沒太多計較。

“我現在隻要每日能看見你的舞姿就滿足了,也不在奢求能讓你去我門侯爺府。”甜言蜜語是祁楚的長處,一番話說的很動容。

莊璃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告訴他,自己要走了的事情,不然以後她發現台上的麗姬不再是自己,怕他為難醉花樓。

“祁楚,我要走了。”莊璃緩緩說道。

“去哪裏?”祁楚心裏一驚問道。

“我本就不是這裏的人,隻是一個匆匆的過客而已,天大地大,總有我要去的地方。”莊璃想起自己以後也不知道要去哪裏,但是肯定是不能留在這裏就是了。

“既然沒有想好去哪裏,何不留下來,蓉城不錯的,至少這裏的百姓都安居樂業。”祁楚認真的勸慰道。

“不了,我去意已決,你不必在勸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有必走的原因,隻是不方便說而已,還請見諒。”莊璃心裏很清楚,這裏是三國的交界,三國的眼線眾多,無論是靈溪的呼延覺羅羽,還是漠北的思無邪,或者是南疆的越冕,他們都在想方設法查看莊璃的子下落,這裏必然不是長久之計。

“那你什麽時候走?”祁楚失落的問道。

“還要等上幾日,我的朋友傷勢還沒好,不過明日起,醉花樓我不會在來了,特此相告。”莊璃舉起茶杯以茶代酒說道。

祁楚失望的端起茶杯:“那……你今日能多陪我一會麽?我彈琴給你聽可好?”

“好。”莊璃知道這個男子沒有惡意,所以點頭應許了下來。

祁陽侯的音律很高,所以彈出的琴聲自然也是流暢的,一首高山流水彈得惟妙惟肖,隻可惜莊璃不是一個通音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