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瀾摸了自己的臉一把,原來那不是錯覺,自己的臉上果然有淚水,四阿哥為自己流淚了!這可是新鮮事兒,海瀾原本還以為四阿哥這樣的男人,一輩子也不會為誰流淚呢!四阿哥顧不得不好意思,忙問道:“海瀾,怎麽回事兒?你身子到底哪裏不舒服?”

海瀾細細的感覺了一下,微笑道:“我嘛,就是感覺……好像一個姿勢睡的久了,渾身哪兒都不舒服。”

“是這樣嗎?那爺幫你揉揉……”

四阿哥說著,真的幫著海瀾按摩起來,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問道:“你的腦袋呢?腦袋有沒有不舒服?”

海瀾笑了笑,“沒有不舒服……”

“肚子餓了吧?”

四阿哥雖然在問海瀾,卻不等海瀾回答,就喊道:“來人!”

門外站著的肖桂子和阿爾塔聽思四阿哥喊人,趕緊答應,肖桂子進門來正看見四阿哥在為側福晉服務,而側福晉的臉上帶著笑容,這一下可把肖桂子嚇得不輕,略時候看見過王爺侍候過人呀!肖柱子連忙垂下眼簾,裝作什麽也沒有看見,問道:“爺,您有什麽吩咐?”

“側福晉身子好了,趕緊去給她備膳!”

轉而四阿哥又問海瀾道:“海瀾,你想吃什麽?”

海瀾說道:“我很餓,不拘什麽,快點拿來才好。”

四阿哥揮揮手,對肖桂子說道:“聽見了嗎?要快點!”

肖桂子答應著去了,一出門就興奮的對阿爾塔說道:“謝天謝地!側福晉終於醒了!還是王爺有辦法,他一來側福晉就醒了。”

阿爾塔一聽喜出望外,連忙把這消息去告訴淩風,肖桂子則親自去了廚房。

海瀾覺得四阿哥的按摩技巧差勁的很,不如村兒,更不如淩風,不過能讓這位未來的皇上給自已按摩,海瀾也不好太挑剔了……四阿哥給海瀾又是揉胳膊又是揉腿的,忙活了半天,問道:“怎麽樣海瀾?好點了沒有?”

海瀾看見四阿哥這一通忙活居然冒汗了,這才想起來他大病初愈,身子虛著呢,趕忙說道:“爺,我好得多了,你快躺下歇歇。”

夫妻倆麵對麵的在**躺下了,四阿哥說道:“你這次真是把爺嚇得不輕,以後再不能這樣了,知道嗎?”

“嗯。”

海瀾答應著,又問道:“泉州府的疫病控製住了吧?”

“應該沒大礙了,你就別為這個操心了。

老十三來了,以後這事兒就交給他,咱們倆個好好養養身子,要不然……過幾天咱們就返京吧!”

“不成!爺的身體還沒好,經不住長途跋涉,再說了皇上可沒說免了爺的差事兒,爺走了怎麽成?”

聽了海瀾的話,四阿哥不由沉默了,半晌說道:“爺的身子雖然不好,不過咱們可以坐海船回去,就是走得慢一些。

至於差事,既然老十三來了,也就沒有爺什麽事兒了,爺想著你的身子越來越重了,再過三兩個月就要生了,若是等著養好了身子,你的產期可就要到了,你總不希望把孩子生在外邊吧?”

海瀾一聽,也沉默了,四阿哥說的的確在理,不過坐海船難道就能養好身子了?

旅途是最折磨人的了,何況他的身子這麽虛弱?

萬一日後做下病根怎麽辦?

因此海瀾怎麽也不同意走,隻說再將養些日子再說。

海瀾的身子本來無大礙,調養了兩天臉上就見了血色,倒是四阿哥還是身子虛弱得很,卻是異常緊張海瀾,再也不敢放她離開自己半步,海瀾無法,隻得搬來和他一起同住,反正四阿哥這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倒也不擔心傳染不傳染的。

這一日,四阿哥偶然提到了他跟十三弟說的關於那個水潭的謊言,海瀾皺眉道:“爺這麽一說,這潭水可就種奇起來了,日後說不定很多病人都來要這潭水喝,到時筷發現治不了病,謊言可就拆穿了,那可怎麽辦?”

四阿哥閉著眼晴說道:“你管那麽多幹什麽?過不了多久咱們就走。”

海瀾說道:“不如這樣,我把我那水往這潭水裏注一些好了,將來他們喝了,也能起點作用,就不會心中疑惑了。”

四阿哥一聽頓時緊張起來,他立刻瞪大了眼晴說道:“不行,你以後不準再做這些事兒了,爺擔心你的身子。”

海瀾笑了笑,便不再提起這事兒,隻是打定主意,在離開之前在那潭水裏做些手腳。

天氣一天比一天熱起來,海瀾的肚子也一天天大起來,一動就會一身汗,海瀾又一天到晚挺著一個大肚子,自然非常辛苦,尤其是她的腰,每天都會覺得酸痛,等到太醫宣布四阿哥的身體徹底痊愈,海瀾的身孕已經七個多月了,因為你的是雙胞胎的孩子,海瀾是肚子大得出奇。

十三阿哥那邊,皇上交給他是差事也完成的差不多了,哥倆個便商量著回程,這次海瀾沒有反對,也沒有反對的理由。

四阿哥考慮到海瀾隨時可能生產,都說雙胞胎容易早產的,他便吩咐人在泉州府當地找來了兩個穩婆跟隨,甚至連奶媽都想找好一並帶著,被海瀾連忙給阻止了,奶媽奶媽,能出來做奶媽的,自然都有自家的孩子,這樣的大熱天給孩子斷奶,那孩子是很容易生病甚至死掉的。

四阿哥見海瀾不準,也隻得作罷,他想著海瀾如果真的在海船上生了的話,可以讓海船就近靠岸再找……

一切收給停當,終於可以返家了!海瀾以前就希望在外麵遊玩,現在卻是渴望早點回家,她捧著肚子坐在馬車上,四阿哥在一旁給她打扇,海瀾順著車窗向外觀看,泉州的建築風格還是很有特色的,各種教堂、寺廟很多……

四阿哥見海瀾不住的往外看,不由皺眉道:“不過是普通的街道,有什麽好看的?”

海瀾笑道:“我聽說泉州府是海上絲綢之路的發源地,自從到了泉州,我就窩在園子裏,根本沒有出過門,回京了人家問我泉州什麽樣,我半點也說不出來,真是虧死了。”

四阿哥笑道:“天天跟爺在一起,竟然還說虧了,豈有此理!”

海瀾向四阿哥眨了眨眼,接著向窗外看去,邊看邊說道:“我看書上記載,在宋、元時的泉州,貿易很發達,住著很多的阿拉伯商人和波斯人,現在看這大街上,可是一個外國人也沒有……”

四阿哥笑了笑,問道:“你又想跟爺說什麽?”

“我想跟爺說,現在的泉州府可半點也沒有以前的風來。既然泉州府有這樣的海上優勢,就應該充分發揮出來,外國人的銀子,不賺白不賺……爺可以考慮考慮。”

四阿哥眯著眼晴說道:“你現在跟爺說這些又有什麽用?爺便是有心,也是無力。”

海瀾笑道:“我這不是隨便跟爺提一提嘛,爺可以慢慢的考慮,以後應該怎麽做也能心中有數,等爺真的有能力了,才不會浪費時間……”

四阿哥聽了眼睛一亮“海瀾,你說……爺真的有機會嗎?”他探過好多次海瀾的話,海瀾卻總是環頓左右而言他。

這次海瀾又是衝著四阿哥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便不肖言語,四阿哥歎氣道:“爺怎麽就從你嘴裏得不到一句實話呢?”

“爺,海瀾若說你行,你自己不肖努力,說不定到時候就會白白的錯失機會了,要知道,機會向來都是留給那些有準備的人……再說了,爺總不能讓我泄漏天機吧?泄漏了天機,我可……就不能陪在爺的身邊四阿哥見海瀾這麽說,趕忙拉住海瀾的手“好了,爺以後都不問便是。”四阿哥還真是說話算話,至此以後,再也沒提過這話茬兒。

七月的泉州,早上還好點,到了中午時候,就如下火了一般,車廂裏更是悶熱的像個蒸籠,盡管海瀾的旁邊就放著冰塊,還有四阿哥在不停地給她打扇,海瀾還是覺得燥熱難耐,她嘟嘴道:“爺,我要找一個涼快點的地方,這裏熱的讓人受不了!”

四阿哥歎了口氣,“現在哪有涼快點的地方?就算在京城的家裏,也很熱,除非跟著皇阿瑪去避暑,這樣吧,等明年夏天,爺帶著你去塞外,好不好?你現在靜下心來就好了,有道是心靜自然涼……”

海瀾愣嗬嗬的看著四阿哥,明年夏天?明年夏天她還要在家帶兒子,哪有機會去塞外?而且如果她沒記錯,明年夏天就該二廢太子了,胤祥好像就是那時候被牽連的,最後鬧得被圈禁了!他們哥倆當時到底都做了什麽?不管怎麽樣,最好能想一個什麽法子,不讓他們倆跟著皇上去避暑!

海瀾順著車窗看出去,就見胤祥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這夏日的陽光讓他的皮膚黑了不少,卻更是一種健康、陽光的美,胤祥發現海瀾在看他,衝著海瀾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海瀾還沒等說什麽,就聽耳邊四阿哥怒道:“海瀾,你在看什麽?”

原來四阿哥他吃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