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五煞氣衝天般的身影一下子就出現在了祖波的麵前,他的雙手持著黑五,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祖波,他的樣子仿佛一頭凶猛野獸要把眼前的祖波撕碎一般嚇人。

看著阮小五那種嗜血的眼神,祖波的心中也不免打了一個冷顫,自己的最是引以為傲的盾牌被阮小五彈飛了,這一時半會兒的,盾牌也無法招回,在這個空當的時間裏,他將會變得十分的危險。

阮小五想要把握的也定是這個時機,隻見他手持黑五,一招力劈華山使出,巨大無比的黑罡就已經向祖波的頭頂劈斬了過去。

失去了盾牌,祖波隻好雙手舉著狼牙棒對著黑五抵抗了起來,隻見他的狼牙棒上也是土芒爆閃,迎著阮小五的黑五便擊打了過去。

‘鏘’的一聲響起,兩人的力量相差不大,這次他們依然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阮小五收回自己的黑五,他依然是信心實足,並沒有因為祖波阻擋了他的攻擊,他就心生氣餒,顯然,在他的心中已經想到可以取勝的絕妙方法。

以力打力,以力加力,阮小五要用自己剛剛悟到的絕妙招式來征服眼前這個防禦力超強的祖波,隻見阮小五高高的把黑五舉到了自己的頭頂,他運足了力道對著眼前的祖波劈了過去。

可是此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阮小五的劈斬速度雖然很快,但是在他劈斬的過程中卻明顯的多出了五個停頓,這種停頓讓周圍的人感覺十分的怪異無比。

每當黑五的速度加到了一定程度後,它就會稍微的停頓一下,然後更加快速的劈下去,這種似乎違反了物理慣性定律的事情讓眾人一下子都搞不清名堂。

其實這五個停頓就是阮小五的五個加力過程,每當後麵的力道加到前麵以後,這之間就會發生一個看似不是停頓的停頓,雖然在眾人眼前黑五是停頓了一下,其實則是不然,這隻是黑五加力加速時給眾人造成的一種視覺差異而已。

通過五次的加力打力過程,阮小五直覺得自己的手掌已經發麻了起來,他不敢再行加力了,就這麽帶著一種恢弘的氣勢向祖波劈了過去。

祖波在阮小五的每次頓過之後,他的心中就會猛得顫動一下,並且隨著停頓的次數增加,他心中那種心悸顫動則更加厲害了。

漸漸得,他覺得阮小五在他的眼中已經變成了高山,他覺得自己隻是他腳下的一隻螻蟻一般渺小,阮小五想要踩死他簡直也就是易如反掌。

真正的高手往往會在危險來臨之前提前的生出預警之感,這種感覺往往都是十分準確的,祖波現在就意識到了自己危機的來臨,他想退,可是現在的情況卻不容許他再做退卻了。

身為領主,高高的尊嚴是不容許他做出任何退卻的,而且現在阮小五的攻擊眼看就要劈到,此時他如果再退的話,顯然已經晚了,在這種時候與其再退,還不如全力迎戰。

周身的土黃色光芒再次的爆閃了起來,祖波身體周圍迅速的被一種猶如實質般的土行能量包裹住了,他的鎧甲之上似乎又憑空多出了一種保護罩,他的身體更是如小山般的立在了石台之上。

舉起手中的狼牙棒,祖波對著上空劈下來的黑五重重的迎擊了過去,是勝是敗,也就看這一招的比拚結果如何了,兩人此時也都拿出了一種拚命的架勢了。

‘轟隆隆’的一陣巨響之聲,黑五強大無匹的攻擊一下子把祖波連同他的狼牙棒都劈到了深深的地下,波波星因為這次巨大的攻擊再次的晃動了起來,剛剛壯著膽量返回來的眾仙家們再次的嚇得逃走了。

千米巨大壕溝一般的深井在比武台上形成了,還好阮小五的能量極聚凝結,要不然隻此一下,整個波波星恐怕都要被他劈成兩半了。

一刀下去,阮小五自信的收回了自己的黑五,隻見他身體之

上的強烈煞氣轉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他又重新恢複到了那個隻是看起來強壯無比的醜陋鐵麵男人模樣。

祖波的動靜消失了,眾後衛紛紛的在台上開始議論了起來,他們不知道祖波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麽樣了,作為他的下屬,這些人自然是對他的情況十分擔心了。

還好,在眾人企盼的目光中,待煙塵散去以後,祖波的身影終於又再次的立在了台上,雖然他現在的麵色有些蒼白無力,可是看著他那完好無損的樣子,眾兵衛皆都是再次的充滿了信心。

祖波出現以後,他並沒著急的攻擊,而是不解的看著眼前的阮小五,他不明白阮小五為什麽要收回自己的能量和武器,他難道想認輸了嗎?

阮小五看著祖波的眼神則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你輸了,腰牌給我吧!”

“什麽?我輸了?”祖波則是明顯的一愣,他現在還好好的,怎麽可能輸了呢?被阮小五如此調戲,他頓時大惱了起來,指著阮小五就喝道:“你才輸了呢,我們的戰鬥還沒有打完,你有腫的就放馬過來!我才不會怕你呢!”

“嗬嗬,你難道還沒有覺悟嗎?”阮小五對於祖波的氣惱隻是輕輕笑了笑,他並沒有對他解釋什麽。

“小子,你找死!”祖波是真生氣了,被阮小五如此藐視,他如何能夠忍受,周身的土色光芒再次的凝聚起來,他看來要對阮小五出手了。

‘啪啪’隨著土色光芒的凝聚,祖波的身體周圍忽然傳出來了一陣陣的輕響,這種脆響的聲音頓時讓祖波剛剛凝聚的能量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周身,祖波赫然發現自己的鎧甲之上竟然開始裂出了許多縫隙,並且這種縫隙此時還在不斷的增加著,他引以為傲的鎧甲眼看就要碎裂了。

顧不上再管阮小五,祖波眼睛裏頓時充滿了淚花,他傷心悲痛的撫摸著自己的鎧甲,他實在是舍不得這身鎧甲的損壞,這種至寶一旦損壞將是十分難以修複的。

可惜的是鎧甲並沒有因為祖波的惋惜而自行恢複,隨著時間的加長,一點一點的碎片開始從祖波的身體之上脫落了下來,隻是一會兒時間,祖波的身邊就已經堆起一堆土黃色的碎片。

“啊——”撕心裂肺的慘叫了一聲,祖波終於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他把目光惱怒的看向了眼前的阮小五,失去了這身至寶,那完全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的緣故,他要殺掉他為他的鎧甲報仇雪恨。

高高的舉起狼牙棒,祖波對著阮小五砸了過去,他此時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了,就這麽不運功力的砸向了阮小五的頭頂。

阮小五此時的表現則更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他居然就這麽站著一動不動的任由著祖波向他砸了過來,他的眼神之中沒有一絲的害怕,就好像他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頭腦會被砸爛一般。

‘啪’的一聲響動,就好像是一個玉器碎裂的聲音一般,粗大的狼牙棒終於砸到了阮小五的頭頂,可是奇怪的是阮小五的頭頂卻是完好無損,而砸向他的狼牙棒卻一點一點的碎裂了開來。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狼牙棒就這麽一點一點的碎裂了,祖波剛剛失去的理智也有些許的恢複了,他終於認清了事實,在眼前的阮小五麵前,他已經失去了反敗為勝的資本,此時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不認輸了。

“哎,我輸了,這個給你!”傷心的取下了自己的腰牌,祖波有些無奈的把它遞給了阮小五,如果早知如此,他說什麽也不會跟阮小五硬拚的,就是一個破腰牌,它在祖波心中的價值是怎麽也無法與那套鎧甲相比的。

接過了祖波的那個土黃色的腰牌,看著那腰牌之上張牙舞爪般的五爪金龍,阮小五確定這就是真正的領主腰牌,他趕緊小心收了起來。

“多謝祖大人的慷慨相贈,在下以後

有時間定當前來請罪!”阮小五禮貌的對祖波恭手說道。

“不用了,我可當不起你的請罪,你要知道,我可再沒有什麽至寶讓你來損壞了!”祖波對於阮小五也實在是有些害怕了。

“我看你的那件盾牌確實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貝啊!”阮小五不忘的對祖波提醒道,雖然盾牌暫時被他震飛了,但是祖波還是能夠召喚回來的。

“算我怕了你了還不行嗎?你就可憐我一下,給我留下一個防身的寶貝吧!”祖波看著阮小五一臉的苦像,他現在的心裏也實在是有些不好受,但是無奈的,他也不想得罪眼前的阮小五,官場上的事情總是那麽玄妙無比,有時就算你打了別人,別人還得跟你討好。

“嗬嗬,放心吧,我此來的目的已經達到,我們會盡快離去的!”阮小五看著祖波的表情微微笑道,他實在也沒有多少時間來跟祖波耗著。

“那我就不送了,你們一路走好!”祖波現在是巴不得阮小五趕緊離開,阮小五現在在他的心中已經成為了一個瘟神,他巴不得趕緊讓他滾蛋呢。

“好吧,那我們就後會有期了!”阮小五想了一下也無事可幹了,他也跟祖波告辭了。

“嗯,後會有期!”祖波雖然客套的回著,但是他的心中卻是在暗中想著,還是後會無期吧,下次見到你肯定沒有好事。

阮小五高興來到了蕭馨和沈曼雪的身邊,互相的關懷問候了一下,他們三人接著就踏上仙梭準備離開了。

可是就在此時,一個熟悉的思念把阮小五牽拌住了,就在剛剛,他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強烈的思念之情,這種思念之情來得卻是十分怪異。

賈依燕那調皮非常的表情不斷的閃現在了阮小五的腦中,他似乎覺得賈依燕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眼前一般,這種感覺是那麽的真實,讓他的心神不免的開始震動了起來。

轉過身子,阮小五又重新踏下了仙梭,他又來到了祖波的麵前,看著他請求的說道:“領主大人,我可以在波波星上休息一陣,隨便轉轉嗎?”

剛剛送走了阮小五,祖波還沒有來得及鬆得上一口氣,他就又被眼前的阮小五給弄得有些暈頭轉向了,你說你取得了腰牌還不走,還要在我波波星上轉悠什麽呢,我波波星上可是什麽也沒有啊。

雖然弄不明白阮小五的意圖,但是祖波此時也不便出言拒絕,他隻好大度的說道:“嗯,小五兄弟既然有此閑情雅致,那麽就留下來好好玩幾天再走吧!”

“多謝領主大人,那我們就去隨便轉轉了!”阮小五說著就尋著這份思念之情,他慢慢的走出了比武場。

沒有心情理阮小五,祖波一雙眼睛無神的盯著地上的一堆碎片,他的大手輕輕的撫摸著這些碎片,他的心裏實在是心疼至極,如果不是自己的力有所不及,他定然會將阮小五斬於手中以解心頭之恨的。

蕭馨則是似懂非懂的跟在阮小五的身後,她不明白阮小五此時到底想幹什麽,明明已經取得了腰牌,他怎麽還不走?他難道對祖波還另有所圖不成?

在這點上,蕭馨就明顯不如沈曼雪了,跟隨阮小五多年的沈曼雪知道阮小五必然是發現了什麽重大的事情,她緊緊的跟在阮小五的身後,對於他的決定,則是沒有絲毫的懷疑和猜測,她相信阮小五很快就會告訴她答案的。

隨著阮小五的走動,這份思念在他的心中越來越強烈了,賈依燕的音容笑貌一點一點的在他的心中呈現了出來,他此時已經可以猜到,賈依燕必然在祖波的領主府之內,要不然他是不會有這麽強烈的感覺的。

跟幾女那感天動地般的感情牽拌已經讓他們的心中彼此的生出一種情絲,當他們相距不遠的時候,他們就能夠彼此的心中生出某種感應,這種感應可以讓他們彼此的感覺到對方的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