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男醫生悶哼了幾聲,才說:“小姐,既然是來看醫生,請收起你那小女生扭捏的神情,你覺得男人當心理醫生很奇怪嗎?還是你對男性有偏見?”男醫生在問話的片刻,已在仔細地觀察著林書,專業的沒有讓人有絲毫的不自在。

“哦,不是,我是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沒有扭捏,也不是小女生了,對男性沒有偏見,對男人當心理醫生也沒有偏見,隻是我想,如果你是位女性的話,會更方便我敘說我的情況。”林書不緊不慢地解釋。

“人的構造也就那幾樣,就算是S形女人擺在心理醫生的麵前,他探究的也隻是人的心理,沒有你想的色的東西,除非我吸引了你,而你覺得不好意思,對我有某種期待。我想問一句,你結婚了嗎?”

他說話真夠直接的,一針見血。林書微微動了動嘴角,說:“結婚了,也生過孩子了。好吧,我也不扭捏了。我在那個性的問題上遇到麻煩了。”

“願聞其詳。”

這時男醫生起身給林書倒了杯清茶,然後又給自己倒了另一杯。

在清香繞人的茶香中,林書慢慢地講述了她不能衝破的障礙。

男醫生喝了一口茶,站起來,插著衣袋繞著辦公室邊踱步邊說:“你的問題出發點,都在於你太在乎你丈夫的感受了,所以你才這麽苛刻的要求自己永遠潔白無暇。在那意外裏,你沒有任何的知覺,你現在的恐懼不過是你假想的天敵而已。試著把你對你丈夫的愛放鬆一點,也把你自己解放出來,你這麽苛刻地要求自己,無形中也給了他莫大的壓力,你知道嗎?”

“‘愛’嗎?”林書自言自語。

男醫生驚訝地問:“你們該不會從來不說愛吧?我的天啊,一進門我就覺得你是傳統得像複古的女人,你還真是複古得完美無暇啊。我開點藥給你吧,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就你這扭捏的資質,你老公,嘖嘖——”

雖然不知這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是什麽意思,何種境界,但林書聽著他的嘖嘖有聲,估計是嘲諷她的話了。心理醫生說話不是應該婉轉一點的嗎?

林書認真地問:“你開的藥是安眠藥之類的鎮定劑嗎?我現在已經不失眠了。”

男醫生頭也不抬,在藥單上刷刷寫著,惜字如金地說:“不。”

寫好藥單,男醫生往她麵前一遞,說:“你拿藥單到樓下藥房取藥吧。記住了,隻有你和你老公獨處一室的時候再服食。切記切記,否則有什麽後果我不負責。”

林書很狐疑,這麽簡單就結束了嗎?

她問:“那我還需要來複診嗎?”

男醫生笑了笑,說:“如果這藥沒效果,我要代表醫院把它的生產工廠給炸了。”

林書笑了笑,說:“謝謝,我也希望不用回頭看你了。”

她去藥房取藥了,隻有紙袋裝著的一片白色的藥片,沒有藥品的包裝,都不知道是什麽藥來的。

往醫院出口走,陳建嚴相對而來,他的臉色發黃,眼睛無神。

林書想叫聲“二叔”和他打聲招呼,但陳建嚴似乎沒看見她,直直往另一邊男科病醫室去了。

陳建嚴坐在男醫生的麵前,等待醫生給他分析他的檢查報告。

“陳先生,你有服食過壯陽藥或者催情劑之類的藥物嗎?”

說話的是位相貌嚴肅的中年男醫生。

“這個——”陳建嚴猶豫了一下,才說:“服食過一兩次。”

男醫生無奈地搖搖頭,嚴厲地說:“在醫生的麵前,你不要有所隱瞞。報告的數據顯示,這類藥物已經對你的健康產生嚴重的影響了。你服食的時間有多長了?”

陳建嚴嚇得血壓高升,他老實說:“大概半年的樣子了。醫生,沒有藥物,我那個不聽使喚啊。”

“你今年已經六十二歲了,性功能本來就隨著年齡的老化而衰退的,你還想靠藥物天天縱欲不成?”男醫生不可置信地說。

陳建嚴認真地說:“沒有天天,就是每次做的時間比較長,所以我才吃藥的。”容美君雖然沒有天天來,但是她一來,他們就在**滾好幾個小時。

男醫生歎了一口氣,說:“都這個年紀了,床事你就讓它順其自然吧。我給你開藥吧,你別再吃壯陽藥了,否則,還要引起前列腺炎。”

“哦,好。”陳建嚴的臉耷拉了下來。

拿著報告單和藥單,他認真地看著。

“**早泄!”他傷心地說。

“大哥,有這毛病啊?”

一位穿著清涼,嚼著口香糖的豔麗年輕女人走過來搭著陳建嚴的肩膀,用盯著獵物的眼神盯著陳建嚴。

這女人是個妓女,相當精明的妓女。她每天躲躲閃閃地避著醫院的巡視,守侯在這男科病醫室旁邊,等的就是像陳建嚴這樣的病患。

以治病為誘餌,把他們吊上鉤,然後以極高的價錢讓他們享受她的服務。這就是她的目的,攫取豐厚的金錢。

陳建嚴陰沉著臉想撥開她的手,女人很快又說:“我有辦法給你治好哦,你要不要試試?”

陳建嚴的臉馬上陰雲見日,焦急地問:“你有什麽方法?多少錢我都給你。”

女人哈哈一笑,防備地看了一眼四周,急忙拉著陳建嚴走出醫院。

在太陽底下,她撇著嘴角,說:“不多,一萬塊每次,肯定能讓你重振雄風,重新做回男人!”

陳建嚴的臉色又沉了沉。他明白過來了,這女人是個妓女,就是他之前認為的肮髒的女人。

女人見陳建嚴還在猶豫,急忙拉著他的手臂,笑著說:“你別猶豫了,要是治不好,我不收你的費用,好不好?”

陳建嚴猶豫地抿了抿嘴唇,女人不耐煩地叫:“哎呀,好心幫你,你還不相信人家,看你還這麽年輕,要是不能男人了,別人不是笑話你嗎?”

女人收住笑,附在陳建嚴的耳邊小聲又性感地說:“不能男人,那就是太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