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別人問起,孩子媽的戶口在哪裏,你該怎麽解釋?”陳一鳴嚴肅地問。

“這個你不用擔心了。等我想結婚的時候再向你暗示好了。這個話題,今天到此為止吧。”

林書笑了笑,心也在笑。

他的求婚雖然不浪漫,但她喜歡。淡淡的,似在話家常,但她知道,她確定,自己在他心裏占據了所有。

以前對結婚她是心存猶豫的,因為她對未來缺乏自信。但現在,有沒有拿結婚證她已不在乎了。顧曼清需要結婚證去證實她自己的存在,但她不需要。有種情感比形式更堅定,它是愛情。

“我愛你,所以傾盡了我的所有,我的眼裏再也容不下一點點雜質,純粹的愛你,不想束縛你,也不想用愛去向你索求。”

林書在心中編織她寫給陳一鳴的詩句。

“真的嗎?你要向我求婚嗎?我等著,多久都等!”陳一鳴笑得眉毛高高翹起,像個吃了蜜糖的小孩似的。

一手遮住他礙眼的笑眸,林書嚴肅地說:“辦六十個未婚證過來再說!”

頓時,苦臉的聲音似乎是那麽清脆!

數日之後,容美君看著又往下跌的股票,心裏開始有點著急了。恰巧此時林中給她打來了電話。

“美君,咱們的立交橋工程驗收通過了。多虧你從毅豐調了大筆的資金過來填補漏洞,不然也不會如此完美地收尾了。”

對麵的林中鬆了好大一口氣。

容美君不耐煩地說:“我都說了沒問題的,就你在那裏傻呆呆地著急。”

“但是,你從毅豐那裏挪用過來的錢,沒被發現吧?”

林中還是很擔心。之前容美君為了買毅豐的股票,挪用了工程的錢,現在為了填補工程的漏洞,她又挪用了毅豐的錢。

“你真羅嗦,我說沒事就沒事。”容美君忍不住罵了林中。

林中安下心來,又問:“那陳建嚴那單怎麽樣了?”

他說過要好好修理一下陳建嚴的。這事他還記著呢。

“什麽單啊,沒單,吹了吹了。”

容美君根本不知林中在說什麽,她撒的那個小小謊言她早就忘記了。

不耐煩地掛掉了林中的電話,她又咒罵了幾句,罵股票的下跌,也罵林中的羅嗦。

陳建嚴這些天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他哪裏也不敢去,就躲在自己的房間裏。到了夜晚,他望著陽台,竟然極度的想從陽台往下跳。

他,真的想一死了之了,因為前幾天他痛得難受,找妓女要藥卻已經找不著人了。他急得隻好去看醫生了。

那個叫他床事順其自然、態度又嚴厲的醫生讓他心裏懼怕,生怕他突然來一句:“你的性功能已經消失了,你就做太監吧!”

可是,他的病情診斷的結果竟然是**加上淋病!

那個不要臉的妓女,竟然騙了他。他後悔不已,要是當時相信醫生的話也就不會惹上淋病了。

妓女,多肮髒的女人,被多少男人上過,那麽肮髒的性器官,他怎麽就被她迷了心竅了呢?

陳建嚴後悔得老淚縱橫。要不是陽台有防護網圍著,他真的往下跳了。死了也好過忍受這性病的折磨。

門鈴響了,他猜想是容美君來了。他趕緊擦了眼淚,這麽丟人的病,他怎麽敢告訴容美君呢?

“哎,我不要活了!”

陳建嚴又嘩啦啦地哭了起來。淒涼、無依無靠,他覺得自己成了社會上的可憐蟲了。

“美君,快來救救我!我要死了!”

陳建嚴無助得像剛從娘胎裏出來的嬰兒,隻顧自己哭著,聽著門鈴一遍一遍地響。

“啪,啪,啪!”

凶猛的拍門聲,快將他房子的大門給拆了。

陳建嚴拿衣角擦幹了眼淚,那麽猛的敲門聲,讓他顧不得哭泣了,仿佛容美君在外麵聽到了他的求救而在門外拚命呼喊他。她來救他了!

陳建嚴很快打開門,卻隻見到林中。林中那不懷好意的冷笑讓他縮回到龜殼裏了。

“嘿嘿,老家夥,死日子到頭了吧!”

林中撞開陳建嚴,大搖大擺地走進他的屋子,瀏覽了一遍客廳,他衝向陳建嚴的臥室。

果然,又是豔紅色的被褥,容美君最喜歡的!

“美君對這色老頭居然這麽上心,連被褥都給他布置好,這老不死的**功夫就這麽了得嗎?居然不把我放眼裏!”林中心裏想,恨意更濃。

陳建嚴可憐兮兮地關了大門,跟了上來。

“都要死了,沒什麽好怕的了。被他打死也好,都怪我這賤骨頭,年老了居然還這麽好色,天要罰我啊!老婆,我對不起你啊!”

陳建嚴又流了眼淚,開始向他過世的妻子懺悔。

林中鄙夷地望著陳建嚴的眼淚,還有他下巴上那不太明顯的瘡爛,嘲諷地笑著說:“死老頭,流什麽狗屎眼淚,整個死人樣。”

陳建嚴不吭聲,低聲哭著。

林中更加火大了,一點男人樣也沒有,殘廢一個!林中更想修理陳建嚴了。打一個殘廢,上過他老婆的殘廢,他要痛快地打!

扯住陳建嚴的衣領,一扭,把他扭到那礙眼的紅**,林中拳拳都往陳建嚴的小腹揍去。

打夠了,林中盛氣淩人地說:“老不死,看你快要死了,所以不打你的**,讓你好生吊著,再敢玩我老婆,小心我把它給割下來。去死吧你!”

陳建嚴“嗚嗚”喘著氣,像一個將死的老人在苟延殘喘。他無力地望著林中,仿佛在期望林中的拳頭能夠再猛烈一些,好讓他去赴黃泉,見他那賢淑的妻子。

“哼,老廢物,惡心。”

林中吐了一口口水到陳建嚴的臉上,才大搖大擺地走了。

這時,**躺著的男人流著淒涼的淚水,表情哀戚,像癡傻了似的,動也不會動了……

是夜,容美君靠著床背抽著煙,她的心情很不好,股票的繼續下跌讓她感到了壓力。

林中圍著浴巾從浴室走出來。他的心情很好,因為下午去教訓了一頓陳建嚴,他渾身都是力量和**。

一把扯開浴巾,再扯開被子,霸道地把容美君抱起扔到床中央橫躺著,他著急著要釋放他的獸欲。

容美君的眼神銳利地瞪起,一腳踹開林中,罵道:“畜生,沒見我現在心情不好嗎?”

“老婆,心情不好咱們就幹點別的嘛,快躺下,我讓你快活起來,今晚我一定會讓欲死不能的,讓你離不開我,隻有我一個男人!”

林中直接摸容美君,他才不信她不想要呢,隻要他用點功夫,誰也比不上他林中。

容美君更煩了,她凶惡地站起來,罵道:“一點情調也沒有,就知道一上床就直接幹那個,你更年期到了嗎?”

容美君的火氣燃得很旺。公事她不能解決,夠煩的。上,她那過濫的**已經不能滿足她幻想的渴望了。

她越看林中越厭惡,仿佛有一麵鏡子在她跟前似的,林中和那些她玩過的男人一個個都站到了鏡子的麵前,個個都沒品,個個都醜陋,一堆垃圾!

她咬了咬牙,發覺她自己也很醜陋,她心中那個極品的陳一鳴,是在嫌棄她麽?

“沒錯,我隻要像陳一鳴那樣的男人,我不要其他男人了。我受不了了,我要盡快把他弄上我的床。來吧,來吧!……”

容美君一邊幻想,一邊狂笑,笑得林中陰冷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