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曼清很乖巧地被簡姨哄睡了。簡姨和李月也都睡了。

夜晚十一點,房門被一個披著散發的苗條身影打開,又輕輕地合上了。

電梯開了,人影很快走進去,電梯下去了。

小區內,苗條的身影狂奔著,似乎做賊偷東西了被人追趕似的,她一路跑一路回頭,鞋子不穿,睡衣不換,眼瞳放大驚惶。

她是顧曼清。

容美君忍耐了一兩天孤單的日子,熬不住了,在這深夜裏,她換了身衣裳,化了個濃妝掩飾她臉上的憔悴和瘡疤,然後開著車出去了。

她無聊地開著,不知道開到哪裏去,想想一身的瘡疤,她的心更加寂寞起來。

突然,她被那頭熟悉的波浪卷發吸引住了視線。她猜想,難道那是顧曼清嗎?

她狐疑地停下車,看著顧曼清吃力地在尋找什麽,她想,是瘋子嗎?怎麽走得這麽癡癡傻傻的,寥寥無幾的行人,她卻一次又一次地撞上人家。

去瞧瞧是不是她去。

容美君一想定,馬上下車,追了上去,扯住乞丐一樣打扮的顧曼清,拽過她的肩膀,微微撩開那遮眼的頭發,她吃了一驚,叫:“真的是你?曼清!”

“你認得我?”顧曼清如見救星般抓住了容美君的手臂。

容美君幹笑幾聲,說:“當然認得,我是容美君,你是顧曼清嘛。對不對?”

“嘿嘿,我知道了,你也認得一鳴,快帶我去找他。”

顧曼清傻傻地笑著。

容美君自言自語地說:“那天在醫院,見你還沒那麽傻,怎麽越看醫生越發瘋呢。”

“好吧,跟著來吧。”

容美君冷冷地丟下一句,自己先上車了。

顧曼清喜孜孜地跳上了車,一路跟著喜孜孜的容美君回到了她的別墅,帶回了她的房間。

別墅二樓,除了他們,就隻有兒子林輝住了,保姆住一樓,不叫她,她是不敢上來的。

容美君無暇顧及又開始傻搞的顧曼清,直接給陳一鳴打了電話,她冷冷地撂下話:“我隻說一遍,聽好了,顧曼清現在在我手上,不想她死,你就一個人過來。”

容美君一個回身,見顧曼清正在搗毀她衣櫃裏的衣服,氣得眉毛豎了起來,大叫:“瘋丫頭,知道我那衣服多少錢嗎?”

抓住顧曼清的頭發,一陣猛撞,頭撞在櫃門上,“砰砰”直響。

“我是顧曼清,不是瘋丫頭!”

顧曼清一聲尖叫,彎著身,對容美君的身體亂抓一通。

“啊!瘋丫頭,真是白撿你回來了。”

容美君咬牙用力把顧曼清的手反手背到了她的後麵,拖小雞似的拖著顧曼清往**去。

“我不是瘋丫頭,救命啊,一鳴,救命!”害怕的尖叫聲響起,整個別墅卻蚊聲不動。

“叫吧,叫吧,我讓你叫,讓你看看你那天有多變態,你就是同性戀了,怎麽樣,瘋吧,瘋吧,瘋得好,我讓你再瘋一點。”

容美君被顧曼清這樣一鬧騰,更張狂起來。

她壓住顧曼清的前胸,不顧她的揮打,一腳跪在**,一腳曲著壓製著顧曼清亂蹬的腿,然後一把拉下顧曼清的褲子,用褲子綁住她不安分的手,容美君開始惡心地如法炮製那個熏了**的夜晚,一邊說:“怎麽樣,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同性戀,你就瘋得更徹底一點吧,蠢蛋!”

顧曼清眼看著容美君的胡作非為,眼瞳恐懼得幾乎要繃裂,她哭著死命地尖叫:“不要碰我,我不是同性戀,我不是同性戀,……”

害怕的尖叫延續了一會兒,顧曼清嚇暈了過去。

容美君看著暈了過去的顧曼清,這才鬆手她的惡心撫摩,冷冷地說:“看你這瘋子張狂的,這下安安靜靜了吧。”

喘了一口氣,容美君心情大好,又諂媚地說:“等一下你可要醒來哦,讓我和你的一鳴教教你,什麽是同性戀,什麽是上床。哼?哈哈——”

容美君變態地笑著,去洗她的泡泡浴了。

她洗好沒多久,家裏的門鈴就按響了,她隨意地披了件衣服,對著樓梯喊:“阿春,你別管,隻管睡,我去開門,不叫你,就算死人了你也別上來。知道了沒?”

樓下一聲悶悶的卻絕對服從的聲音說:“阿春知道了,夫人,就算死人了阿春也不出來。”

容美君急忙又回到房間,她的睡衣都是撩人火暴的。但今時不同往日,她需要衣服來遮住那潰爛的瘡疤。

於是,她隻得換上遮掩功能比較多的長睡衣和睡褲。剛想出去,卻見到**礙人的顧曼清。

哼了一聲,她十萬火急地解開綁著顧曼清的手,然後給她穿回褲子,再把她拖進那潮濕的浴室,往地板上一丟,再踢了踢顧曼清的腳,她拍拍手,噙著一抹快樂的笑意,去應那個響個不停的門鈴了。

容美君打開庭院的門,不急著讓陳一鳴進來,反倒走出幾步,瞧瞧漆黑的外麵,然後滿意地說:“最好你沒帶什麽人來。”

陳一鳴一手扯住容美君的手臂,厲聲說:“快把曼清交出來,不然扭斷你的手臂。”

“好好好,跟我來。不過,你可得把我的手放開了,我才好帶你去呀。”容美君眨著勾魂眼,眼露狐媚的光芒。

陳一命冷哼一聲,不管容美君,他直接進屋裏找人。

容美君把門關上,然後才慢聲說:“別急呀,在我房間呢。”

說完,她才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一間間地打開門,陳一鳴憤聲問:“人呢?”

他剛剛知道顧曼清逃跑不久,然後就接到容美君的電話了。

容美君笑著,不緊不慢地說:“剛剛還在裏麵的呀?我看看。”

她過來瞧了一眼,吃驚地說:“是啊,人呢?難道她爬窗跑掉了?哎,怎麽可能呢,你看我這傻的,窗口都封了防護網嘛。”

“你耍我?”

陳一鳴想想,不對,她不可能那麽快知道顧曼清逃跑的消息的,除非顧曼清給她打電話。難道曼清在裝什麽嗎?把他們的同情心勾起來了,然後再聯合容美君一起耍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