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清!”柔媚的聲音迎麵響起,顧曼清抬頭站住,是容美君。

“容小姐,逛商場啊?”顧曼清一副交際的笑臉望著容美君。

“是啊,你有時間嗎?我們聊聊。”

容美君就是來找顧曼清的,幸好她的運氣還不錯,沒等多久就見到她下來看場地了,多虧了陳建嚴給她留意。

顧曼清眯著眼睛想了想,才點點頭,說:“好啊,林書認識的人,我也有興趣認識呢。”

容美君猜不準顧曼清的意思,隻是陪著笑。兩人在過道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容美君笑著說:“聽說曼清是學服裝設計的,不知有沒有榮幸請你為我設計一襲晚禮服呢?”

顧曼清瞄了一眼她的身材,爽快地說:“當然沒問題。”

“那好,我有空就過來找你。可以留個電話嗎?”

顧曼清報出她的電話,然後漫不經心地問:“你和林書怎麽認識的呢?”

看起來,容美君像林書的朋友或者姐姐之類的,但是,那天她對容美君又那麽生疏冷漠。

容美君嘻嘻笑了,毫不避諱地說:“我是她的繼母。她和我不是很親,所以讓你見怪了吧?”

顧曼清愣了一下,爾後笑了,覺得容美君這人很直爽,毫不遮掩,還有漂亮女人的自信。

她說:“哪裏,哪裏,其實你也很不容易,不是嗎?”

容美君哈哈一笑,說:“林書她們要是有你這份諒解就好了。不過,無所謂,我這人天生是被人愛,被人罵的。”

顧曼清笑著,醞釀著怎麽問出她的疑問:林書和陳一鳴是怎麽認識的?

容美君也在觀察著顧曼清的臉色,見機行事。

“其實,你知道林書怎麽嫁到你家裏去的嗎?”容美君慢吞吞地說,仔細望著顧曼清的反應。

顧曼清的心咯噔了一下,提了起來,盡量保持著輕鬆的表情,淡淡地問:“怎麽嫁的?”

“一億美金!”

雖然早有準備,不過顧曼清還是吃了一驚,這麽大的一筆錢,就為了林書那女人?

兩個女人都各懷鬼胎地審視著對方,企圖挖出對方最隱秘的秘密。

陳一鳴走出毅豐大樓,豔裝的容美君叫住了他。

“一鳴。”

陳一鳴微挑眉毛,說:“有什麽事嗎?”他已經下班了,容美君的突然出現讓他心情不太好。這女人,最好是有什麽要不得的大事。

容美君笑著說:“我知道你下班,專門等在這,想請你吃一頓晚飯,感謝你上次的幫忙。”簽下了鳳凰城的裝修工程,他們公司一年的盈利都賺回來了。

陳一鳴吐了口氣說:“這件事情是我的秘書去辦的,她的功勞最大,你請她最恰當了。”

容美君溫柔地笑了笑,貪婪地望著他挺拔的身軀,說:“我下次再請她。可我今晚已經約好了曼清和林書了,她們大概也在路上吧。你也一起來吧?”

聽說林書也去,他點點頭,說:“好,這頓我請。”

容美君嬌笑一聲,說:“好,這頓你請,下次我再回請。”

林書厭惡地望著容美君,食欲全無。雖然容美君已經沒什麽值得可恨的了,但是,這女人的騷樣永遠都是那麽讓人厭惡。

尤其是她對陳一鳴那無所顧忌的、**的眼神,她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貪婪是她的本性,無恥是她的手段。有點不可理解,顧曼清居然和容美君成了朋友,和這樣的人是朋友隻會讓人大掉身價而已。

顧曼清笑盈盈地說:“林書,多虧了容小姐給我當模特,我設計的那個秋裝係列很快就可以發布了。反正大家也認識,就一起約了。你不會介意吧。”

林書笑了笑,說:“不介意,容小姐有這條件,你請她是應該的。”

別人愛怎麽交往是她們的事,對容美君,她永遠沒有任何好感。

陳一鳴知道林書對容美君沒好感,聽著她們你來我往的無聊話題,他隻想盡快帶林書離開。他也不喜歡容美君這樣的女人,她沒有任何企圖時的眼神更讓人可怕。

容美君感歎一聲,對林書說:“林書,你弟弟長這麽大,還沒見過你這姐姐呢。哪天有時間,我們再約?”

弟弟?不過是血緣相同而已,但是,他們卻連陌生人也不如。

陳一鳴說:“應該見見的,由你訂時間好了。”

林書胸口一悶,埋怨地盯了一下陳一鳴,心裏想,我沒說要見,你幹嘛幫我答應啊?

她望著容美君那笑得不真實的臉,突然覺得想吐。要是陳一鳴也被這樣的女人迷惑,那她不止鄙視他,還要唾棄他了。

容美君的心思是清楚的,見讓她留口水的男人就是她的目的。

至於顧曼清,則有點想不明白容美君怎麽會和陳一鳴一起過來了。不過,看林書不高興的樣子,她也有些快樂。容美君的存在,對林書是一種折磨。她受了折磨也要看看別人是怎麽忍受折磨的。

吃得差不多了,林書提議要先走。

顧曼清隻是笑,沒有挽留。

容美君惋惜得直送到餐廳的大門外。要見這麽帥的男人,還不知要等到何時才有機會了呢。她的芳心又開始枯萎寂寞起來了。

坐上車,林書埋怨地說:“你幹嘛要隨便答應去見麵啊?真是多管閑事!”

陳一鳴說:“見一個小男孩而已,你不會遷怒於他吧?哎,你不好奇他長什麽樣嗎?你弟弟啊!”

“不好奇,一直沒存在過的人,沒有認識的。”林書斬釘截鐵地回答。

“OK,那你想見的時候咱們再見吧。”

顧曼清和容美君一起鬥了許多酒。她覺得難受,打了車直接來找韓哲飛。

韓哲飛打開門,顧曼清軟軟的直接撲到了地上。

韓哲飛相當無奈地把她拖進了房間,打來溫水,給她擦拭。

她的每一次自我虐待他都痛苦得胸口流血。有時候他想狠狠地把她給捏碎了,裝進自己的心髒,讓她感受他撕裂的心髒是多麽的疼痛。

顧曼清酒醒,摸著發痛的頭,她沙啞著聲音說:“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韓哲飛的心也死過一回了,他麵無表情地說:“顧曼清,別這麽自我折磨了。痛痛快快的,你的目的我馬上幫你辦好了。”

顧曼清笑了笑,說:“謝謝了,我準備好了會通知你的。”

陳一鳴要到美國出差了。

這晚,他回來得早。

林書正在廚房熬桔梗湯。桔梗的花期很快就過去了,她摘了一些花瓣來熬湯。

“你在煮什麽。”

“煮湯!”

“有點藥味,這個能喝嗎?”他嗅了嗅鼻子,不太信任地說。

“能喝,對身體很好。你來嚐嚐吧!”

“還好。”他放下湯碗,想起出差的事,他說:“後天我要到美國出差了,一起去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