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顧曼清,是第一個敢主動粘上陳一鳴的女人了。也難怪了,兩個人是一家人,自然是親近了些。不過,顧曼清的舉動太曖昧了一點。沒有血緣關係也可以理解啦,隻是不知道林書知不知道她的底細了。表麵上看她自信大方,高雅時尚,但她其實也是個相當精明的女人。

最近陳一鳴加班加得有些變態,幾乎到了不吃不喝不睡的程度了。要不是她主動為他安排好三餐,估計他是不會想到要吃飯了。不知是不是因為顧曼清的緣故。難道是林書知道了他們的曖昧所以鬧心了,陳一鳴才心情不好嗎?

嘿嘿,不管怎麽樣,回頭,又有八卦向容美君透風了。李翠還沒有向容美君八卦,就已經在心想得很周全了。

汽車“吱”的一聲斜著停在陸雄店子的門口。

陳一鳴用力打開車門,貓著腰,雙腳幾乎同時跨出車子。他急得來不及熄火,門也不關,直接衝進店裏把剛看見他走了過來的陸雄提著衣領提了起來,一鬆手就是一拳打在陸雄的眼睛上。

這奸夫,一拳太便宜他了。

他噴著火吼道:“說,你把林書藏到哪裏去了?”

陸雄吃痛捂住了漸漸高腫的眼睛,莫名其妙就挨打,陸雄也怒火高升。他用力扯住陳一鳴緊勒住他的手,喊道:“不知道你說什麽,你亂打人,我看你也不順眼了。”

他一拳揮向陳一鳴的右臉,拳頭撞在臉骨上,很疼痛。

戰火已挑起,打架已一發不可收拾,兩人都揪著對方往死裏打。

幾分鍾之後,陸雄先抵不住被打在地上了。還是人高一截的陳一鳴的力量和憤怒更勝一籌。

見他倒在地上,臉青鼻腫,雖然他沒有說過半句求饒的話,但陳一鳴也下不了手再對付弱者。

他摸了一下嘴角的血絲,襯衣的紐扣已掉了兩顆。平緩著氣息,他命令道:“快起來!”

陸雄瞪著腫得老高的的熊貓眼,鼻孔哼了一聲,爬起來,嘲諷道:“林書怎麽會嫁給你這麽流氓的人。”

“快說,你把林書藏哪裏去了?在我殺了你之前,你最好快點說出來。”陳一鳴的目光如劍一般銳冷,耍起了威脅的語氣。

陸雄沒好氣地說:“不知道你講什麽。”

陳一鳴不相信他的話,掄起拳頭就要揍向陸雄的另一隻眼睛。

陸雄眼睛不眨,也不躲閃,他懶得去和陳一鳴胡打蠻纏了。

陳一鳴有些不相信地停住了手。這麽打,他的嘴巴仍然這麽硬。

陸雄見拳頭沒有打在臉上,緩和了語氣,說:“林書怎麽了?我沒有把她藏起來。”

“你是裝的嗎?裝得還真像。那些照片不是你拍了寄給我的嗎?”

陸雄莫名其妙地問:“什麽照片?林書不見了嗎?你到我這來找人?”

陳一鳴認真仔細地觀察著陸雄的臉,突然發現,他的小麥色皮膚與照片裏的男人的白皙是不同的,而且陸雄的手臂比較粗,並不修長。

這個發現,陳一鳴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雖然不高興林書和別的男人有見麵的機會,但他從來沒想過她會和別的男人糾纏在一起。那現在那個奸夫到底是誰?她到底有多少個男人?

陳一鳴踉蹌了一下。

陸雄顧不得身上痛,問:“林書怎麽了?你到我這裏來找她,你到底把她怎麽樣了?”陸雄忍不住提高了聲音質問。

“不用你管,你離她遠點就行了。”陳一鳴不想再和陸雄耗下去。

“你給我說清楚了,到底為了什麽事無緣無故地打人?”陸雄拽住他的手臂不讓他走。

陳一鳴輕輕笑了一下,然後瞪起眼睛警告說:“放手!”

“不放!”

兩人正在僵持的時候,陸太太聽人家說他的兒子在店裏被人打,馬上下來了。

這時,她見她的兒子被打得滿頭包,對方卻隻有不多的淤傷,她心疼死了,哭著說:“你這人怎麽這樣啊?陸雄,咱們報警!”

“隨便你。”陳一鳴扯開陸雄的手,不在乎地說,也不再停留。

陸太太看著他馬上就要開車走了,推著陸雄,說:“陸雄,你怎麽放他走了?應該把他拉進監獄裏去才是。”

陸雄擔心林書,不耐煩地說:“媽,你別管。回去吧,回去吧!”

陳一鳴摸了摸作痛的臉,既然不是陸雄,那林書跟誰走了呢?

那些照片都看不清楚裏麵的男人是誰,我是不是漏掉什麽了?剛剛把照片裏的男人與陸雄的對比,讓他的心除了憤怒,也開始有了心慌。

陳一鳴邊開著車邊想著。我是不是漏掉什麽了?他重複地想著,減慢了車速。他莫名的有點後悔那天沒仔細看清楚照片了。

先不猜測那麽多了,回家再說。

蕭伯見陳一鳴回來,臉色有些臭。他站得遠遠的看著陳一鳴下車。雖然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麽事,不過他對陳一鳴的做法很不理解,很氣憤。礙於他沒權利去說,但他表示他的不高興不開心總可以吧。

夫人平時這麽尊敬自己,現在走了,他突然覺得在這裏生活也沒意思了。冷冷清清的,沒一點人氣。

陳一鳴見到他也不叫他,直接進屋,走向書房。

他撓了撓脖子,站在書桌旁邊,回想當天的情形。

那天他是把照片扔在這裏的,後來誰把它撿走了?林書拿走了嗎?也對,她是照片的主人。

歎了一口氣,他回到房間,他預想房間應該有很大變化的,可打開門卻讓他不知是失落還是失望了。

房間一點變化也沒有,連灰塵都摸不到。

他走進衣帽間,所有的衣服都還在,那她到底帶走了什麽?首飾嗎?

他趕忙跑向梳妝台,首飾盒也在原來的位置,裏麵的首飾一件也不少。她走得這麽清高?但他這想法沒有持續太久。

看著熟悉不變的房間,想到已經不在的人,他的心變得越來越慌了,他感到他應該是漏了什麽東西了,而那漏掉的一定是很重要的。

陳一鳴慌亂地抬頭,瞧見蕭伯正背著雙手站在門外,埋怨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