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完第二個夜班,蕭暖暖覺得整個人如同抽空了一般,累的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然而更可怕的是,她的左胸隱隱作痛起來,一波接一波的,沒有消停的意思。

她忽然想起傅少庭之前說她胸部有腫塊!

她的母親,死於乳腺癌,年僅40歲。

莫大的恐懼驟然席卷周身,炎炎夏日,她卻冷的發抖。

不會的!隻是工作太累了的原因,但傅少庭是腫瘤科的專家,不可能信口雌黃。

心一下子沉入了湖底,蕭暖暖忍著劇痛,去了醫院的腫瘤科做檢查。

做完一係列的常規檢查,因為太過害怕,她給蕭揚打了個電話,這個時候,她唯一能依靠信任的,隻有他了。

蕭揚其實此時正在跟大客戶談律師樓的事情,但一聽到電話,便火急火燎地趕來了醫院。

他神色凝重,看著走廊邊無助坐著的年輕女孩。

“暖暖,結果出來了嗎?”他一步步地走近她,又害怕聽到結果,於是走的很慢。

蕭暖暖無措地拿著手裏的化驗單,捏成一個紙團,“還沒有最終確診,腫瘤是良性還是惡性……”

她整個人像是丟了魂魄,臉色慘白,母親臨死前痛苦無助的樣子,一幕幕地浮現在眼前,她恨,恨透了惡性腫瘤,奪走了母親年輕美好的生命。

她不是怕死,而是不願意死的那麽沒有價值!而且以最醜陋的姿勢死去。

蕭揚什麽也沒說,走過去將女孩子緊緊地抱住,“傻丫頭,還沒確診是好事,你運氣一向是不錯,我保證一定是良性的。”

“……蕭揚……你有女朋友嗎?我很想很想看著你結婚,看著你幸福……”蕭暖暖喃喃地說道,眼淚不自覺地淌下。

三年,她承載了太多的痛苦,卻從不退縮,此刻,她真的累了,所有的堅持功虧一簣。

下午,蕭暖暖被帶去了蕭揚家裏,兩人看著電視,吹著空調,一人一半大西瓜,聊得不亦樂乎。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晚上八點。

回去嗎?回去又能怎麽樣?唯有冰冷的房間和男人的冷嘲熱諷。

“客房是你喜歡的裝修樣子,怎麽樣,要不要留下來?”蕭揚打開一道房門,裏麵截然是少女係的風格,跟整個人屋子的黑白調完全不搭。

蕭暖暖震驚地看著一切,“蕭揚,你該不會有那種癖好吧……”

蕭揚惱怒,一根手指彈在她的額頭,“真不識好歹,這是我找人親自給你設計的。”

“你少來,我頂多是個客人,用得著嗎?是不是打算金屋藏嬌用的?”蕭暖暖立刻否決,她可不會認為蕭揚會為了她這樣做。

蕭揚曾說,我們的性格啊,一輩子隻能做哥們兒和姐妹兒,你那德行,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蕭揚喜歡的,是柔弱嬌小的女人,能撒嬌,能賣萌,能將他當做上帝崇拜。

而她蕭暖暖,將近一米七的個子,性格大大咧咧,相貌也是勉勉強強,時不時因為一個學術問題,跟他爭的麵紅耳赤,幾天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