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誤會加深

慕森整個人當場就愣住了。他甚至都忘記了自己和晏雨婷此刻在床榻上“曖/昧纏綿”的姿勢,隻怔怔的看著玻璃窗外的莫子棽。

莫子棽就那樣失望的看著慕森,然後緩緩開口說了句:“這就是你在辦的正事。這就是你為了我的清白而辛苦操勞的事情。嗬……慕森,我看錯你了……”說完,莫子棽用一個不屑再多看一眼的神色輕蔑的瞥了慕森最後一眼,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不久,遠處就傳來了汽車的引擎聲。慕森的腦海裏全部都是莫子棽那張蒼白、失望的臉。

“他為什麽會在這兒!!”慕森憤怒的甩開了纏在自己身上的晏雨婷,失去理智般的大吼著。

晏雨婷十分鎮定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然後坐起來從容的說道:“對不起,剛剛為你更換手機卡的時候,正好他發來短信。我覺得你肯定是很怕他擔心,就告訴了他你所在的位置。沒想到……”

慕森的眼裏如同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他現在恨不得一把掐住晏雨婷,好好問問她,她處心積慮的做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可是慕森不能這麽做,他不想自己的理智對憤怒屈服。他看過太多太多的殺人犯,都是因為憤怒戰勝了理智,才走向了“變/態”的邪路。

但是此時此刻,慕森卻也實在是平定不了心中的怒氣,於是他閉上眼睛努力的深呼吸了幾次,然後抓過桌上的煙,坐到一邊的沙發上,深深的吸了兩口煙。稍稍冷靜了一下之後,這才沉聲說道:“你不是一直想我留下麽?現在我不著急走了,咱倆索性好好聊聊。我要你跟我說清楚,你究竟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做什麽了?”晏雨婷一臉的無辜和委屈。

“你明知道,我見你,莫子棽就會不高興。因為他始終懷疑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可你卻偏偏要用各種借口來單獨見我。你為我換手機卡。你明明看見了我給莫子棽發過的短信,卻還偏偏要告訴他我現在的位置,讓他不明所以的跑來,然後又‘恰巧’看到剛剛那一幕。你明知道。我們倆之間的情義不會輕易動搖,卻還偏要處心積慮的一次一次為我們製造誤會。你不斷的提醒我,莫子棽就是L,這是為了什麽呢?如果你是L的受害者,那你最該清楚誰是L。不是嗎?你一直提醒我、暗示我,又是為何呢?現在事已至此,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晏雨婷,你接觸我、靠近我,到底是為了誰?”

晏雨婷絕對沒有想到,慕森會那麽直接的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所以在慕森說完之後,她披了件衣服,坐到了慕森的對麵。然後退卻了妖嬈的姿態,很誠懇、很認真的對慕森說道:“慕森,我隻問你。***有錯麽?”

“你想說什麽?”

“我問你有錯麽。”

“沒有錯。但是我並不願意。”

“你願不願意,你自己知道。可我隻想明白,莫子棽為什麽要有那麽大的反應?是他覺得我不是個好女人?還是他不喜歡看見我這張酷似關婷的臉?還是,他怕我早晚有一天能認出來他?”晏雨婷的表情十分嚴肅認真。

而慕森也認真的和她對視著,然後忽然開口說道:“晏小姐,從行為心理學上來說,你刻意的回避了我的問題,然後轉守為攻開始一直反追問我尖銳的問題,這就是心虛的表現。這至少證明了,在我問你的問題上。你有打算隱瞞我的事情。因為編造謊言需要時間,所以反守為攻才是上上策。一下子把我問懵了,我的注意力就不會一直在剛才我的問題上了,而你。也有足夠的時間想好怎麽應對我的追問。”

這麽說完,晏雨婷並沒有慌亂。相反,她極其平靜的看著慕森問道:“是不是所有人對你這一套都非常的崇拜?覺得神奇、酷、像先知一樣的靈驗?可是慕森我想告訴你,我並沒有這樣的感覺。反而,我很同情你。這世上最可悲的事情,莫過於看的太透徹、太清楚。你就算把一切都看明白了。又能怎樣呢?你改變不了結局的。”

說著,晏雨婷站起身,拿起了剛才紅酒,然後又端莊的坐回到了慕森的對麵,緩緩說道:“我知道,我喜歡你這件事,可能會有些不可思議。因為現在不是那個會相信一見鍾情的年代了,你也不可能相信我見你兩次就愛上了你。但是,你想沒想過,像我這樣的女人,會喜歡哪樣的男人呢?你了解心理學,知道不同人的不同心理,那你就也應該看得明白,我是那種很難有男人入我眼的人。而你,慕森,我覺得你很奇怪,明明可以有很美好的生活,可你卻偏偏選擇了黑暗。坦白說,每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都會是有原因的,我也不例外。我喜歡你的睿智、你的執著、你那變/態的邏輯分析能力和敏銳的洞察力,甚至,我喜歡你不喜歡我的樣子。女人,也有征服欲。我覺得你和其他庸俗的男人不一樣,我喜歡你,這有錯嗎?你為什麽偏偏要對我有敵意呢?是你不敢麵對我,還是不敢麵對我這張酷似關婷的臉?”

慕森默默的聽著,沒有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該回答什麽。在生死邊緣和變/態殺人魔打交道的時間久了,他幾乎都快要忘記了所謂的男女感情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所以對於晏雨婷的這番話,他隻有保持沉默。

“其實你的沉默恰恰說明了很多問題。慕森,你敢不敢心平氣和的和我對質一下莫子棽和L的各自特點特征?在L這個案子上,一直以來你都是隻和莫子棽一起分析商討,你不接受,甚至都不能容其他人的意見或提醒。現在,如果你真對莫子棽有絕對的把握,就和我一起分析分析莫子棽和L,你敢嗎?”晏雨婷昂起頭,十分自信的對慕森說著。

慕森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怎麽就不知不覺的到了這種地步呢?雖然說,對晏雨婷的激將法,慕森並沒有太大感覺。但是他還是想了想回道:“我不是不敢,而是我不願意在我朋友的背後議論他、分析他。我覺得,這是對他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