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內傷

楊業歎道:“是永泰的弟弟,也是我的小徒弟陳永強,前和形意門的一個弟子比武,被對方打成重傷,傷勢至今未愈,已經臥床一個多月了!”

“竟然有這種事?”唐傲在心裏暗想:怪不得一個月前江磊曾經說楊業的家裏出了點事,不能去公園了,看來應該就是這件事了。可是普通的外傷又怎麽可能這麽長時間都無法痊愈呢?難道是內傷?可是內傷到臥床不起的地步,那也是頗為嚴重了,是誰下如此毒手?

唐傲立即皺眉道:“傷在哪裏?找醫生看過沒有?”

“胸口被打了一拳,當時就吐血了,但是從外表看傷勢卻並不是太嚴重,我懷是內傷!醫生也早已經看過了!”楊業又歎道:“西醫一點用都沒有,隻是讓一遍遍的做檢查,卻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後來找了一個醫術非常好的老中醫,開了一副藥回來,每天熬給他喝,不過效果也並不是太明顯!”

唐傲點點頭,忽然道:“我也學過一些醫術,你帶我去看一看,興許能幫上忙!”

“哦?那好!隨我來!”然楊業對唐傲的話有些不以為然,卻也不願意掃了唐傲的麵子,他畢竟是自己的師弟,因此他隻是略加思索,就立即答應下來,然後站起來帶著唐傲和王進寶向陳永強的房間走去。

在楊業看來,唐傲之所以去看看陳永強的傷勢,無非是好奇心作祟,想去看個熱鬧而已。他根本沒指望唐傲能提出什麽有價值的建議,畢竟人家行醫多年的老中醫都沒有辦法治好陳永強的傷勢,你一個普通的學生又能幫上什麽忙?

可惜楊業向不喜歡看報紙,他總覺得報紙上的報道都太虛假則他要是看了一個月前的那份關於唐傲醫術的報道,肯定就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三人很快來到院子裏靠的一間屋子裏,隻見一個臉色非常難看的年輕人正有氣無力的躺在**,旁邊的陳永泰則正在給他喂藥。

“師父!你們怎麽也來了?”看見唐傲和進寶這兩個外人也跟了過來永泰頓時微微皺眉道,畢竟自己的弟弟可不是動物園裏的動物,任人參觀的。

“哦。你唐師叔來看看永強地傷勢!看看有什麽能幫上忙地!”楊業自然能看出自己這個大徒弟地不滿。這兩兄弟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之極。如今弟弟被人打成重傷臥床不起。當哥哥地自然不想讓別人來看笑話。但是唐傲畢竟是自己地師弟。他要來看一看自己也不好拒絕。隻得在中間打圓場了。

“幫忙?我看不用了吧!醫生都永強地病需要慢慢調理。不能胡亂進補或是用一些稀奇古怪地偏方!我們還是聽醫生地吧!”陳永泰地語氣雖然客氣。但是多少也能聽出一絲冷淡。

“聽醫生地?醫生幫你弟弟治了一個多月。不也沒有什麽效果?還不如讓唐大哥看看呢!”王進寶忍不住插嘴道。他可是對唐傲地醫術有著非常強烈地信心他看來。若是從全世界範圍內評選出十大神醫地話。那唐傲必定榜上有名。而且還是排名靠前地那一部分。

唐大哥?聽見王進寶對唐傲地稱呼。楊業和陳永泰頓時大眼瞪小眼。雖然剛才王進寶曾經這樣稱呼過一次唐傲。但是由於聲音比較小們兩人並沒有聽清楚。也就沒有在意。可是此時他們距離這麽近。王進寶地聲音又大。卻是聽得真真切切。頓時驚訝萬分。怎麽也想不明白王進寶地年齡明明比唐傲要大什麽卻反而要喊他大哥?

而唐傲則是趁他們愣神地時候。直接走到了陳永強地床邊起他地手。給他把起了脈。

陳永強雖然受了傷維卻還是清醒地。自然聽見了自己師傅剛才對哥哥說地那句“你唐師叔”因此倒也知道唐傲是他們地師叔。雖然有些奇怪自己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麽一個年紀輕輕地師叔。卻也沒有多問什麽。唐傲拿起他地手給他把脈地時候。他更沒有反抗。隻是好奇地打量起唐傲。

看見唐傲已經給弟弟把脈了,陳永泰也不好再上去阻止,畢竟唐傲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師叔,他多少還是要保持一定的尊敬的。因此他就皺著眉頭站在旁邊冷眼旁觀起來,他倒要看看唐傲到底有什麽本事,竟然敢誇下如此海口。

唐傲給陳永強把了一會脈,又解開他的衣服,在他的胸肋和腹部的傷處輕輕按了幾下。陳永強頓時痛哼一聲,然後倒抽了一口涼氣,顯得非常痛苦。

“永強,你沒事吧!”看見弟弟的痛苦表情,陳永泰立即緊張的叫起來,然後又不滿的看著唐傲,若不是唐傲是他的師叔,他早就上去質問唐傲在對自己的弟弟做什麽了。

“別吵!唐大哥正在給你弟弟診斷呢!”上次唐傲給周天翔治病時,王進寶就沒有能夠親眼目睹,此時難得有機會看見唐傲出手給別人治病,他自然要好好觀賞一番。因此聽見陳永泰的叫聲,他立即不滿的抗議道,就仿佛是在看一部精彩電影時被人打擾了一樣。

不過唐傲卻並沒有理會他們兩人的爭吵,依然在專心致誌的給陳永強診斷著。在他聚精會神的做一件事時,很少會受到外界因素的影響。

“是什麽人把你打成這樣的!”唐傲給陳永強診斷完之後,立即皺眉問道。

“是西城陸家的大少爺,陸一峰!”陳永強艱難的說完這句話,立即大聲的咳嗽起來。

“西城陸家?陸一峰?”唐傲皺眉道:“他和陸一鳴是什麽關係?”

“他們是兄弟倆,陸一鳴是陸一峰的弟弟!”陳永泰連忙接口替弟弟回答。

原來這個陸一峰就是一個月前被自己打成廢人的那個陸家少爺陸一鳴的哥哥。弟弟卑鄙,哥哥歹毒,真不愧是兄弟兩人,唐傲忍不住冷笑一聲。他竟然敢用如此歹毒的手段算計自己的師侄,看來自己和陸馬兩家的深仇大恨又要重重的添上一筆了。

唐傲之所以會說陸一峰歹毒自然不會是無的放矢,因為他給陳永強造成的傷勢足以證明這一點。

陳永強受的是內傷,這一點已經是毫無問

。但是內傷卻也分為很多種的。根據病因病機,可氣、傷血、氣血兩傷、傷髒腑和傷經絡五種。而對練武之人來說了其他的地方都可以通過慢慢的調養而逐漸恢複,但是一旦傷了經絡,導致經氣不利,經脈受損,那才是最難以恢複的傷勢。而如今的陳永強傷的就是經絡。

在唐傲以前生活的那個武風盛行的時代,練武之人的經脈受損是僅僅隻比走火入魔要好上那麽一點點的大傷,一旦經脈受損無法恢複的話,那整個人就等於廢了,而且還會落下一身的頑疾。

而西城陸家既然是醫藥武學世家自然會有這些記載如何給敵人造成更大傷害的典籍,因此陸一峰把陳永強傷成這樣就絕對不會是偶然,而是他故意為之。

更何況這種傷害是根本檢查不出來的,別說是那些對武學經脈一說絲毫不懂的西醫,就算是經驗豐富的老中醫,若是沒有練過這種內家功夫很難準確的找出病因,然後對症下藥。這一點,從給陳永強治病的那個老中醫開了藥方卻療效甚微就可以看出來。

可以說,陳永強今天若不是幸運的遇見了無論是醫術還是武功都堪稱當世翹楚的唐傲,那他一輩子也就隻能這樣痛苦的度過了。

而陳永強和陸峰又能有多大的仇恨,值得他下此毒手?所以唐傲才會說他歹毒。

“師……師叔!”這個時候陳永強然喊了唐傲一聲後有氣無力的解釋道:“我的傷也不能怪罪在陸家少爺的頭上,因為我們比武之前曾經約定過,生死各天命,不會讓對方負責!是我自己學藝不精,怨不得別人!”

唐傲沒有;到陳永強直到這個時候還在為陸一峰說話禁在心裏暗暗感慨,這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年輕人惜他卻不知道他是上了陸一峰的當。就因為他們事先有過這個約定,陸一峰才會毫無顧忌的下此毒手則他肯定不敢這麽做的。

“什麽都別說了,我先把你傷治好再說吧!”唐傲搖了搖頭斷陳永強的話,然後從身上掏出了一管金針。

“師叔!你會醫術?”陳永泰看見唐傲從上取出一管金針,不由微微一愣,連忙開口問道。

“廢話!唐大哥醫術那可是超凡入聖級的!你睜大眼睛看著就行,別老打岔!”王進寶沒好氣道。

“師弟!你真的能治好永強的?”楊業也沒有想到唐傲竟然真的會醫術,否則誰會沒事帶著一管金針在身上?因此連忙驚喜的問道。

“恩,永強師侄的傷雖然嚴重,卻也不是太糟糕,我有一套家傳的療傷之術,應該可以治好他!”唐傲淡淡點頭道。

“那就麻煩師叔了!”陳永泰剛才還覺得唐傲來看自己的弟弟是多此一舉,此時看見唐傲似乎真的會醫術,態度立即大改,反而對唐傲有些期待起來,因此連忙開口相求道。

唐傲淡淡點頭,又轉過頭看了一眼王進寶,王進寶頓時會意,連忙上來幫唐傲拿著針管讓他取針,又幫唐傲把針具消毒。畢竟唐傲的左手有傷,隻有一隻右手可以活動自如,而用一隻手把金針從針管裏取出來再消毒,難度確實大了一些。

唐傲單手握著一枚毫針,來到陳永強的旁邊,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隻是右手一抬,那枚毫針就紮入了陳永強胸前的穴位裏。認穴之準,出針之快,實在令人歎為觀止。

一針刺畢,唐傲毫不停留,再次取出一枚毫針消毒,然後如法炮製的再次紮下去,一連紮了五針,正好在陳永強的胸口紮出一朵梅花的圖案。

五針紮完,唐傲問陳永強道:“現在你的傷是不是不那麽疼了?”

陳永強稍微活動了一下,頓時驚喜道:“是啊,好多了!師叔你真厲害!”

聽見陳永強的話,楊業和陳永泰都在心中震驚不已,他們顯然沒有想到唐傲的醫術如此高明,竟然隨便紮了幾針就能大大緩解陳永強的疼痛,實在太了不起了。

王進寶更是看的心曠神怡,他一直都隻是聽說唐傲的醫術神奇,卻從來沒有見過,如今親眼所見,簡直大呼過癮,恨不得鼓掌叫好,興奮道:“唐大哥,為什麽你這幾針紮下去,他立即就不疼了呢?簡直太神奇了!”

唐傲微微一笑,淡淡解釋道:“疼痛,是受到內傷後表現出來的最根本的症狀。這是因為傷處絡脈受損,經脈堵塞,氣血不通,所以才會痛,所謂‘不通則痛’,就是這個道理!我現在隻是用金針暫時打通他的經脈,使得他氣血通暢,所以他才會感到疼痛大大緩解,這隻是治標而已,接下來的療傷才是最關鍵的治本!”

“恩,恩,那就有勞師叔了!不知道需不需要我們做些什麽來配合師叔?”陳永泰此時對唐傲已經是信心大增,也已經從心底開始尊敬起唐傲。因此聽見唐傲的話,連忙接口道。

“你們把他扶起來,盤膝坐在**,我來給他療傷!”唐傲點點頭,立即吩咐道。

陳永泰和王進寶一聽,立即來到陳永強的床邊,一左一右把他扶了起來。

陳永強本來就是一個性格開朗,愛動愛鬧的年輕人,卻由於受傷而在**躺了這麽多天,早就已經急得心如火燎了,此時看見唐傲有辦法幫他療傷,自然興奮萬分,簡直是一百二十個配合,連忙掙紮著盤膝坐在**,滿臉期待的看著唐傲。

唐傲微微點頭,也脫掉鞋子坐到了陳永強的對麵,準備運功給他療傷。

楊業猶豫了一些,還是問道:“師弟!我們需不需要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