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家和昌家的第一天才都稱,自己一無所獲,皆是因為陳宇。

這讓眾人看向陳宇的目光頓時不同。

烏家和昌家的臉色,也全都變了。

剛才,他們還招攬陳宇。

結果陳宇竟是導致他們家族一無所獲的元凶!

這讓兩大家族的高層,頓感羞辱,臉上無光,看向陳宇的目光帶著不善和敵意。

“哼,此子倒挺會惹事,這樣一來,昌家和烏家的人,怕不會再招攬他了。”

陽易長老冷喝一聲,有些幸災樂禍。

倒是胥家和何家高層笑了笑。

“陳宇離開陽家,又惹怒了何家和昌家,到時候加入我們胥家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一名紅臉老者撫須笑道。

“此子能殺陽靈傑,能讓烏淵和清雅女子吃虧,這更證明他自身出眾。”

“我建議,一定要讓此子加入我們胥家,甚至花費大代價,讓他改姓徹底融入胥家!”

一名氣質端莊的婦人也很看好陳宇。

而何家高層,也抱著同樣的想法。

“陳宇,我何家隨時歡迎你。”

何家一名高層笑道。

然而。

底下幾名何家子弟聽到此話,頓時一臉不自然。

陳宇跟何家的仇恨,可是要遠超烏家以及昌家。

“長老,天雄哥,是被陳宇害死的!”

“沒錯,是此人突然攔截天雄哥,將他斬殺。”

兩名子弟立即出聲。

陳宇掃了這兩人一眼,感覺眼熟。

他殺何天雄的時候,並沒有做到“滅口”,當初何天雄身邊還跟著三人,都四散而逃,這兩人就在其中。

而剛才大笑著招攬陳宇的何家高層,聽了此話,笑容頓時凝固,慘白無色。

他們要招攬的人,竟是殺了何天雄的凶手!

四周眾人也萬分驚訝。

何天雄沒有出來,他們都看在眼裏,隻是沒想到,凶手竟是陳宇!

“混賬,竟敢殺我弟子!”

何家高層中,一名胖老者勃然大怒,聲音如雷霆轟炸開來。

他正是何天雄的師尊。

“我還聽天雄大哥說,他的斷臂之仇,也是因為陳宇!”

那名子弟又道。

瞬間,何家態度大變。

何天雄是何家這一代最出色的子弟,如今卻死在陳宇手裏,他們豈能不恨。

氣氛驟變。

陳宇成為全場焦點。

殺陽家陽靈傑,奪烏家烏淵的令牌,令昌家也一無所獲,更殺了何家何天雄。

這外姓子弟短短三日,簡直捅破了天。

五大家族中,最強大的胥家高層,驚喜無比。

“此子的能耐,超過了老朽剛才的預估。”

紅臉老者驚道。

可旋即,他們有一種莫名的不安感。

陽家、昌家、烏家、何家,都遭到陳宇的“毒手”,那他們胥家呢?

不少高層認為,胥家年輕一代如此強大,應當不可能在陳宇手裏吃虧。

胥家家主,也就是胥流宿的父親,注意力還放在胥流宿身上。

“流宿,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得到了幾塊令牌?”

胥家家主,不斷的詢問胥流宿。

胥流宿一臉茫然,此刻還沒從打擊中解脫,還沉浸在陳宇所留下的陰影中。

胥家家主聽到其他人對陳宇的議論,不由感慨:“這陳宇的確不簡單,年輕一輩中,也唯有你能壓他一籌。”

他對自己兒子,還是挺自信的。

但胥流宿聽了此話,麵色頓變,他現在對“陳宇”這兩個字,異常的敏感。

且父親還說,自己能壓陳宇一籌。

胥流宿內心崩潰,他若是能壓陳宇一籌,也不至於兩次敗在陳宇手中,兩次被奪令牌。

“陳宇,今日之恥,他日我定會親自找回。”

胥流宿雙目突然明亮,閃動瘋狂和恨意,大吼道。

他的忽然開口,讓四周之人都是一愣。

當眾人反應過來,才清楚這句話的意思,原來胥流宿也在陳宇手裏吃過虧!

“這……就連胥流宿也在此子手裏吃過虧?”

“我之前聽說,胥流宿敗在陳宇手裏,當時還以為是謠傳,沒想到竟是真的。”

不僅家族高層吃驚,就連參與爭奪的年輕王者,也同樣驚訝,在他們心裏,胥流宿一直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隕月王、林雪菲、鄒衡,知道此事後,也目瞪口呆。

“完了,五大家族,得罪遍了。”

鄒衡啞然失聲。

而胥家家主也猜測出,自己兒子變成如此模樣,都是陳宇害的。

“流宿,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眉頭一鎖,凝重問道。

胥流宿卻死死沒有開口,實在是難以啟齒。

胥家中高層,齊刷刷的臉黑。

剛才他們還認為,胥家子弟不可能在陳宇手裏吃虧,現實卻給了他們每人一巴掌。

一時間。

此地響起的全是五大家族的討伐聲。

其中何家和陽家,更稱陳宇十惡不赦、慘無人道,建議當眾誅殺!

方臉中年和銀裳女子,靜靜看著這一幕,就算是他們,也來了些興趣,頗感新奇。

“此人就是晨叔親自跑到這裏的目的吧,他與我們林家,有何瓜葛?”

銀裳女子美眸打量陳宇,麵臨五大家族的敵意,他竟還如此從容。

實際上,陳宇內心也有些震動。

他預料過出來後,可能發生的事,不過事態比他想的嚴重一些。

可解決之法仍有。

五大家族,他並沒有全部得罪死。

這次五山會武,隻有三人勝出,自己無論第幾,都能得到不少名額。

而五大家族一無所獲,在這種情況下,陳宇隻要以名額交易,就能化解恩怨。

就在此時。

天河宗方臉男子終於出聲。

“我問你,令牌共二十枚,其餘令牌呢?”

這是他目前最大的疑惑,亦是其餘人的疑惑。

他們漸漸從自家子弟口中得知陳宇的事跡。

按理說,陳宇應當得到了不少令牌。

可為何他隻拿出了一枚?其他令牌去哪了?

“其餘令牌……”

剛才一臉從容的陳宇,麵色複雜起來:“其餘令牌,出了一些小狀況。不過前輩,按照規則,在下隻需這一塊令牌,也算獲勝,也能得到名額。”

“沒錯。”

方臉中年平靜道。

“不過我很好奇,其他令牌,在哪裏?”

他再次問道,執著於這個問題。

陳宇知道,五山會武,就是方臉中年說了算,就連五大家族的家主,都不敢忤逆對方。

一旦惹的方臉中年不悅,就算陳宇符合規矩,他一句話也能剝奪陳宇的勝利。

無奈於。

陳宇取出了另外十六塊令牌。

其中十二塊已化作普通石塊,還有另外四塊,隻有淡淡銀澤。

尋常人恐怕已經認不出這些令牌,但方臉男子是這些令牌的製作者,一眼就看了出來,雙目閃爍其了奇異之芒。

一旁的銀裳女子,平靜恬然的臉上,小嘴也微張起來。

“我製作令牌裏的空間力量,竟被被汲取了?”

方臉男子話語沉著,每個字仿佛萬斤重,給人無形的壓迫。

五大家族麵色頓喜。

這裏方臉男子說了算,他們不敢貿然對付陳宇。

可陳宇毀壞了方臉中年製作的東西,惹的對方不喜,那麽陳宇死定了,甚至不用他們動手。

“前輩見諒,晚輩領悟了空間奧義,參悟之時一不小心就吸收了令牌裏的空間力量。”

陳宇早就想好了理由。

“陳宇,你損壞大人製作的令牌,還有道理了?”

“你這是對大人不敬!”

陽易長老、何天雄的師尊,站出來壓迫陳宇。

“大人,此子心性殘忍,濫殺無辜,更損壞你製作的物品,就讓我替你,將他就地正法。”

陽易長老再次騰飛而起。

陳宇惹的方臉男子不喜,此刻他出手擊殺陳宇,對方定不會阻攔,說不定還會嘉獎陽家。

何家胖老者,何天雄的師尊,看到此幕不由懊惱,此等好事,讓陽易給搶了。

轟!

陽易體內澎湃的元力波動而出,燃燒的金焰,令他仿佛化作一輪金日,照耀萬物。

還沒出手,那強悍威勢便鋪天蓋地。

陳宇氣血凝固,渾身滾燙,他估計陽易至少是凝星境後期,凝結了三顆元力星辰。

自己縱然有越級挑戰之力,麵對這個層次的強者,也難以招架。

胥流宿看到此幕,目中閃爍興奮還有遺憾。

興奮是因為,陳宇即將慘死當場,遺憾則是他不能親自報仇。

“受死,陳宇!”

陽易長老雙臂一掌,手掌之上金焰繚繞,準備出招。

突然。

“我不是說過,不許動手,私人恩怨,等武會結束後,自行解決嗎?”

方臉中年再次開口,麵色威嚴帶著無形威勢。

可不是針對陳宇,而是陽易長老!

轟!

方臉中年的雙目中,仿佛有兩道深邃無垠的神光迸發而出,令陽易長老靈魂如遭重擊,頭痛欲裂,摔落在地。

現場寂靜一片。

天河宗高層,竟維護了陳宇,更出手打壓了陽易長老!

這表麵了他的態度,是站在陳宇這邊。

剛才的討伐之音,再也沒有傳出。

方臉中年維護了陳宇,他們若還去針對,那不是與天河宗高層作對?

隻是五大家族怎麽也想不通,方臉中年為何會維護陳宇?在他眼裏,不是完全不在乎五山會武,不在乎五大家族子弟的死活嗎?

“我現在宣布,陳宇手中所有令牌有效,成為第一!”

方臉中年再次看向陳宇,臉上透出淡淡笑意和欣賞,轉瞬又消失不見。

而聽到此話的五大家族,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