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也快速的奔跑在大街小巷之中,如果不是黑卵改造過一下他的鏡像身軀,恐怕他早就被後麵不知道多少個留著黑色黏液的怪人追上了。

沒錯,在經過一陣奔跑之後,陸也並沒有甩掉大爺大娘,反而被更多的這種家夥黏上了。

一個個瘋狂的追逐著陸也,就像色中餓鬼看到了一個半露輕衫的絕世美女一樣,仿佛追上了就能嘿嘿嘿。

陸也則是瘋狂的跑,因為身後那些家夥,追上他,就要將他嘿嘿嘿。

他還是一朵純潔的祖國花朵,怎麽可能被這些家夥追上。

“也不知道是誰搞的,所有交通工具都用不了。”陸也早在之前趕路的時候,就試過了,這個村子的交通工具一些關鍵的機器部位,全部鏽死了,根本開不動,就算開動了,也隨時有可能散架。

因此這些天,他趕路都是用走的。

“連個自行車都不給我。”陸也一邊一跑一邊念叨著:“偉大的竊格瓦拉,讓你的光輝照耀我吧,給我一輛電動車吧!”

然而偉大的竊格瓦拉現在還在監獄裏,他的光輝照耀不到陸也的身上。

陸也的前方除了迷霧,已經障礙,就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當然現在陸也有著逃離這些家夥追逐的辦法,那就是自殺。

一旦自殺,他的身軀會直接崩塌消散,其他不屬於他身體的其他東西,都會直接消散。

“等等,這樣的話,我突然想起來,我其實是在裸奔啊。”陸也身上穿著單薄的短袖以及長褲,這都是他生前穿的衣服,凝聚靈光身軀的時候,似乎遵循著他的記憶一同凝聚了出來。

而且因為調查事件開始的太快,進入調查事件中,氣氛又很緊張,直到這個時候,陸也才想起這個事來。

“這麽看來,靈光還真是一種萬能能量啊。”陸也不由的想到,既能施展法術,又能構成身體,還能幻化衣服。

“誒,抓不著。”陸也突然一頓,轉向另一邊,一個黑影從旁邊閃過,撲了一個空,他雖然思想有些開小差,但是大部分精力還是放在躲避怪物上。

身為優等生的他,一心二用不過是基本操作,想當初為了不讓作業耽擱自己少之又少的娛樂時間,他苦練了左手字,然後同時寫兩份作業,收獲了雙倍的快樂。

“我……”陸也一邊跑一邊回頭,正打算說些騷話,好讓被攆著跑的自己心情舒暢一點時,嘴中的話語卻突然停止了。

原本眯著的眼睛也睜開了些許。

隻見那襲擊他的黑影,正是之前和他問好過的小女孩,隻是現在對方沒有了任何乖巧可愛的模樣。

小小的臉蛋上全是猙獰,黑色的黏液從嘴中不斷的滴落。

她還是沒有挺過去,變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

“我有點生氣了啊。”陸也再次眯起眼睛,他很清楚,從被寄生開始,小女孩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他陸也不是神,他隻是一個剛剛蘇醒的逝者。

所以當初在那家問完問題時,陸也沒有多做什麽,他也做不了什麽。

然而這並不能阻止他憤怒。

對幕後黑手的憤怒。

對厄水神的憤怒。

對自己無能的憤怒。

……

“所以想要完成調查任務,我們就必須施展胎神咒。”葉語的神色有些不太好:“但是現在的局麵已經徹底失控了。”

“以前的泥泉廟廟祝,為了控製局勢,每一次的祭品隻會選擇三人,那樣形成的子胎異鬼不會太強,但是這一次不同,子胎擴散的太多了。”

“為了爭奪母胎,這裏會爆發出一場戰爭。”張程旭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子胎異鬼有著捕獵增強自己的本能,祂們的第一目標是母胎,而第二目標則是狩獵。

狩獵其他子胎異鬼,狩獵其他未感染的生命體。

而隨著狩獵,子胎異鬼的實力是呈直線上升的。

如果真的等所有的子胎異鬼決出勝負,成為厄水神子嗣,那麽他們就不是去施展胎神咒,而是去送餐的了。

“所以當務之急是找到母胎,直接跳過子胎爭奪這一環,培養出一隻受我們控製的厄水神子嗣,施展胎神咒將厄水神和其子嗣送入安眠,至於剩下的子胎異鬼……”季旭鬆說出了辦法。

“那就隨他們去了。”張程旭點了點頭:“隻要將厄水神送入孕期安眠,我們的調查進度應該就會到達70,那些子胎異鬼擴散也就擴散了吧。”

“也隻能這樣了。”葉語點了點頭:“當然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厄水神在哪?母胎應該就在厄水神那裏。”

他們去泥泉查探過了,泥泉底下的水沒有任何異常。

“水缸的水和泥泉的水有什麽不同?”翟狄突然想到這一點:“泥泉是山泉,並且劉廟祝很久之前就關閉了泥泉廟,而村民用的水……”

“是山下的自來水。”

“山下的自來水廠,應該有一個專門的水池供給泥泉村的用水。”季旭鬆羞澀的笑了笑說道:“我大學學的正是水利方麵,之前我觀察過這個村的水管走勢。”

“也就是說這個旅遊山村山泉水的噱頭也是假的唄。”翟狄還真是長見識了。

“那就快點下山吧,以官方調查員的身份控製山下的自來水廠,拿出母胎,早點結束這一次調查事件。”張程旭站起身來:“當然需要小心,劉廟祝很有可能就隱藏在那裏。”

幾人點了點頭,在明確了目標之後,連忙向著山下趕去。

隻是人群之中,翟狄感覺到一些不太對勁。

如果一切都是劉廟祝借助厄水神產子來報複,那麽李三一家弄出來的血案隻是巧合?

還有老村長家在村尾,不太出門的他,為什麽會出現在村頭的泥泉廟,又為什麽手中會拽著劉廟祝的日記。

另外,陸也學長去哪了?

“啊切~”陸也打了一個噴嚏,嘴裏嘟囔道:“誰又在想我,是不是你搞的鬼?”

說著陸也把匕首對準了自己的胸口,狠聲的威脅到:“給點力啊,要不然我們立馬一起去死,別你為你還沒有出生,我就不敢威脅你!”

隨後陸也感覺胸口的胎兒再次蠕動起來,一股力量湧入五髒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