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樣東西,林芽的態度

拿出一樣東西,林芽的態度

院圍堵的記者很多,本就是一頭短發的林芽卻穿著衛衣和牛仔‘褲’,低低的扣著‘棒’球‘棒’,咋一看一副清秀小男生的模樣,順利的避開人耳目的‘混’了進去。

在J市林芽誰都不認識,所以她也隻有讓賀泓勳幫她查到了林姿現在的病房號碼。雖然他開始想要陪著她一起來,可是她卻拒絕了。很多事情,讓她一個人來麵對和解決好了。

媒體方麵她解決不了,可是在姐妹親情上這點能力她還是具備的。

林姿的病房很安靜,當林芽推開她病房‘門’時,正看到她坐在‘床’上捧著本書在看,整個房間一塵不染的樣子,她本就白皙的皮膚越發顯得像個雪堆積起來的人似的。常常的栗‘色’發絲包裹著她纖細的身軀,越發羸弱的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惜。

林姿一抬頭便看到了‘門’口的林芽,她長長的凝視了她很久,最終林姿放下手中的書,啞聲對她道,“進來吧。”

“姐姐好些了嗎?”林芽沉默的走上前來,拿過桌上的剪刀很仔細的將香水百合的枝剪短後‘插’進‘花’瓶裏。

她沒有讓人進行過程繁瑣的包裹,隻是拿著最樸素的‘花’枝,為的就是‘插’‘花’的時候也同樣圖個方便。

恩了一聲後,林姿合上手中再也無心看下去的書,難得平靜下來的心緒再度被一種煩躁感代替。她就那樣看著林芽垂睫做著手中不緊不慢的動作,竟越發的看到最後,竟起了一種莫名的火氣。

“我以為你會對我說點別的。”

卡擦!

剪子清脆的聲音在病房中尤其響亮,像是一下子幹淨利落的剪斷了什麽東西般。隻是那刀口隻差那麽一厘米,林芽就要剪上自己的手指。

“雖然外界都在傳說姐姐懷孕,但是我想那一定隻是傳說而已。姐姐是‘操’勞過度身體太虛弱了吧。所以姐姐一定要好好休息,因為好好休息才可以好好工作。”

眼見著林芽一直在東拉西扯著不相幹的話,林姿噌的一下子火了起來!終於忍不住率先打破這難堪極了的平靜!

“難道你就不想針對報紙上的事情對我說些什麽嗎?哪怕解釋也好。”說到這裏,林姿竟一下子情緒‘激’動起來,“為什麽!丫丫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明明知道我那麽愛韓熠,為什麽要‘插’足進我們之間!我一直拿你當最親密最信任的人,你怎麽能這樣在背後捅我一刀!你怎麽可以!”

林姿那說到最後竟嘶啞起來的嗓子就像條即將拉斷的橡皮筋般,生生撕扯著林芽的神經,讓她不動聲‘色’的,暗暗攢起拳頭。知姐麽芽。

在林姿的嗓音不知道是在整個房間中還是隻在她的大腦耳朵中留有餘音時,林芽聽到自己的聲音低沉的響起,“姐姐為什麽要這麽驚訝,你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嗎?”

最親密最信任的人……她真的有這樣想過嗎?哪怕隻此一次。

在姐姐給那個記者50萬,讓他不但刊登出這個消息,而且還要寫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最好把他們刻畫成一對十惡不赦的‘奸’夫‘**’‘婦’的時候,她不是就已經知道了嗎?

簡單的一句話讓林姿霍的抬頭,未施粉黛的素顏上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繼而演變成滿滿的惱羞成怒,咬‘唇’間一雙美眸不過頃刻間便蓄滿了一池淚水,“丫丫你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你怎麽變得說話這麽沒心沒肺的?你還是小時候那個天真可愛純真無邪的丫丫嗎?”

“早就不是了。不過,姐姐也不再是以前的姐姐了。”林芽一直保持著這種不溫不火的情緒,隨之將背著的書包打開,從裏麵拿出那條林姿訂婚時的送給她的白‘色’小禮服。

林姿直覺得眼底光芒一黯,用眼神示意林芽,這是什麽意思?

“姐姐,以後不要再送給我衣服了。第一次你送我衣服的時候,把我送到了韓熠的‘床’上。第二次送我衣服卻暗中剪開一個口子。雖然姐姐的眼光真的很好,每次送來的衣服也都漂亮,但是我要不起。就像是玫瑰很美,可是我卻不喜歡一樣。因為你在緊緊握住它的時候,必然會被上麵的利刺所傷。也許第一次你被刺上過一次不會再意,可是當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每一次都會被刺紮傷的時候,你就不會再喜歡玫瑰。”。

林芽的話讓林姿先是明顯的一愣,進而嘲笑的看向她想象力可真豐富,她把禮服撕開的事情明明是她自己的問題,她倒是怪到她頭上來了?

可是林芽臉上的表情卻越發的清淡起來,不管是訂婚宴那晚還是現在,她從沒說過禮服撕開了的事情,姐姐林姿又怎麽會知道呢?還是說,這點根本就在姐姐的預料之中呢?

眼見著林姿一下子就被堵得啞口無言的樣子,林芽直覺得心頭湧上一陣悲哀的澀然。

老男人說的一點都沒錯,她不管對誰都是反應迅速而伶俐的,可是偏偏在林姿麵前時,讓她的智商近乎為零的,林姿說什麽她就信什麽,盲從的一點辨別能力都沒有。

所以,現在她不想再繼續傻下去了,也不想讓別人認為她林芽就是個沒有智商的傻二。她隻不過是願意傻才會傻,若是她不願意傻,誰都別想再把她當傻子玩‘弄’!

所以,林芽麵無表情的從口袋裏掏出最後一樣東西放在桌上,也許林姿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但是當她聽到後,一定不會覺得陌生。

……

那個周姓記者嘴巴真的很嚴,辦事能力不是一般的謹慎利索。一看就是在這行爬‘摸’滾打熟練了。盡管賀泓勳派人去調查過他,可是卻完全查不到一丁點兒相關線索和結果!

不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男人都是一種愛炫耀的動物。所以賀泓勳當即認定,放棄從周姓記者身上查找‘浪’費時間,調出他朋友圈的人,不管是圈內還是圈外的,挖出他近期活躍最頻繁的幾位,就從他們身上下手!

果然,從一位姓張的圈外人口中得知,這名周姓記者之前在酒吧的時候,就跟他洋洋得意的說過,做記者每天東奔西跑的累的像孫子你還掙不著錢,不如八一則具有價值的娛樂新聞,狠狠的大撈一筆呢!而後他確實在喝了不少時有承認,當時林姿的確給了他一筆錢,雖然周姓記者沒說出具體多少來,但是他表示,為了怕林姿事後過河拆橋,他雖然當麵把照片給刪了,卻留了個心眼的偷偷錄了音!

而後通過這位友人,賀泓勳果然順利拿到了這枚極有價值的錄音。不過也付出了100萬的買通費用。

不過錢可不是他‘花’的……

自從訂婚宴的事情發生後,林芽也不知道自己的電話是怎麽被捅出去的,竟陸陸續續的有人撥打她的電話罵她賤人、不要臉、**之類的話,搞的她一開始不盛憤恨的回罵幾句更難聽的,可是後來那手機隻要一開始就震動個不停,無奈下她隻要換掉了號碼。所以在韓熠打電話給她的時候,電話還處於占線狀態,後來隔了一天再竟然就關機了。

自是知道這件事對林芽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傷害,韓熠又不敢妄自跑到賀泓勳‘門’上去找林芽。他倒不是害怕賀泓勳再揍他一頓,而是隻怕現在林芽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吧。他不想她看到自己不開心。

隻是韓熠沒想到的是,突然有天賀泓勳找到他,告訴他暫且先不跟他算秋後賬,隻問他願不願意‘花’點錢辦件跟林芽,也跟他自己有關的事情時,聰明的韓熠幾乎立刻就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了!

於是,他很大方的主動拿出一百萬來賄賂周姓記者的朋友後,又把他們兩個連同著錄音的備份一起捅給了警方。

過河拆橋這一類的把戲,他們最會玩了。因為大家都最不齒的就是出賣自己兄弟的人。

在眼見著林姿臉‘色’蒼白的聽完錄音後,林芽靜靜的道,“姐姐,林芽隻想過簡單的生活,從來都沒想過要和你搶什麽爭什麽,能夠像別的孩子一樣在這個大市有一處容身之所,就讀很好的高校,不為生活所憂,甚至和姐姐相聚,林芽真的感到很滿足。不過,林芽是在小城長大的,姐姐生長在大城市,也許林芽之前有很多地方做的讓姐姐不高興了,自己卻神經大條的沒有感受到。不過,我今天來真正想說的是:我和姐姐不是一種人,還是之前玫瑰的那個比方。姐姐為了得到就算再痛也不會放手,寧可鮮血淋漓,可是林芽卻怕痛了,傷過幾次後就再也不敢伸出手來了。”

“另外,這個錄音他們已經‘交’給了警察,我也是事後才知道。不過我已經和賀泓勳說過了,不會對外公布姐姐的名字。我要說的就這些,姐姐好好休息吧。”

“誰稀罕你的虛情假意!”背後,林姿憤怒的聲音歇斯底裏的傳來,一雙原本象征著貴氣的大眼睛現在簡直要凸出來!“你明明知道韓熠對我多重要,為什麽還要去招惹他!我知道你一定是很無辜的想說是他招惹你的是不是?其實你心裏暗自高興是不是?別人費勁了心機想要得到的東西,你林芽輕而易舉就能得到!你很得意是不是!”

說到憤恨處,情緒失控的林姿順手‘操’起旁邊的‘花’瓶,朝著麵前背對著她的林芽般狠狠的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