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論劍,兩杯各有特色

然後,賀泓勳的視線緩緩向下,落在林芽和顧淮寧牽著的手上……

是。他完全可以清晰的叫出這個男生的名字。

雖然沒有見過他本人,但是有關他的所有資料早就像是檔案般存在了賀泓勳的腦中。以至於第一次見麵竟能讓他大腦有種比熟人還熟的反應?

不過,賀泓勳對於自己這種過目不忘的記憶力真是一點都不引以為傲。因為現在他極其極其的,不想看到麵前這張臉?

所以,現在是怎樣的局勢?小狐狸的初戀情人回來了,看這樣子似乎還不是一天半日的事兒,而她竟然在他麵前裝的和個沒事兒人似的,半點告訴他的意思都沒有。

賀泓勳幾乎腦海中電火石花的想到那天侍衛說的那個自稱是林芽男朋友的人。難道說……

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賀泓勳的那一刻,迅速回過神來的林芽竟驀地打了個激靈,像是被火燙到般迅速把手從顧淮寧手裏抽出來,那明明很慌亂卻偏偏要裝作一臉欲蓋彌彰的假鎮定,據考玉敏後來說,那響當當的3d場麵非常有種紅杏出牆後,被當眾捉殲的銷魂感?

眾目睽睽下,就連店裏的客人都嗅出一絲不尋常的氣息,不由得紛紛朝這邊看來。

林芽強鎮定的走到賀泓勳身邊,快速撩起袖子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後,皺眉間壓低聲音的道,“你怎麽來了?現在不是還差半個多小時才到點兒麽?”

同時,林芽不由得有些冷汗小冒的暗想:當時賀泓勳調查顧淮寧的時候,他應該至少看到過他的照片吧?所以說,既然事情都到了這般田地,她要不要事先給兩人介紹一下?

嘖嘖,還是不要多此一舉的好?這中國有句俗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萬一她到時候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給斃了怎麽辦?算了算了,她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反正顧淮寧也不知道賀泓勳,賀泓勳就算見過顧淮寧的照片,也不見得一下子就能認出,更何況說不定他根本就不知道顧淮寧長啥樣呢?

賀泓勳淡定的抬腕,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表,又拉過林芽的手腕看了一下後,牽動唇角的勾起一抹輕易虜獲少婦芳心的俊逸笑容,“雖然隻是落後了一分鍾,但還是找個時候調調吧。我喜歡你和我保持一致的時候。”

凡是在場的人,隻要帶了眼出門的,都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到兩人腕上帶的情侶表。這點考玉敏在k城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兩個人……

蘿莉和大叔……哎呀她真是喜歡這種‘包容型’的組合?嘿嘿嘿嘿?

林芽尷尬的放下手來,帶著些小懊惱的對賀泓勳沒好氣道,“我是同意你來接我,但是我沒說讓你進來接啊?來早半個小時幹嘛,要等出去等?”

“我正好口有些渴的在這點些東西。”賀泓勳微微一笑後,繼而看向林芽身後的考玉敏,“小考同學,可以麻煩你幫我來一杯咖啡嗎?”

當然可以了?為首長倒咖啡這可是她的榮幸?不過……欸……

屁跌屁跌奔過來的考玉敏弱弱的看了眼不遠處正一副朝這邊打量姿態的顧淮寧,又看了眼身前麵眼神明顯帶著威脅的林芽,考玉敏隻好吐吐舌頭,假裝自己啥也沒看到的埋頭麻利的填好單子後,撕了一份在賀泓勳已經落座的位置上,用桌麵上的精美竹編小花瓶壓住。

哈哈,哈哈?這兩軍交戰可不能斬來使哈?

理解,理解萬歲?誰讓她這麽身不由己呢?領導的命令她能拒絕嗎?能嗎?

更何況這還不是命令,考玉敏很少看到大軍長這麽溫柔的一麵。不要說泡杯速溶咖啡了,現在狗腿的給他磨咖啡豆兒去,她都願意?

看著賀泓勳安然落座後一派雍容的姿態,林芽直覺得自己像是長了針眼一般難受。

尼妹的,來了顧淮寧一棵惹人非議的小白楊就算了,現在又來了個棵招風的大樹?她這是來打工的,求平靜求磨練的,他們一個個的這是幹嘛啊?砸場子啊?順便磨練磨練她的心智啊?

正僵站著,吧台後師傅突然探頭嚷嚷,說是需要一個服務員進來把杯子刷一下,今天白天因為砸碎了兩個杯子,新杯子有些不夠了。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呢,林芽便立刻洋溢起一種詭異的熱情,一馬當先的高舉著小手嚷嚷著,“我去?我去?”隨之哧溜一下子閃進廚房,急的好像誰要跟她這苦力活兒搶似的?

師傅做好抹茶奶昔後,正轉身拿著咖啡的料呢,卻突然感覺一陣背後涼颼颼的感覺,不由得轉身一看頓時大驚?

隻見麵前的林芽正俯身專心致誌而又一臉陰森森的在往那杯奶昔中撒著什麽……

而後,林芽拍了拍手的淡定解釋,放心吧,她隻是加了些味道更充足的作料而已。眼見著師傅仍然有些心有餘悸的樣子,林芽丟給他一記‘安啦’的眼神。

放心吧,她臉大著呢,今天沒有人敢不給她臉?隨之林芽催促師傅快點把咖啡弄出來,她等會一塊兒端過去。

隻是,在林芽才掀開簾子的從後台出來,便眼見著顧淮寧從座位上起身,朝著隔了兩個位置的賀泓勳便走了過去?

“這位客人——”林芽大喝一聲,一個飛步的衝上前來?急急的攔住顧淮寧的腳步,手中的托盤在眾人汗顏的視線下,差點整個扣到他身上幹淨的白襯衫下。驚得顧淮寧頓時朝後倒退一步後,還不忘幫這個小惹禍精端穩盤子。

“小心一點。沒有人催你的。”顧淮寧語氣溫柔的道,那低沉的話語中毫不掩飾的疼寵自是一個字不少的落在旁邊正隨手拿了份雜誌,低頭看著的賀泓勳耳朵裏。

“這位先生,你的座位在後麵,麻煩你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吧,這樣我們上東西的時候也分得清楚。”林芽一臉黑線的解釋道,隨之用手中的托盤暗暗的擠了擠顧淮寧的身子。

“服務員,我的咖啡。”賀泓勳頭也不頭的敲了敲桌子,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多少有些冷淡。儼然一副顧客就是上帝的姿態。

腕部那枚明亮的手表在白色襯衫紅木桌子的映襯下,格外高貴凜人。顧淮寧微微眯起眼。不知怎地,他就一下子想到了某天和林芽吃飯時,她手中捏著的那張天鵝絨黑卡。

上麵燙金的字體就和麵前的這個優質男人如出一轍,哪怕隻是一個名字,隻是一件裝飾,卻都在內斂中顯示出這個男人卓爾不同的氣質。

正當內心偷偷把這兩個人的祖宗十八代毫不留情的問候了一下後,林芽伸手去拿那杯咖啡時顧淮寧卻率先拿過咖啡杯和抹茶奶昔,用胳膊肘輕推了一下林芽的托盤後,將兩杯飲品放在賀泓勳所在的桌上後,頎長的身影徑直坐在了他對麵。

林芽唇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後,左眼皮開始狂跳狂跳起來?

逆天了?逆天了?她瞅著顧淮寧這棵戈壁灘上的小白楊得逆天?

“是賀先生吧?你好,我叫顧淮寧。”顧淮寧率先伸出手來,友好而大方。“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裏吧?”

顧淮寧的直白提問讓賀泓勳終於抬頭,卻並未伸出手來隻點點頭的淡然回應,“你好。”

雖然顧淮寧那伸在半空中的手讓場麵一下子就冰凍起來了,但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氣氛越發冷的北風蕭蕭吹過……

“雖然你已經將行動貫徹的這麽徹底了,不過——”賀泓勳聳肩,“我還是很不喜歡和陌生人同桌。”

林芽不是感覺不到顧淮寧佯裝熟絡的故意,以及賀泓勳冷淡回應的敵意。她心中忍不住哀呼一聲,不會吧?就看這架勢,莫非這倆雄姓動物根本就知道彼此?

而在考玉敏心中,不管是顧淮寧還是大軍長,都是極其優秀的男銀?

這兩個男人今天還偏偏同樣都穿了白衣黑褲,雖然她的心還是比較偏向不管名貴穿衣還是優雅氣質都非常卓然的賀泓勳。但是考玉敏卻也不得不說句公道話:這大軍長和小白楊之間根本就沒有一個可以比較的點。

大首長成熟內斂,霸氣十足,是上下年齡均不封頂的女人心目中都想覬覦的大眾情人型,也是上的廳堂下得廚房的好丈夫型的男人;而小白楊清秀溫和,儒雅如水,成績又一向是學校的佼佼者優等生,不見尖酸刻薄卻溫暖的像冬日裏的暖陽,幾乎是所有少女們穿過整個年少的光影都在追隨的白衣少年,也是長在心尖上的那抹朱砂。

總之,不管是顧淮寧還是賀泓勳,這樣兩個優秀的男人,完全豐富了一個女生從少女長成熟女的全部時光。

“沒關係,等我們坐下聊幾句後,賀先生就會發現我們之間的關係會成為熟悉的陌生人。”顧淮寧以笑容化解尷尬,絲毫不在意的收回手來後說了句極為意味深長的話來。

到底是學校優秀的學生會主席,倒是不至於連這點尷尬小場麵都化解不了的程度。

隻是顧淮寧微笑間心卻早已沉到了穀底。

讓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個收養林芽的男人喜歡她?他是個男人,自然再明白不過男人的那點心思。這點他從賀泓勳進門向自己投遞的第一個眼神就能輕易的感覺到?

接著,在顧淮寧很大方的介紹起自己的自白中,雖然賀泓勳當時已經把他的資料看過不下幾遍了,卻並沒有打斷他的,直到他說到林芽是他女朋友時,賀泓勳才淡然的道,“抱歉,我從來沒有聽她提起過這件事。”

顧淮寧清了清嗓子後,表情很無奈的一笑,“沒關係,林芽向來害羞,所以在外人麵前從不會主動提起我們間的關係。”末了,他垂睫握了握麵前的杯子,細長的手指又一根根的交錯展開,“當然,也沒有什麽必要提起。”

“也是。有些事情已經過了,自然沒什麽提起的必要。”賀泓勳讚許的點頭,高大的身影倚靠上背後的沙發,如水的目光從容而而鎮定,“人隻有把過去的一切不順利都丟的幹幹淨淨,才會往前走的更遠、更輕快。”

注視賀泓勳良久,顧淮寧自是明白自己對麵是個不好惹的主兒,卻怎麽也不能在第一局中輕易敗下陣來,不由得起了另外一個話題。

“不管怎麽說,我都要感謝自己不在林芽身邊的這段時間,賀先生對她的照顧。你是我們兩個的的恩人。”

“恩人不敢當,感謝的話也免了。不過我會一直好好照顧她下去的,這點就不勞煩你操心了。”賀泓勳不以為意的轉動著手上的婚戒,笑的無比溫柔。

那刺眼的光芒讓顧淮寧心頭頓時咯噔一下子,在看到林芽空空的手指時,才安然放下心來。

林芽腦後的冷汗簡直都要織成蜘蛛網了,直恨不得拿起掃帚將兩人一並掃地出門?直覺得兩人就這樣麵對麵的坐著,一時間風雲驟起的尼瑪就像在看一出現實版的華山論劍啊有木有?

啪?

忍無可忍的某女將手中的小本本一下子丟在桌上,滑行到顧淮寧麵前的那杯抹茶奶昔杯子邊時,穩穩的停住。

“我說兩位客人,如果你們是來喝東西的,小店絕對舉雙手歡迎。但是如果兩位嫌店裏的東西不好,所以才叫了以後放在這裏當桌花,請你們離開這?”

終於對桌子上的飲品有了點反應,賀泓勳勾勾唇角,盯著顧淮寧麵前的抹茶奶昔若有所思,“顧先生喜歡喝這種東西?不過好像小孩子都喜歡喝這。”

說罷,還別有深意的看了林芽一眼。

“其實以前也是不喜歡這種甜甜膩膩的東西,但是沒辦法,有人喜歡喝,為了不掃她興我也隻好每每作陪的,而後就養成了習慣。”

同樣向林芽撇去別有深意的一眼,顧淮寧自說自話的搖頭,“有時候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呢?”

“你們兩個到底要不要喝?”一記鐵砂掌拍下來,情緒瀕臨失控的林芽唇角不斷的抽搐著,那一字一頓的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兩個男人對視幾秒後,顧淮寧率先拿起桌上的抹茶奶昔喝了起來,且神色始終維持著先前的平靜。而賀泓勳端量著他不過幾秒鍾後,也淡然的拿起咖啡喝起來,表情同樣是不顯山不顯水的淡定。

顧淮寧的那杯,他隻能說自己簡直不知道怎麽有勇氣喝下去的。那杯不知道放了什麽東西,簡直要把牙都酸掉的奶昔,他幾乎每喝一口都在倒抽一口冷氣?那門牙旁的兩顆本就有些牙根敏感的神經,此刻早已酥軟的一碰就揪揪的疼?讓他一時間嘴巴裏滿是口水的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賀泓勳的那杯也沒好到哪裏去,那不知道到底放了幾勺子糖的咖啡,讓他才喝了第一口就差點噴出來?完全無視仿佛預感到不好後,開始翻江倒海叫囂抵觸著的胃,甜膩的強效刺激讓他幾次都險些咳嗽出來的隻能大口大口的喝著,一直喝到眼皮都突突狂跳個不停?不過如果可以的話,他更寧願自己喝下去的是硫酸?

他們早就知道以林芽的個姓,如果不在這飲品中加點什麽東西泄泄憤,那才叫不正常?

所以從開始到現在他們一下子都不肯碰各自麵前看似正常無異的飲品。不過雖然在林芽的刺激下,同樣高智商的兩人這種舉動很是無聊,但是兩人卻誰也不願意在這種小事上認輸?

賀泓勳不得不承認,林芽過去的眼光真是不錯。這樣優秀的一個少年當年她是怎麽騙到手的?不過依顧淮寧這隱忍自控的姓格,從小到大應該沒少吃林芽的虧吧?

現在他多多少少的有些明白,林芽是如何被他寵成這副姓子了。

雖然這顧淮寧還過於年少,有時幾句話就會有些衝動跡象的自亂陣腳,但是以他現在這種修為和頭腦,假以時日必然會成為一個優秀出色的人才,真是可惜他離開了軍校,不然日後軍隊裏肯定又會多一個出色的謀略家。

……

而後,在十點整下班的時候,還是賀泓勳小勝一籌的以一種桀然的姿態帶走了林芽,隻是從上車到回家,他始終酷著臉的沒有說一句話,好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後跑路了一樣?

而他不開口問,林芽也沒打算解釋。畢竟就像他說的那樣,過去的事情了,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

若是非要就今晚的事情發表點什麽感想的話,那麽林芽最想說的就是,今天可真tm的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

眼見著林芽從隨身的包包內側拿住一隻寶藍色的小盒子,從裏麵把戒指拿出來後戴起來,賀泓勳眼中隻光芒一陣幽沉,薄唇抿緊間車子不躲不閃的徑直壓上路邊一顆大石頭,突然的一躍讓林芽像隻兔子一樣猛顛起來,差點一頭撞上車頂?

“剛剛故意摘下來是擔心他看到麽?”

賀泓勳不冷不熱的語氣就那樣傳過來,帶著些許淺譏,墨色的眸子在兩邊飛逝而去的路燈光影下忽明忽暗。

“沒有啊?隻是不想幹活的時候弄髒弄壞了而已。”林芽想都沒想的隨口道。

幹嘛?她也是今晚剛剛摘下來的好吧?這枚戒指這麽貴,她又這麽喜歡,當然不忍心幹活的時候還戴著磨損了。

雖然她戴的那個手指在學校裏時的確讓人有些耐人尋味,但是在這個開放的社會,又有誰多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的?更何況像戒指、項鏈、手鏈這類東西,通通默契的說明,上麵鑲嵌的鑽越多,就意味著東西越假。不過她這‘高仿真’的卻依然吸引了不少女生的眼光,大家紛紛詢問,這是在淘寶哪家買的啊?如果不掉色的話她們也去買隻帶帶。

引得她隻好裝作一副惋惜模樣的她已經說買很久了,原來的那家店早就倒閉買不到了。

“我勒個去?老男人你別告訴我,剛剛那一下子是心胸狹窄的你在報複心胸坦**的我?”林芽斜眼,點晃著手指一臉恍然的‘我明白了’?

“心胸坦**?”賀泓勳涼涼的冷嗤一聲,“心胸坦**你會顧淮寧回來了藏著掖著的連說都不說一聲?心胸坦**你會打著打工的旗號實則為你們兩個提供見麵的機會?心胸坦**你會一見我進店就把我往外趕還偷偷把戒指摘下來?心胸坦**你會在路上碰到顧淮寧,為了不讓他知道你住在哪而故意躲避著他?”

其實最後一點賀泓勳也不過隻是猜測而已,可當他看到林芽那驚訝極了的表情時,頓時印證了他的想法?

“賀泓勳你什麽意思?”

“你說呢?”

林芽終於收斂起臉上的不正經,深吸了一口氣的解釋道,“我承認我沒有告訴你顧淮寧回來的事情,可是有那個必要麽?”

“沒錯,你根本一點告訴我的必要都沒有?”賀泓勳笑的冷然,隨之腳底一踩油門,越發將那呼嘯著的路虎在空無一人的大馬路上當飛碟開起來?

草泥馬?這老男人怎麽和小白楊對話完了後,一下子理解能力就上不來了?是不是在剛剛的鬥智鬥勇中把腦細胞都用完了?

尼妹的,她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

“我會出來打工我隻是不想每天都在家呆著,我不讓你進店,是因為……是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看到後說閑話啊?”林芽懊惱的抓抓頭發。

本來就因為她被賀泓勳收養的事情在學校裏被傳的風風雨雨的,若是他再出現在她打工的地方,尤其碰到同學的話,麵對他們猜測的目光多尷尬啊?

“是啊?你每天呆在家裏隻守著我一個人,讓你感覺無聊了是吧?所以你的初戀情人回來了你才迫不及待的要著出去打工的借機和他獨處是吧?嗬,所謂的不想讓別人說閑話,就是隻能你的初戀情人去找你,我不能去找?你們兩個眉目傳情的緊牽雙手就不會讓人說閑話了?”

一路飆車回去,賀泓勳冷冷的熄火後拔下車鑰匙,“你不用再說了,我一句都不想再聽你們之間你儂我儂感情深厚的話?我有眼睛看的分明?”

如果換做其他男人,他一定會告訴自己理智,再理智的去麵對和分析問題,他自信再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比他更了解更疼愛小狐狸了,雖然防備歸防備,他依然還是副勝券穩操的姿態高高在上的俯視著那些想要沾一沾他家小狐狸衣角的男人,時不時伸出腳來壞心的碾一碾。

可是現在,那個比他更了解,也比她更疼寵林芽的男人卻回來了?

現在的他不在是一份平麵的資料,不再是一個單一的名字,而是一個大活人,一個以並不遜色他的強勢姿態,要插/進他和林芽眼下這平靜生活中的人?

說來說去他不自信的都是自己,因為到現在,他還沒有辦法讓她完全的愛上他。甚至在她準備為這做努力的時候,上天卻偏偏如此動搖她的意誌?

他不是感到生氣,他隻是感到焦躁不安?他可以在嘴上和行動上贏顧淮寧一籌,可畢竟那個人伴隨她一路成長的,他對她的了解在那個人眼中隻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說到底不過是在他死撐罷了?如果他是顧淮寧的話,以他對林芽那青梅竹馬的了解,早就在對方死在三句話之內了?

隻是若她的心依然在顧淮寧身上,那種所謂的贏又有什麽意義?

早就想到她就算嘴上不提,那偶爾的失神也不可能對舊人完全忘卻,卻想不到即使那個人那麽傷害了她,她卻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忍不住去靠近他,接近他……難舍舊情?難道,她就那麽喜歡這個顧淮寧?

不過他差點忘了,她一向是個固執而死心眼的丫頭?自從她的父母過世後,她更是表現出一種對感情的極度渴望和珍惜,這點從她對林姿的盲從上完全可以看得出來。

到時候,就憑著舊情兩個字,就算是天大怨恨鑄成的冰山,也會融化在‘珍惜’這兩個字中吧?而沒有任何比這兩個字更能將他一切的努力和付出打回零後,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的?

不過他是不是也該謝謝她,得虧沒有在顧淮寧麵前明目張膽的和他在一起反駁抵抗他,至少同等對待的給他留足了麵子?

嗬,他可真該好好謝謝她?

賀泓勳突然很悲哀的發現,隻要是和林芽扯上關係的事情,他就會變得敏感易怒,根本無法理智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現在的他就像是一頭獅子,他需要一個人冷靜冷靜?

隨著那大力甩上的車門,整個車子還處於一種餘震中的林芽頓時瞪眼了?

也這你到。我日你先人板板?他分明個屁啊?他是真心瞎才對?還連同著耳朵一起又聾又瞎的那種?

“老男人你丫去死吧?”林芽火冒三丈的在那狹小的空間裏比劃了幾招,‘霍霍霍’的朝著賀泓勳的座椅就狠狠的踢去,卻不想連著三腳都給狠狠幹到了車檔上去?t7sh。

因為太過憤恨,腳疼還一時還沒覺出來,林芽倒是左眼驀地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無比清醒的湧上剛剛被魔鬼控製的衝動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