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就潑了,她倒要看看是有多貴!

隻見麵前正背對著她阿蘇卡像是瘋了似的衝過來,嘴巴裏用意大利語在高聲嚷嚷的謾罵著什麽,電火石花間她突然氣極的高高揚起手,在一記清冽的耳光聲中,林芽終於看到被正背對著她的阿蘇卡遮擋住小小身影的叮叮突然摔倒在地上,因為太過於害怕,她的小臉呈現出一副沒有血色的蒼白?

甚至當叮叮整個人摔倒在地上的時候,竟然連哭都忘記了,直帶著一種惶恐道極致的目光,就連身體都忍不住微微發抖。

而在她身邊的,地上那團一早摔了個粉碎的刻花盤子讓畫麵看起來多少有些詭異的扭曲。那麽小那麽小的她就倒在碎片中間,林芽直覺得自己被什麽重物擊中了一般,她仿佛可以瞬間理解那天賀泓勳看到她站在碎片中間難以名狀的擔心和惶恐?

“林芽姐姐。”叮叮小嘴一癟,這時突然看到站在當阿蘇卡身後的林芽,剛剛還煞白的小臉上眼圈火速紅了起來,咧大了嘴又嗚咽的來了句聽起來讓人揪心到不行的委屈,“媽咪——”

隻見叮叮臉上豆大的淚水跌跌撞撞出眼眶,順著清秀的小臉滾落下來也不過隻是幾秒的事情。可是林芽心中頓時揪起來的疼卻讓她險些呼吸不上來?

叮叮是個極會看人臉色的孩子,就算她允許了,平日裏她也鮮少叫她媽咪,尤其在外人眼裏,更是乖巧的拉拉她的手,總是笑眯眯的叫她‘林芽姐姐。’叮叮從來都不會像那些看中了什麽東西,就回來嘴巴甜甜說好話的孩子那樣,隻要他們不心思細膩的發現她的喜好,她從來都不會多提一個字。也隻在她很高興的時候,或者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特別溫馨快樂的時候,叮叮才會一口一個爸爸,一口一個媽咪的叫著。

她實在太懂事,那種懂事中夾雜著對寄人籬下的年幼懵懂,雖然她從沒有把她當做外人看待過,隻是覺得自己還太年輕,實在無法適應做母親的那種唐突的感覺,可是現在她已經漸漸明白這種感覺的時候,居然會看到……

看到有人在掌捆她的女兒?

而現在,當叮叮這麽發乎情的稱呼出來時,林芽直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絞了一樣都擰成了一團?

這一係列的事情實在發生的太過突然,其中也不過隻有三五秒鍾的功夫,於是在她大腦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條件反射的一個箭步衝到叮叮身邊,俯身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像是沒有料到林芽會出現在這裏般,阿蘇卡明顯愣了一下,繼而火氣更旺的大聲用英文嚷嚷道,“你們中國都說有什麽樣的母親就有什麽樣的孩子,這句話說的還真是沒錯?前幾天當母親的打碎東西,今天孩子又打碎,這是行為習慣還是條件發射?亦或者說難道是你們那邊的習慣?我真想不通,你們來這裏是來這裏故意找麻煩搞破壞的嗎?”

阿蘇卡的話像是連珠炮一樣的發射出來,在她大聲的嚷嚷聲中,懷裏叮叮的眼淚嘩嘩的湧的那個凶,像是要把剛剛的恐慌和害怕都流出來一般,一小會兒功夫就透了林芽身前的薄薄裏衣。

也是在阿蘇卡憤怒的控訴中,林芽得知原來她站在這這麽耀武揚威的折騰著,就隻是為了這隻叮叮剛剛從樓上下來後,看到桌上有點心便忍不住肚子餓的去夠,可是卻不小心把最邊緣的盤子掃了下來?

她把盤子掃下來就已經夠害怕的了,可是麵前這個女人卻不但半點安撫的情緒都沒有,她還打她?

就因為這套餐具有多難買到,多昂貴?

日你先人板板的?

眼見著阿蘇卡還在指桑罵槐的嚷嚷著,甚至連樓梯上的房間都因為她的大嗓門而起了**。林芽順手拿過桌上的牛奶,眼神間冷然立起的隻見她閃電般的一揚手——sxkt。

“啊?”伴隨著阿蘇卡慘烈的尖叫聲,滴滴答答的熱牛奶順著她的臉頰便流淌下來後,隨之迅速融入腳下的暗紅色印花地毯後,漸漸蔓延開來一股濃烈的奶星子味。

當然,這意大利的牛奶可和中國的那些絕對不一樣。這裏的人極其愛好喝製品,不管是純牛奶還是酸奶,都會是每天飯桌上的必備品。隻是這所謂的不一樣倒不是別的不一樣,而是牛奶的濃厚程度不一樣。

中國的牛奶暫不說後期加工入袋,單是每天訂鮮牛奶的那種,都不知道裏麵參雜了多少水呢。可是在這裏的牛奶你絕對放心,因為不管是買家還是賣家都絕對不會為了那麽點利益而做出害人害己的事情的。更何況伊薇女士不僅做珠寶、古董的珍藏倒賣,以及紅酒的生意,她同樣也養了山下四十幾乎以放牧產奶為生的牧民,為的加工和出口各種牛奶的生意。當然,其中的一小部分她也是為了方便自己的。

每個愛美之人就都會知道,不管是常飲紅酒還是牛奶,都會抗衰老,並且使女人皮膚變得幼滑而充滿了光澤。

……

耳聽著阿蘇卡被又潑又燙的鬼哭狼嚎的,林芽有些煩躁的皺皺眉。

尼妹的?隻是一杯牛奶而已,又不是硫酸,大猩猩一樣的跳來跳去,叫毛叫啊?她可是在好心幫她呢?看她情緒這麽激動,林芽淡然無比的聳聳肩,“現在瘋子能安靜點了嗎?”

什麽?熱牛奶?那又怎麽樣?潑了就是潑了,怎麽了呢?

其實也沒多熱,差不多就像平時的洗腳水那麽燙的溫度。就像阿蘇卡這糙皮後肉的居然跟一個孩子去計較的人,這溫度實在是低了?

當然,要是這桌上有第二杯的話,她還毫不手軟的拿起來就潑?

反正林芽什麽也不知道了。她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要是有人妄圖傷害她的孩子,那麽就別怪老娘幹起事兒來的時候發狠?

“你——”阿蘇卡一臉憤怒難忍的抬頭,簡直對於林芽的行為有些吃驚的難以信任?從小到大哪裏被人這樣對待過的話簡直一句話都上不來?

對了,阿蘇卡剛剛說什麽來著?

就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似的,林芽偏頭努力思考著,突然佯裝的眼神明了下的像是想到什麽般,有些霍然開朗,“你剛剛說,這一套餐具很昂貴很難買到是吧?不過,這很貴是有多貴啊?”

林芽端倪著手中雖然看不出有多昂貴,但是那極具風情的花紋雕刻就像是西方的油畫般,畫麵感甚是豐富描繪的極具藝術風情的杯子倒是挺特別的,別說阿蘇卡了,要她,她也會情有獨鍾。

雖然有點舍不得,但林芽卻疑惑的提議,“要不,咱試試?”

接著,隻見那黑白分明的眼睛裏劃過一絲報複姓的詭譎光芒,她手中的杯子不是朝著鋪著地毯相對柔軟的地麵,而是朝著硬邦邦的牆上猛地投擲過去,像是怕它砸不碎一樣,她幾乎用了渾身的勁兒。

而後,隻聽‘嘭’後一聲‘嘩啦’的脆響,杯子應聲摔了個粉碎?

啊哦,應該說比現象中還要碎。若是說那盤子還可以粘一粘的話,那麽這隻杯子則完全沒有可以讓人從頭粘的那個點兒。如果您能明白一隻杯子連杯子把手都雜碎的話,就大概可以想象一下那種程度了?

“你,你竟然砸碎了它?”阿蘇卡像是瘋了一樣,二話不說的就衝著林芽衝了過來?

林芽真以為阿蘇卡不敢動手呢,可是卻想不到她還真為了這套‘昂貴’的餐具不惜越了禮儀的跟她動手?

靠?動手就就動手,老娘怕她啊?

就算是她看得出這套餐具是她的心頭肉,是她的心愛之物,那又怎麽樣?叮叮也是她的心頭肉,是她最珍貴的,她要隔她的心頭肉,她又怎麽可以手軟的不割她的?更何況她這破杯子碟子的,有資格和她的叮叮比嗎?如果所謂的昂貴能用金錢去衡量的話,那這種昂貴未免太‘廉價’了?

雖然阿蘇卡的力氣卻一點都不小,這點單看她獨具西方特色的人高馬大就能看得出來?但沒學過任何打鬥技巧的她完全不是林芽的對象。

林芽不否認自己的確是狠了點兒,不但阿蘇卡完全沒有任何招式,一個勁的瘋踢猛打的都被她擋下來,完全占上風的她又跳起來劈頭蓋臉的就狠狠甩了一記比阿蘇卡打叮叮時還要響亮的耳光?

她以為之前她做的那些就算完了?她告訴她,沒完?就衝她甩叮叮那一耳光,她要是不給親手討回來這事兒就沒完?一耳光都便宜死她了?大白菜都沒這麽便宜?

當然,別看她好像在打架中占盡了優勢的每一處都能緊緊將她製服,哪怕後來吃了一記耳光後的阿蘇卡像是母牛一樣發瘋起來,不過她身上的衣服在拉扯中簡直要被這個力大無窮的瘋子給撕破了?

“林芽?”那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中夾雜著氣急敗壞的暴喝,在林芽和阿蘇卡耳邊猶如響雷般的炸響開來?

話碎出也。幾乎是一瞬間,林芽頓時鬆了手上的勁兒猛地一推借勢將兩人分開,在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從樓梯上走下來的賀泓勳時,卻想不到打紅了眼的阿蘇卡哪裏願服輸的抬腳便朝著毫無防備的林芽踹了上去?

(抱歉啊親們,今天媚皮膚過敏去醫院了,查出來是蕁麻疹姓丘疹,癢了整整一天吃藥擦藥冷敷都沒用的簡直要瘋掉了。各種癢各種撓,臉上脖子上一片一片的疹子焦躁的半點安靜不下來。現在難得好了點就趕緊過來碼字。明天是8000字更新,今天是10000字咱沒忘。其中有2000字還是紅包加更的。先端上3000來,剩下的今天更不完明天一定更完,都記著呢?麽麽,乃們現在都睡了吧?偶進黑屋去碼字了,一更一更的,大家都表急。一邊撓著一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