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在他帶著寒氣身體還沒靠近她,林芽便像是感覺到似的,揉揉眼睛,皺了皺眉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無彈窗廣告)賀泓勳幾乎神經緊繃的站在原地,準備接受她的責罵。

隻因為她一個皺眉,他便會緊張兮兮到不行。尤其在今晚他明顯感覺到心中虧欠的時候。

可是林芽卻不但沒有罵他,反而還迷糊了半天,看到是他回來了以後,先是一臉驚喜的拉住他的衣袖,嘴裏嘟囔著,“剛剛忙完嗎?外麵是不是很冷?我去幫你把飯熱熱。”

這點連都不用問,但凡是她小手摸到的地方,那是冰冷冰冷的參雜著寒氣,她手一擠,就都擠到掌心中了。

扯住她急欲下地的身子,賀泓勳灼灼的眼神在她臉上搜尋著,“你吃了嗎?叮叮呢?怎麽睡在這裏呢,感冒了怎麽辦?”

雖然話語中有著一兩分責怪,但最多的還是滿滿的心疼。穿著小熊睡衣的林芽像極了一隻剛剛冬眠醒來的可愛小動物,盡管吭稍稍有些冷,可是她的身體卻又溫暖又柔軟的,就連小臉兒都睡的白裏透紅的粉撲撲的,讓人多少有些忍俊不禁的想要掐一掐,仿佛一下子就疼寵進了心坎子裏。

“叮叮吃了點後就上去畫畫了,這個點兒了,應該睡覺了呢。”說到躺在這裏,林芽這才完全清醒的回過神兒來,嘟起小嘴兒話語裏有了幾分不滿的嘟囔,“我差不多給你打了個十幾個電話了,可是你的手機卻都關機了,我困得要命,可是卻又不敢睡就怕你出了什麽事。丫的你害我擔心死了知不知道?”

手機?

賀泓勳心頭驀地一跳,眼中飛快的劃過一絲懊惱?他怎麽會完全將這事情給忘了呢?

“對不起。因為一個朋友的兒子發燒,我把她們母子送到醫院去才回來。( 無彈窗廣告)這一來二去的就給耽擱了。當時下樓梯的時候手機電板都給摔出來了,一時間也忘了往裏裝的就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賀泓勳很誠懇的握住林芽的手,態度端正的主動承認著錯誤。眼中的虧欠簡直要把他給燒焦了,尤其當看到她就穿著單衣蓋著薄毯躺在這裏一直等他回來的場景時,天知道他都快要恨死自己了?

“吆,這麽友愛同事呀?男的女的?”林芽挑挑眉,湊近了小臉兒的去看他的眼神,一時間像是偵察大隊的大隊長一樣,像是嗅到了什麽不同尋常的氣味兒。

“女的。”不敢撒謊。

“漂亮不?”湊近了一分的小臉兒繼續探究。

“一般吧。”賀泓勳想了想,很中肯的評價道。

“和我比呢?”女人常常最記掛、最無聊的問題。

“完全沒有可比姓?”果斷的回答一點兒都沒浪費時間思考,那叫一個思路流利。

……

五秒鍾後,林芽笑眯眯的上前親了一口賀泓勳的臉,卻在他攔住她腰準備來個纏綿的吻時,她嬌嘖的推開他胸口的道,“好了。老公咱去吃飯吧。我一直在等你回來,還一口都沒老著吃呢,快要餓死了?”

眼見著拷問完畢,賀泓勳心頭鬆了口氣後道,“領導,我已經按照你的指使購買了軍隊需要的大米。”

從沙發上下來後反剪著手蹦躂的林芽頓時腳步,霍的轉身,一副大首長派頭兒的虎著臉粗聲道,“說話之前不知道喊報告嗎?”

學他?還學的有模有樣的呢?

賀泓勳一愣,唇角忍不住泄露出一絲笑意,卻聽得林芽神色一橫,不悅的接著道,“笑?笑什麽笑?本首長很好笑嗎?原地俯臥撐一萬個?”

一……萬個。

賀泓勳唇角頓時抽搐一下,隨之深吸一口氣,淡定的站軍姿敬軍禮,軍人魄力十足的用簡直要震破林芽耳膜的聲音朗聲道,“報告首長,一萬個是會死人的?不過首長的命令就是最高命令,死也要做完?不過可不可以吃完飯後換個地方做?”

“換什麽地方?”這下給把氣勢比下去的林芽弱弱的道。隨之誇張的整了整被大軍長的呼嘯聲吹的有些斜分的發型。

我擦你妹?這又不是在訓練場上,用得著這麽較真兒麽哥哥?親哥哥?

賀泓勳上前攬住林芽的腰,趁機在她小嘴兒上偷個香後,嗓音無限曖昧的道,“當然是換在**做。一萬個,你說的,做到死也要滿足你。”

林芽直覺得一陣兒瀟瀟的寒風從她脊背沿著小路上竄到後頸,為毛。為毛這都能聯想到哪方麵兒去?她真心的懷疑,大軍長的腦子究竟是用什麽東西做的?她更好奇一個心肝兒是黑的,腦子是黃的人,當初萬能的上帝老兒是怎麽狠下心來把丫這千年禍害造出來的?

根本不用林芽動手兒,賀泓勳一樣樣的將桌上的菜分別放進鍋子和微波爐裏翻熱,一邊詢問她要不要做點飯。幹米飯飯太慢了,不如就吃點稀飯算了。

廚房暈黃的燈光下,隨著菜的下鍋,香氣一下子便四溢的散開,賀泓勳忙碌的身影讓林芽直覺得這畫麵無限的溫馨。隻要是他在家的時候,從不要她忙活,就像現在一樣,不管他下班回來多忙多累,她隻要在旁邊看著,等著開飯就好。sxkt。

“韓熠晚上已經去買了。”

咋一聽到這個名字,正張羅著菜的賀泓勳有些驚訝的轉頭看了林芽一眼,卻從她的話中得知了傍晚發生的事。

“你都沒留他吃點晚飯?”

“一開始我們說一起等你回來吃,可後來左等右等也不見你回來,他又臨時接了一個電話便提出有事要先走,我就說反正菜那麽多,不如讓他每樣兒都帶點,不過他就帶了一樣就走了。”林芽托著腮,眼見著賀泓勳從廚房出來,挑眉的詢問她韓熠帶了哪種菜?

當他得知他把板栗鴨帶走後,直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在心裏把他詛咒了個一千八百遍?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他更想詛咒他祖宗十八代?

板栗鴨?這個禍害可真會拿?這菜是今晚唯一一道肉類,又是他最近最想吃的一道菜?這家夥肯定是故意的?

一時間,賀泓勳摸著林芽的頭,雖然俊臉上微笑著著讚許他的小狐狸做的好,內心卻恨不得將韓熠扔進黃浦江裏淹死,然後再撈上來鞭屍。

“我們好像很久沒有去韓熠旗下的飯店吃過飯了呢。這樣,哪天中午你想吃了,我們去吃怎麽樣?聽說那裏上了很多法國菜呢?”賀泓勳表情溫柔,內心陰暗的提議著。

“法國菜?聽起來好像很貴的樣子呢?”林芽夾了一大筷子燒茄子,空空的肚子很配合的咕嚕咕嚕響起。

“沒關係,越貴才越好。”賀泓勳一臉意味深長的道。依然很溫柔的幫林芽夾了一筷子油麥菜放進她碗裏。好像最近她很喜歡吃這個。

像是突然想到什麽般,林芽一邊吃的嘴巴裏都是油,一邊偏頭看賀泓勳。“老男人,你是怎麽看待‘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這句話的?”

菜直過回。這是今天她和考玉敏打電話的時候,無意間聊起的一個話題。據說現在有很多男人隻把自己的女人當做衣服,想換就換,或者一天換一件的實在可惡?反而對自己的兄弟倒是比較仗義。

雖然這種問題很小兒科,隻有他們這個年紀的女生才會湊到一起偶然八卦八卦,但是她還是很想問一問賀泓勳是怎麽看待的呢?

“我同意這一觀點。”賀泓勳頭也沒抬的吃著米飯,絲毫沒有注意到林芽臉色陡然一僵,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頓時像是蒙了層灰似的迅速暗下去。

她暗暗咬唇,心情無限低落,竟然……連他都會這樣想?難道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那樣的?

“衣服不需要太多,有一件適合的就夠。但是哪個兄弟跟我搶這件衣服,我就跺誰手足?”賀泓勳一語直擊要害的犀利透了?

林芽直覺得自己腦後迅速布滿了黑線滑落的蜘蛛網,汗顏的要死?不過,賀泓勳的回答卻還是忍不住讓她泛冷的心迅速溫暖起來。

好吧,她的男人還真是與眾不同?

“可是,不都說當過兵的人,尤其是生死兄弟之間的感情會特別的深厚嗎?”林芽有些不死心的道,特意用最刁鑽的問題去考他。

事實上,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都有這種在極度無聊的問題上,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瞎執著。

說到這個問題,賀泓勳放下手中的筷子,臉上的神色頗有些嚴肅的看向林芽,“是。生死兄弟在一個軍人的心裏,地位那自然是無法比擬的,哪怕是為他們付出姓命也在所不惜?林芽,你沒有經曆過這種情誼,是無法體會到這種以命換命的深厚情感。”

好吧,所以他的意思是……

“不過我想說的是,在我心中,軍人天生就是要犧牲的。我所有的同伴,也包括我在內。但是你,不管什麽時候我都不允許你有任何的事情?我的兄弟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但是你……若不是親自護你周全,我怎麽放心的下?所以無論發生什麽事,你永遠是我第一個會用生命去保護的對象。”